了解下新鲜事。我手下也没什么高手,但胜在人多,办事效率还算不错。”霍休淡淡道。
“青衣楼?”独孤一鹤问道。
“年纪大了,就喜欢看看戏,一时心血来潮起的。”霍休笑了笑。
阎铁珊重重吸了口气,闭上了嘴。
“这路仲远也算是大宗师了,你白白死上这么多下属,真的值么?”独孤一鹤看着院门里飞溅出的血水,微微皱了皱眉头。
“能耗死一个大宗师的话,人命便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不过我们既然来了,那能省一点便省一点吧。”霍休点了点头。
“那好,客随主便,燕南天由我出手,路仲远就留给严总管吧。”独孤一鹤淡淡道。
“好。”阎铁珊微微皱了皱眉头,却点了点头。
……
路仲远的小院子里,路仲远倚门而立,望着面前数十具尸体,神情漠然。
几十名青衣人远远将他围在其中,一时之间,却无人出手。
适才但凡有人欲破门而入,都被面前这健壮中年男子数剑斩杀当场。
哪怕是以伤换伤,那中年男子也毫不在乎。
片刻之后,一声尖锐的口哨响起,青衣人们微微一愕,随即潮水般的退至院外,秩序俨然。
“小狗们都下去了,正主要来了吗?”路仲远哈哈大笑。
“南天大侠的武功我是很佩服的,但你如今不过剩下五六成功力,却不是我对手了。今日你若不出手,我便也不出手,大家便算兑子如何?”阎铁珊走了进去,微微笑道。
“你算什么玩意?也配跟我谈兑子?”路仲远怒道。
“哦?不配吗?”阎铁珊笑了笑,伸出白白嫩嫩的右手轻轻拍了拍院墙。
整堵院墙轰然倒下,灰尘四溢。
路仲远神情凝重起来。
“严总管真是粗鲁呢。”淡淡的声音响起。
霍休和独孤一鹤也走了进来,二人身体前后却隐约出现一道旋转的气罩,将烟尘隔离在身外。
“天人?”路仲远从牙缝里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啊,路大侠,你是打不过我们的,不如大家坐下谈谈?”霍休露出一幅和气生财的样子。
“你们要干什么?”路仲远冷哼道。
“我们要两个人,燕南天和苏樱。”霍休笑道。
“不可能!”
“那得罪了。”阎铁珊摇了摇头,挥手间,十余道流光已射向路仲远。
“燕南天,出来。”独孤一鹤也不去理会斗得火热的阎铁珊和路仲远,只是冷冷喝道。
“哈哈,我当是哪来的野狗,原来是独孤掌门亲临。现在峨眉派已经堕落至此了吗?”
房门打开,燕南天手持铁剑,缓缓走了出来,目光冷然。
“老夫行事何须向尔等解释?”独孤一鹤缓缓抽出长剑,面色却带着一丝不屑。
他投入峨眉门下时,在刀法上已有了极深厚的功力。经过三十年的苦心,竟将刀法的大开大阖、刚烈沉猛,溶入峨眉灵秀清奇的剑法中,名曰“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即是绝世的刀法,同样的也是绝顶的剑法。
身为峨眉掌门,独孤一鹤自信以自己的武功定然不会输给当世任何一个高手。
哪怕对方是昔日天下无双的神剑燕南天!
燕南天也扬起掌中铁剑,微微眯起眼睛,不再说话。
独孤一鹤人品如何姑且不谈,但其人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莫说自己功力刚刚开始恢复,便是自己昔日巅峰之时,也确实没有必胜把握。
昔日便是江湖的巅峰,又磨了十多年的性子,燕南天对自己的认知自然也很清晰。
……
“怎么办?苏丫头,你那些机关小毒人可有用?”小屋里,万春流急的团团转。
“没用的,他们武功实在太高,已经诸邪不侵了,除非……除非他来。”苏樱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声音黯然。
050.弹指杀天人
“出剑!”独孤一鹤长笑道。
燕南天剑意虽如山如海,但功力却虚浮之极,真实战力未必便胜过大宗师多少。
想到这里,独孤一鹤的笑意更甚。
“严独鹤?”便在此时,冷冷的声音响起,一名青年男子已缓缓从半空中行走而来。
男子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一脸漠然,背后却斜背着一把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西门吹雪?”独孤一鹤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哼道。
“是的。”
“严独鹤这名字谁告诉你的?”
“既有天知地知,如何瞒过世人?”西门吹雪淡淡道。
“故弄玄虚!你不过半步天人而已,尚不及昔年的燕南天。”独孤一鹤冷笑起来。
“杀你之后,正好破境。”西门吹雪一脸漠然。
“速战速决,你杀西门吹雪,燕南天交由我来!”霍休微微觉得有点不对劲,皱了皱眉头。
“也好!”独孤一鹤右手握住剑柄,左手轻轻一触,面色便沉静了下来。
……
同一时间,路仲远闷哼一声,连退数步,吐出一口血水,神情惨然。
“你再出手的话,就死了。”阎铁珊笑了笑,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掌中的血迹。
足以开碑碎石的掌力,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下来的,哪怕对面是大宗师,也是一样。
阎铁珊对自己的判断一直很自信。
燕南天叹了口气,走了上来,扶住了路仲远。
以他如今的武功,或可胜过阎铁珊一筹,却万万不是霍休的对手。
而西门吹雪剑法资质或许当世剑客里最高的,但对独孤一鹤的话,以他如今的修为,确实赢面不大。
毕竟动手的强弱取决于双方的实力,而不是潜力。
燕南天眼神一扫,局势便已了然于心,却也没有办法好想。
“出手吧。”西门吹雪拔出身后长剑,长剑光环流转,寒光耀目,他静静盯着剑尖,眼神已是带着虔诚的空灵。
独孤一鹤则微微冷笑,神情自如。
剑气冲霄而起,两人剑气化成道道无形剑网,长剑虽未刺出,旁人却也没了出手的余地。
……
“这一场应该我来。”淡漠的声音响起,在天地间回荡,说话人似乎极远又似乎极近。
一道人影瞬息间出现在西门吹雪面前,衣袖轻拂,便生生破开漫天剑网。
“他来了,终于来了。”在窗边窥视的苏樱眼睛一亮,神情突然轻松起来。
“对面两个十大高手还有无数青衣人啊,我们这边路大侠也受伤了,就算他能挡住那峨眉掌门,我们也赢面不大。”万春流小心翼翼的提出争议。
“不知道,但我反正直觉我们肯定没事的。”苏樱不服气道。
“是是是,你有理,你说的算。”万春流又叹了口气。
……
“……你是谁?”西门吹雪怔了怔,望向陆明,目光微微有点疑惑。
“我是他们想对付的人。”陆明笑了笑。
“你出手?能应付的了独孤一鹤?”西门吹雪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不难吧,那还请大官人帮我掠阵。”
“也好……”西门吹雪听到“大官人”这个称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怪异,摇了摇头,退到一旁。
“你就是那个陆明?”
“应该是。”
“很好!老夫正要寻你,你主动出来送死,到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