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1)

浮空城 大只的魂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亲王是和佐罗亲王并称的世袭亲王,一直便是帝国的左膀右臂。弗雷拉不由感慨,林波儿和德里亚两人,现在算是真的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了吧?

  

  普特很健谈,他以为三人是从外地过来见世面的年轻佣兵崽子,便趁着典礼还没开始,详细地八卦了这场订婚的始末。他嘴里的故事一波三折,凄美香艳,听得三人目瞪口呆。

  

  弗雷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那个,我以为,祭司应该是不能结婚的。”

  

  光头普特白了她一眼:“那么漂亮的妹子不让人家结婚?天,这太不人道了。你设身处地想想,若是现在不让你结婚,你会直接哭得昏过去吧?”

  

  ……并不会好吗!

  

  关头普特忍受了一遍鄙夷之洗礼,终于正经了些:“听经常来往的那些喜欢叨念时政的老头子说,这又是一场政治联姻吧。这几百年下来,为了抗衡光明神殿的影响,皇家的直系子孙们学的都是同样有治愈和蛊惑能力的水系魔法。这样一来,舒腊尔家的干女儿和水神祭司双重身份足够代表皇室与精灵族联姻了。”

  

  “德里亚是精灵一族的大人物?”弗雷拉惊讶道。

  

  怎么都不该轮到他才对……

  

  “是吧?”光头普特也并不很确定,“听说他快要成为精灵一族最年轻的长老了。”

  

  弗雷拉还想再问,却被震天的礼炮声吓了一跳。

  

  水神祭司林波儿与精灵德里亚的订婚典礼,开始了。

  

  七十七响帝国礼炮将彩带、糖果和五颜六色的花瓣打向天空,再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一时间,广场上像煮开了锅似的,一片欢腾。周围的建筑里的人们也感受到了这份欢愉,前赴后继地挤上已经不堪重负的窗户,朝着下面抛洒着零食和花朵。蹲在房顶上的佣兵们也在捧场欢呼着,光头普特刚开始也乐颠颠地嚎了两嗓子,可他旁边的三个佣兵崽子硬是一脸庄重闷声不吭。他有些哀怨地望了三人几眼,也恹恹地闭上了嘴。

  

  礼炮放个不停,将广场上的气氛一浪一浪往上推。在最高点时,第七十七响礼炮将一发水雾炮弹打上了半空,巨大的水弹在空中炸开,奇异且迅速地化为蒙蒙的水汽,缓缓地笼罩了下来。

  

  紧接着的,是一声尖锐中带着悠远的沉稳感、余音绵长久久不绝的钟声。

  

  “神,神力!”

  

  “这这这是神力啊!”

  

  方才还闹得要开锅的广场几乎在瞬间变得一片静谧!

  

  弗雷拉提醒同伴们:“静心,这是水系的精神幻象。”

  

  话音刚落,弗雷拉便感觉到一阵湿气压下。纵是她这几年吃了不少普通人一辈子都碰不着的好东西,让她几乎糟糕地免疫了大部分增益魔法,这阵水汽也还是让她感到精神一震。

  

  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儿?

  

  弗雷拉撇嘴。但显然这方法有用极了,已经有不少享受到了“神威与神惠”的人们念念叨叨地跪了下去。

  

  “不清楚的还以为是水神下嫁了呢。”玛丽白也不以为然地哼哼。

  

  “急什么。以后你嫁出去的时候,我给你好好造个势,保证给你打造成光明女神。”弗雷拉安慰道。

  

  玛丽白气势汹汹地瞪着好友。

  

  “来了,来了来了。”光头普特小声嚷嚷,“……哎唷我的妈呀,那裙子,瞧那裙子,这也太折腾了,那一个裙摆子的布料估计能裁出十条新裙子来。”

  

  “……”弗雷拉也不禁扶额。她那纯粹是因为眼睛好,还能看见那一水儿浅蓝色大裙摆前面缓缓走着的娇俏小身板儿,其他不明真相的群众们就只能看到一大片哗啦哗啦的裙摆在孜孜不倦地往前挪吧!

  

  真,真重啊……辛苦了林波儿!弗雷拉粗略估算了一下那足足有舞台大的裙摆的分量,顿时对自家妹妹肃然起敬。

  

  “这究竟好看在什么地方啊。”亚力克刻薄地挑剔着。

  

  “三观不同,三观不同。”弗雷拉只好这么说。

  

  浮空城的审美风格比较近似于精灵族——不,应该说比较近似于非人类的其他所有异族。除开德高望重的贵妇,几乎不会有人选择过膝的裙摆。姑娘们选择礼服时可以走塞壬的飘逸神秘路线,可以走精灵的贴身典雅路线,也可以走兽人的暴露性感路线,百家不拘,但共同的审美点是一双线条清晰的长腿。

  

  弗雷拉有些唏嘘。想当年,她挎着个小篮子在草场上来回忙碌的时候,她也曾把这种铁架子撑大裙摆的礼服裙作为人生目标过。

  

  这在三人眼中囧囧有神的场景,却让帝都的百姓们看得如痴如醉。终于,可怜的新娘挪到了阶梯的最高层,她可以歇一会儿了。

  

  “……真的是他。”弗雷拉喃喃着。

  

  “讨厌鬼!讨厌鬼啾!”壶豚挥舞着小爪子,气愤极了。

  

  德里亚不知何时藏身在人群之中。现在,他脚下长满荆棘与艳色花朵的藤蔓将他迅速地托举了起来,并飞快地定型生长成了交错向下的阶梯。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身纯白礼服的俊美精灵含笑走向他的新娘,金发,碧眼,所过之处步步生花。

  

  玛丽白:“好土气的花色。”

  

  亚力克不自在地抖了抖肩膀:“真娘。”

  

  壶豚不气了,它现在笑得直打嗝。

  

  弗雷拉:“……”

  

  她在回忆五年前的自己是否给人家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心灵创伤。同时,她细细打量着广场上人们喝彩的、艳羡的、嫉妒的表情,就没有哪一个像他们这般觉得好笑违和的。

  

  弗雷拉忧伤地觉得浮空城把自己带坏了。

  

  ……!!!

  

  “我离开一会儿,戒指联系。”丢下这一句,不给同伴们反应的时间,弗雷拉便飞快地跳下屋顶,在人群中闪现了几下便失去了踪迹。

  

  “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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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在人群中躲闪着疾行,一边往自己的头顶、两肩、双手、腰间和足踝抹上藏息药剂的弗雷拉很快就感受到了左手小指上十字戒的细微震动。她将戒面上的十字架轻轻一拨,里面便传来了玛丽白的声音:“你自己能行么?”

  

  “没问题。”

  

  “行,帮你留一份午饭?”

  

  “午饭估计赶不上。晚饭时候一定回来。”

  

  默契地结束了对话,弗雷拉扭正十字架,推了推防风镜,趁着人群混乱紧紧地跟着前方一辆看起来做工相当考究的单人金顶马车。这辆马车刚刚一直停在广场人群的最外围。

  

  弗雷拉仔细地观察着那辆马车,发现它不时奇怪地震动,且若有若无地传出几声闷哼。

  

  弗雷拉额间渗出了点儿细汗。若是她刚才在屋顶上没有看错,进了马车的是……

  

  她垂下眼睛,竟然有些不敢使用瞳力去看。

  

  “这是往铂金家的方向啾。”壶豚在她脑海里说着。

  

  这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