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在一种神奇的状态下看到了元素力结界的流动方式和相应的弱点。
顽固的元素力结界终于崩坏,弗雷拉赢了。
在疗伤时,玛丽白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惊叫道:“弗雷拉,你的眼睛里有两颗星!”
这动作显然惊动了角婆婆和夏迩菲奥一行人。在反复的、令弗雷拉暴躁得想掀桌的各种试验型打斗中,众人确定:在透视常态的物体时,天眼中会有一个小光斑闪烁;在分析元素时,天眼中则会出现两个小光斑。
它们出现在弗雷拉深蓝色的瞳孔中,就像是天幕中的星辰。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天眼要被成为星辰之光了。”玛丽白感叹。
然而又一年多过去,三颗星的状况却始终没有出现。弗雷拉倒是不急,她觉得在摸清这些光斑出现的规律和契机之前,冒进不如谨行。
如今,角婆婆坐在小圆桌边上,紧紧地、仿佛要吃人一般盯着弗雷拉的眼睛。她昏黄的眼睛中闪过极其复杂而矛盾的神色,她颈间因苍老而丑陋暴突的经脉不安分地跳动着。她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终于,她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黑晶石的小瓶子。弗雷拉看着它顺滑而温润的表面,知道这是角婆婆摩挲了很长时间的结果。
“带着。”角婆婆的声音比平时更嘶哑难听了,“觉得快要死掉的时候喝下。”
弗雷拉正要接过,却见角婆婆闪电般地收回了手。
“角婆婆?”
角婆婆的两腮和嘴唇剧烈地抖动着,最终,她还是将黑色的瓶子递了出去。
“它或许能够让你变得更强,或许能够让你死得更加透彻些。”角婆婆细细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轻声说,“我会为你祈祷——虽然我并不信奉任何神明。”
“远离一切与异人团相关的事物。”破天荒地亲自将弗雷拉送到了门口,角婆婆最后忠告了一句。
弗雷拉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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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潘多拉学院的历练规模覆盖了除开新生之外的所有学生,因此这段时间里,浮空城的大传送阵总是十分的忙碌,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战战兢兢地踩上了那个元素波动力极强的平台,忐忑地等待着生命中第一次空间传送。
送行的人几乎没有。这也是浮空城的行事特色——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家长里短上。
这天,出发的名单轮到了弗雷拉这儿。她特地起了个大早,将所有必需品重新仔细地清点了一遍。叫醒玛丽白后,弗雷拉想着去走廊上晒晒太阳,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被金币正欲敲门的嘴巴一口啄到了脑门儿上。
“……”
“……嘎。”
弗雷拉与金币泪汪汪地对视着。
弗雷拉从金币那儿得到了一个还热乎乎的小软包。她将软包拆开,里面被细心地包裹了一层锡纸,喷香的味道已经漫溢了出来。
“哇哇哇——什么这么香!”头发乱糟糟的玛丽白从盥洗室探出了脑袋,使劲儿地嗅着。
“喏。”弗雷拉笑着,分给友人一串烤小鱼。
弗雷拉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她一边来回揉搓着赖床的壶豚,一边琢磨着要怎么样给薇莎米亚一个大大的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数目递增的光斑什么的总会让我想到七龙珠Orz 快集齐七种眼睛去拯救世界吧牧马姑娘w又要去帝都了这真是个是非之地(还不都是你
☆、Part.5<铂金家的新女奴>
Part.5
他们的目标是帝都,确切说是帝都的光明神殿,因为那是杜兰最后出现的地方。
弗雷拉戴着一副样式挺不错的黑色防风镜,率先出现在那个破旧的、灰扑扑的小巷子,在确认脚下踏着的是坚实的大地后,她摁了摁有些晕眩的脑袋,招呼壶豚从它自己的空间里爬出来。
很快,玛丽白与亚力克也到了。这回是亚力克带路——有一个据说是他舅父的人类在帝都做着还算不错的生意,前些年用钱买了个男爵的头衔。于是亚力克负责做东,提供给友人们一个免费而舒适的栖身之所。
在弗雷拉的想象中,这样一位老人应当是精明、吝啬、并且高高在上的形象,但事实上——
“小亚力克带着朋友来了!”出奇矮小且微微发胖的老人快步走了出来,一把抢过亚力克手上的行李(其实那是给舅父的礼物,真正的行李都放在储纳空间中呢),却被其沉重的分量绊得闪了一下腰。
于是站在一边的中年管家先生带着一脸痛苦的表情,命帮佣们将包裹接了过去,自己则支撑着自家不停叫唤的男爵老爷。
亚力克也是一脸痛苦:“穆特舅父,请千万保重身体!”
“没大事儿,没大事儿。”老人家像是缓过来了,一把推开管家,情绪十分高涨地与弗雷拉玛丽白两人相互介绍了一番,便迈着颠颠的外八字步将三人引进了被布置成小花园的入户门厅。
“噢,你也喜欢精灵的艺术品,是吗,弗雷拉?”见弗雷拉死死盯着走廊边上的一排竖立的艺术品,穆特男爵显得十分高兴,“我是精灵工艺品的狂热者——虽然我一点儿都看不懂刻在上面的文字,但这不妨碍我追求它们。”
弗雷拉僵着脸赔笑,听穆特男爵介绍着这一排“工艺品”的来历,看样子为了弄到它们,他的确花了大价钱。
这些“工艺品”被整齐地摆放在大约齐腰高的立柱上,虽然花纹各异,颜色不同,但总的来说都是上下平坦、左右雕花、中部微微凹陷并放入华美编织物的结构。
弗雷拉命令自己从那一行“送给蒂菲尔拉拉的第一个孩子,可爱的小奥利耶尔的摇篮”的精灵文上移开视线。
自认为找到了同好的穆特男爵喋喋不休地介绍着:“它们美极了,不是么?我还从中挑选了一个特别漂亮的放在了床头……弗雷拉难道认得这些神奇的精灵文字?”
“啊,不。”弗雷拉笑着转过头,“我只是被那些华美的纹饰震撼到了。”
穆特男爵显得很高兴。他给弗雷拉与玛丽白二人分别安排了一间朝阳的、十分宽敞的单人房,并表示她们可以随意使用这里的任何设施,离开前,还友好地对一直趴在弗雷拉肩膀上的壶豚眨了眨眼。
弗雷拉认真谢过,关上门后,默默地望着被高低错落挂在床头的墙壁上的精灵漱口杯——那是精灵们在享用完特别粘稠的花蜜后使用的。它们正在微风下相互碰撞,发出了还算悦耳的声音。
“舅父的房子位置很好呀啾。”壶豚从弗雷拉的肩膀上甩甩尾巴跳下来,在泛着太阳味道的被子里撒欢儿打滚。
“嗯?怎么说。”弗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