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都是未知数,而为了叶清玄一个人,让整座京兆府陷入危机,让所有人陷入危机,绝对不是金鹰能够接受的事情。如果让其任意妄为,大有可能直接出手杀了叶清玄,以换取京兆府和众人的渡过难关。
金鹰,就是这种人。
单纯从利益上出,金鹰如此做法虽然冷血,但却是最有效果的,但他的目标不能是叶清玄,绝对不能是这个人。银鹰不敢想象失去叶清玄的后果,只怕整个江南朝廷都会在瞬间崩溃,这个结果太过可怕,于是连忙打断道:“大哥我知道你想什么绝对不可以,师尊不允许,师弟不允许,没有人会允许否则天下大乱。大哥,你这个想法太危险”
“你这是妇人之仁”
“不光是我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大哥,事情没那么简单”
金鹰淡淡地看着银鹰,而银鹰一样毫不示弱的看着对。
双方僵持片刻,金鹰突然展颜一笑,叹道:“看来叶清玄人缘不错。我知道,就算我想如此,只怕也没有一个人支持我那剩下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孤注一掷宁可战死此地,也决不能后退一步。”
这一次银鹰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拼命,方法虽然很笨,也很直接,但效果却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看着金鹰无所谓地离去,银鹰眉头紧皱,想不明白金鹰心底怎么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真的是太危险了
申屠镇岳脸色苍白,气息比之刚刚救完外孙的时候强了不少,但依然比之强盛时期虚弱不知多少倍,但他的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百里老哥为我护法”
申屠镇岳伸手缓缓擦去叶清玄脸上的血迹,轻描淡写地说出令所有人动容的话。
毫不迟疑,毫无犹豫甚至语气上都没有任何的波动。
就像他要做的事,不过是自家的孩子喝水呛了一下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决定,是有多么的危险。刚刚夺取回的优势,丧失殆尽,更令所有人陷入危险境地之中,尤其是申屠镇岳自己。
“你真的决定这么做”百里无及脸色极度难看,甚至声音都有些不平。
申屠镇岳刚刚消耗大量罡气为小孙子祛毒,现在竟然又要救叶清玄就算侥幸成功,外面的强敌怎么办
申屠镇岳轻松一笑,道:“当然,难道我要看着叶小子就此身死”
百里无及面色艰难,“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这么做了,有可能会引来敌方的全力攻击你可能会死”
申屠镇岳昂然一笑,道:“本就是偷来的残命把它赌在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身上值得”
申屠镇岳看着叶清玄,淡淡道:“我看好这小子,如果有时间,二十年内,他是武林中最有可能胜过罗破敌的人选。”
他的话,令所有人动容。
想不到叶清玄在申屠镇岳的眼中,是如此的重要
百里无及长叹一口气,道:“就冲你这句话,老夫陪你赌一场”
“多谢”
申屠镇岳用仅存的右手一把扣住叶清玄的颅顶,将他倒立举了起来,成头下脚上的姿势,罡气运转,二人身体倏然颜色一变,申屠身体呈红色,叶子身体呈蓝色,阴阳气息互转侵入,缓缓将叶清玄体内剧毒引导至申屠镇岳的体内,再将毒素汇聚,从左手肘断臂处缓缓排出
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块。
时间飞逝。
敌人就像是入冬的毒蛇,潜藏到了京兆府的最深处。
连续两次被人击退,锐气不可能不受影响。
不过没有人因此轻松,包括赶来支援的青衣楼高手,人人脸上都是最凝重的表情。他们一方实力最为雄厚的几个天绝高手,申屠镇岳为叶清玄祛毒;司徒凌峰为救梅吟雪而离去;展雄飞、靳空彦、横万通追击未归
唯一一个坐镇的高手,成了刚刚赶回来的“盗圣”百里无及。
整个京兆府的空气中,散着凝重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时辰,足足等了一个时辰。
凤仪阁方面在一小时前传话,源赖州要挑战中原第一刀的申屠镇岳
“公平”决斗,一决生死
好个“公平”决战
选在申屠镇岳最虚弱的时候,又不虞他不会应战。京兆府丢不得,叶清玄死不得,众人逃不得
唯有应战
叶清玄一方人马,气得浑身剧抖
当叶清玄浑身剧毒被申屠镇岳祛除之后,两个人都如同水涝的一般,浑身虚脱。
叶清玄沉沉睡去,“金棘波旬”剧毒将他折磨得有些意识不清
申屠镇岳面色从未有过的苍白,起身时踉跄一步,连忙扶在墙上,不停喘息。
隔着几重房门,申屠镇岳缓缓抬头,看向远方
十里之外,源赖州坐在一处高楼屋顶上,两条小腿晃荡在屋檐外,嘴里一边哼着家乡的民调,一边细细地擦拭着自己的“天业云”,放佛心有灵犀一般,源赖州目光凝聚,越过十里长街,投到申屠镇岳所在的房间。
还刀入鞘,源赖州缓缓站起身来,同一时刻,申屠镇岳推开房门
隔着十里距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剧烈交锋、激荡
申屠镇岳疲惫到了极点,罡气也消耗到了极点,但就在他推开房门的刹那,令天下人心惊的“霸刀”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之内。
整个人如同一把出鞘的神刀,锐气掠过十里距离,直到了源赖州面前
十里距离,二人同时迈步,朝着对方走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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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双刀之战
敌我双方所有高手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二人身上。
凤仪阁方面的高手,露出得意洋洋、幸灾乐祸的表情,而鹰王方面的高手,则是愤怒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展羽第一个冲了过来,“申屠前辈,你不能去……”
如花同样喝道:“前辈,我们可以跟他拼了!”
站在一处屋梁上的金鹰,面色沉重,开口道:“前辈,你如此做法,太过不智……”
任疏狂被人搀扶着,开口劝慰道:“申屠城主,敌人乘人之危、手段卑劣,你不能上当啊!”
静怡师太低眉垂目,叹息一声,低涌佛号。
已经长到十八岁的小丫头沈楚儿,一张绝色容颜焦虑地看着传闻中霸气外漏、目中无人的“霸刀”。
一向口没遮拦的归鳖生,更是直接跪倒在地,吭吭地叩头,“霸刀爷爷,您止步吧,若是您老出了事,我干老儿该如何自处……”
……
此时的霸刀,满头灰,鬓角处白如霜雪的白整齐地在脑后打了个髻,霸气内敛,像极了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申屠镇岳轻轻一笑,只此一笑,所有人都已知道,劝阻无用。
百里无及嘴唇蠕动,眼中湿润,却已是说不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