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轿的度慢了一截下来,申屠娇娇瞬间便接近了过去……
眼见就要扑到轿前的时候,猛地前方一阵锐风袭来,申屠娇娇猛地一旋身,同时双刀在身前滚出一片刀风,叮叮叮,一阵细密的撞击之声,申屠娇娇身前爆起一片火花,却是连续磕飞了无数细如牛毛的飞针。
飞针一落地。地面上的草地立即便是枯黑了一大片。
飞针有毒!
申屠娇娇被对方这一阻挡。双方距离马上拉开了一大截。正要追击,猛地身后封清岩传来一声暴喝道:“小心头上!”
申屠娇娇想也不想,猛地向着旁边一个侧翻,几乎就在这一刹那,一阵微风吹过,地面上立即无声无息地化开了一个巨大的深壑……
没有一丝一毫的剑气被感应到,也没有任何的前兆,但就像是被一柄巨剑化开的一般。敌人的武功如此悄无声息,简直诡异的令人骇然!
申屠娇娇抬头之时,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已经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申屠娇娇鸳鸯刀连斩,一片刀风密密麻麻地攻了过去!
黑衣人连接两刀,身形一偏,竟就踩着一株大树干,疾往上走去。
哗啦一声,申屠娇娇的一片刀气在树干上斩过,有人腰粗的大树,立即被斩断了数截。轰然倒塌!
申屠娇娇凌空挥刀,疾斩了过去。
黑衣人剑法一展。如同空手对敌一般,手中的长剑倏然消失不见,申屠娇娇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剑法,一时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便在这时,一声锐气破空而来,直奔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面露惊讶之色,身躯后弹,手中连挥,叮叮两声,将两把飞来的钢刀磕飞,申屠娇娇看得真切,那两把刀正是阻拦封清岩的两个轿夫所用。
封清岩身躯还在十数米外,两名轿夫抛跌毙命的身躯还未落地,其人便已经和申屠娇娇两人联起手来!
这个时候,不远处一阵衣袂破空声音传来,“利爪雕”言英的声音喝道:“大小姐莫惊,属下来了!”
申屠娇娇刀法如风,头也不抬地说道:“不用管我,追轿子!”
言英迟疑了一下,申屠娇娇怒道:“快去!”
“利爪雕”言英尖啸一声,立即追着花轿的尾巴,追了上去……
此时黑衣人长剑连挡,一息之间,已经接下了申屠娇娇不下二十几刀,双方之间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但只见申屠娇娇身前一片火花,却不见对方的武器分毫!
这黑衣人的剑法诡秘异常,申屠娇娇刀法虽然厉害,但应敌经验不强,终于被对方找到破绽,剑法一转,接着猛地一挥,申屠娇娇只感觉一道微风拂面,眼睛一眨,暗道一声完了,却在此时,身后被人猛地一拽,凌空向后瞬间飞去,而眼前剑光一闪,叮的一声,一把剑身修长的宝剑拦住了几乎劈入头颅的一剑!
那修长的宝剑在碰到敌人的长剑之后,猛地一卷,将对手的宝剑缠在了空中,这个时候,申屠娇娇终于看清了对手那无影无踪的长剑的模样。
那是一把薄如蝉翼、身如冰清的透明长剑,不知材质为何,竟然如同玻璃一般,完全的透明,不含任何的杂质。
原来如此。
凭着这把宝剑,再加上诡秘的剑法,的确能够做到剑法无影无踪的效果啊……
在申屠娇娇后撤的身势还无法控制下来的时候,封清岩已经同对手护攻了三十余剑,黑衣人剑法虽然无影无踪,十分诡秘,但封清岩的【绕指柔剑】,剑法更是诡异多变,剑尖一抖击出,接着剑身旋转的特性,往往可以产生数道,甚至数十道的剑气,令人防不胜防。
封清岩在短时间内,竟然在剑法上压制了对手片刻,申屠娇娇立即借机控制身形,一蹬后边的树干,蹂身再上!
黑衣人被二人联手合击,立即变得疲于应付,狼狈不堪之际,便想着逃窜,身形急翻,从申屠娇娇头上滚过……
申屠娇娇双刀急展,“唰”的一声,将黑衣人头戴的竹笠砍下。
竹笠下一张空白的脸庞,没有眉毛、鼻子、嘴唇,所有的五官,全都没有。
申屠娇娇一瞥见,心头一凛,脱口惊呼了一声。
无面人实时身形急拔,掠上了一株树干,破空声响中,迅消失在枝叶深处。
封清岩听到申屠娇娇惊呼,还以为她受了伤害,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眼看着对方逃走!
申屠娇娇仰眼上望。阳光似箭般从枝叶缝间一支支射下,不见无面人的存在。
“你没事吧!?”封清岩问道。
申屠娇娇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说道:“无事!不过……那个人……没有面目!”
此时牛解晖、沈南武、林知成相继追到,林知成急问道:“小姐,让他逃了?”
申屠娇娇柔弱的一面立即收起,表情一冷,目光一凝。突然说道:“言护法独自追敌而去,我们赶紧接应?”
牛解晖、沈南武、林知成等人一齐点头。
申屠娇娇想起之前追上轿子,差点被对方暗器暗算到,有些焦急地道:“言护法路上必然会留下记号,你们分头找找看。”
牛解晖脱口道:“大小姐是否担心老言会有危险?”
申屠娇娇不觉点头。
牛解晖大笑道:“大小姐放心吧,那个老言鼻子最灵,一遇到不好,他一定会逃脱的……”
申屠娇娇暗叹一声,说道:“但愿如此吧!”说完一挥手,率先飞奔出去。朝着花轿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
众人也立即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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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爪雕”言英这时候正在三里外的一个树林内,那顶轿子就在他前面数丈之处。
两个轿夫抬着轿子。越跑就越快,直奔入树林深处。
枝叶疏落,树林深处一样有阳光,也像箭一样从枝叶间射落。
林中雾气渐起,使得这片老林一片阴森。
“利爪雕”言英借树干掩护追踪上前,行动极小心,一双眼盯牢那顶轿子。
地上积满了落叶,言英脚步起落,仍没有出多大声响,那一身轻功,可见得非常人可比。
再前行数丈,那两个轿夫突然将轿子放下,身形接着展开,弃轿向前面掠去。
言英看在眼里,奇怪至极,他的身形一动,又越前十几米距离,闪身在一株树干的后面。
那顶轿子一点异样也没有。
树林深处雾气更浓,没有飞鸟的鸣叫声,一片接近死亡的静寂!
言英身形一闪再一闪,再越前数米巨力,可是仍看不到那顶轿子有任何反应。
他的身形陡然拔起来,天马行空一样越过头顶树干,手中一扬,一把飞爪牢牢钉入轿顶之上,右手一拂,“唰”的一声,那顶轿子的轿顶已被他掀飞。
轿子内仍没有反应。
凌空翻身落地,他左手飞爪一探,直穿入帘子,插入轿子内。
帘子被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