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害怕,我买了你去,不是做婢女,而是给我长大后当老婆的。喏,她,还有她,以后都是我老婆。”说着伸手指了指身后的两个美人。
李绯青只觉啼笑皆非,说道:“我与……公子素昧平生,你怎会有这种念头。”
那男孩瞧着李绯青,认真说道:“每日对着她们两个,气闷的很,你长的漂亮,人又和气,还不像她两人一脸苦瓜相,本公子看着倒也满意。”
李绯青看了眼那堆小山般的行李,默默腹诽:苦瓜相也并非天生啊。
只听那男孩又在追问道:“喂,你们到底卖不是卖她的?”
张大头怒道:“卖你爷爷个腿!”
那男孩脸色一沉,翻眼道:“我爷爷也是你能骂的?”说着双手一拍,那两名大汉立刻上前,一边一个,以掌按于张大头肩头,同时伸足勾出,便欲将他按倒在地。却见张大头双手分别扣住两人一只手腕,顺势向前飞踢,两名大汉胸口中脚,齐齐闷哼一声,躬下身去。
张大头姿势潇洒地落地,不屑道:“嗓门倒是够大,只可惜中看不中用。”
那男孩脸色更差,突然跃起伸手,揪住张大头左耳,拧了一圈,落下时又狠狠踩了他一脚。张大头不曾提防这小小孩童居然身负武功,加之他身法诡异,出手如电,只觉后颈一麻,耳朵便已被拧,只痛得险些流泪,想要张口大骂,却觉目眩气滞,原来已被封了哑穴。
顾卿云伸袖一拂,已为张大头解开穴道。身旁不名一文剑喝道:“好小子,功夫不错嘛。”
那男孩脸含傲气,伸手去拉李绯青,李绯青不待他手掌覆上手腕,伸指点向他腕间太渊穴,那男孩喜道:“你还会武功?真是太好玩了!”手中不停,施展出小擒拿手,竟是招招迅捷,应变机敏,似是出自名师调*教。
不名一文剑上前一步道:“李姑娘请退后,由小人来教训这小子。”说着掌力一吐,将那男孩出招尽数接下。
那男孩毕竟人小力微,斗了一会便渐渐支持不住,一眼见到不名一文剑腰间所悬铁剑,叫道:“且住!”
不名一文剑以为他欲认输,心中倒也爱惜这孩子的功夫,住手道:“怎么?”
那男孩招了招手,身后美人便送上柄宝剑,剑身比一般长剑短了些,倒是正好适合这男孩使用。只见他伸手接过宝剑,冲不名一文剑道:“咱们就来比比剑法,若你输了,就把这姑娘交给本公子带走如何?”
众人见他要和不名一文剑比试剑法,均在心中暗笑,张大头捂着左耳叫道:“若你输了,就把这两个老婆输给我们。”
那男孩点头道:“一言为定。”说罢抽出长剑,只见剑芒吞吐,炫如秋水,在身前划出一道寒光,竟是一柄绝世宝剑。
不名一文剑自是不惧,解下铁剑,便与他斗在一起。
众人开始在一旁含笑观战,但见两人身法展动,斗了数招之后,不由脸色转为凝重,纷纷收起对那男孩的小觑之心。只见那男孩身法快若鬼魅,剑招飘忽不定,瞻之在左,忽焉在右,单以剑招而论,竟似与不名一文剑斗了个旗鼓相当。
张大头偷看顾卿云一眼,暗暗捏了把汗:若是不名一文剑稍有不慎,输给这小家伙一招半式,便将李姑娘输给了他,庄主还不得把我给碎尸万段了?
故人相见
不名一文剑与那男孩又斗了数十招,心下也自对他剑法之精暗赞不已,蓦地一声轻叱,内力到处,已将那男孩剑身压住,同时左手疾伸,一把扣住他腕间要穴。那男孩半身酸麻,手中无力,宝剑脱手掉落,不名一文剑伸足轻轻一挑,将那宝剑连同自己的铁剑一起拈在手中,笑嘻嘻地看着他。
那男孩脸色变了变,却冷笑道:“咱们是比试剑法,还是比试内力?若等我成年之后身子长足,你们自信能胜得过我么?”
不名一文剑沉吟片刻,道:“不错,若到那时,我确无胜你的把握。”那男孩扬起下颚,冷笑不已。
顾卿云忽然起身离座,接过不名一文剑手中铁剑,一剑虚空刺出,正是不名一文剑与那男孩交手时所出的第一招。只见他身法不停,行云流水般将方才剑招中种种精妙细微变化之处一路演来,一招一式却又令人看得清清楚楚。待到第九招上,剑招突然一变,剑尖本似去势已竭,却被他手腕轻轻一抖,转为横抹,就此停住不动。
不名一文剑见此招突生变幻,出招方位匪夷所思,却又与前招之间毫无滞涩,心知此招一出,那男孩必败,一时间心中钦佩无已,脱口赞道:“妙啊!”
那男孩也是满脸诧异之色,看着顾卿云说道:“你这个小辈,剑法很是不错啊。”又转过头去,对不名一文剑说道:“快放开我,我将她们送给你们就是。”
不名一文剑却不放手,笑骂道:“你这小鬼头,怎敢对我家庄主出言不逊,谁又是你小辈了?”
那男孩用力挣了两下,摆脱不了不名一文剑的掌控,急得满脸通红,那两名大汉又想上前帮手,被飞花庄众人随手封了穴道,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顾卿云微微笑道:“公子剑法精妙,还未请教尊姓大名,师从何处?”
那男孩瞧了瞧李绯青,咳了一声,又端起架子,神态颇为严肃:“告诉你们这些小辈也是无妨,我尊姓韩,单名一个婓字,我父亲大人给我取这名字,盖因我出生之时相貌俊美,又很安静之故。”
李绯青“噗”地笑出声来,说道:“你小小年纪,张口闭口称别人为小辈,也是令尊大人教的?”
韩婓白了她一眼,道:“我今年已满十二,过得几年你嫁给我后,便不算是小辈了。”
不名一文剑手下微微用力,道:“你这小子,竟还对李姑娘心存妄念么?”
他本想对这男孩小作惩戒,哪知韩婓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要知他虽武功高强,举止老成,但毕竟年纪幼小,加之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受了这点委屈,便忍不住显露儿童本性,哭了鼻子。
这下倒是大出飞花庄群雄意料之外,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人匆匆进了茶铺,口中喜道:“小师叔祖,原来你在这里,倒让我一阵好找。”
那人一眼见到飞花庄众人,脸上喜色一窒,转为尴尬,勉强笑了笑,抱拳道:“众位,别来无恙。”
张大头诧然叫道:“司徒清!你怎么来这里了?”
那人一身藏蓝袍子,腰悬长钩,眼中锐光隐现,正是影山之上比剑败给不名一文剑的“破云神剑”司徒清。
司徒清听到张大头招呼,含笑说道:“影山一别,没想到又和众位在此相见,却是有缘。”又向李绯青点头道:“李姑娘,你也在这里。”
李绯青脸上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