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显得愈发寒气森森!
弗雷拉吞了口唾沫,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却触到一张质感粗粝的纸片。
她拿起来。纸片上面赫然写着:“同伴在彼端;死亡在背上;生命在前方;归宿在天上。”
弗雷拉顺着指引朝前面望去,果然,在挺远的地上,放着一把系着红丝绳子的黄铜钥匙,同时她
也找到了腰间锁链上的锁孔。而越来越近的天顶上,与后方石壁那儿如出一辙的密集尖刺正对着她狞笑。
将纸片翻到背面,上面居然还有附注:“不要试图破坏锁链,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弗雷拉刚黑着脸掏出几瓶药剂,就感到腰上有微微的拉扯感。
看来玛丽白醒了。
果然,不一会儿,另一边便传来头疼的闷哼声。
“玛丽白?”弗雷拉喊了一声。得到回应之后,她开始介绍现在两人面临的情况,“……铁链的长度一定不够,一个人够到钥匙的同时,另一个人一定早就被对穿了。”弗雷拉毫不隐瞒。
玛丽白没有回答。弗雷拉这边听到铁链的悉索声,却没有感到腰上的任何拉力——显然,好友怕一不小心扯着自己,正在往中间挪着。
弗雷拉抿嘴笑了。
“那人是傻子,不等于我们也是傻子。”弗雷拉拍拍衣服站了起来,提高声音道:“玛丽白亲爱的,往外走走。对,往外走,别担心我站得稳着呢。”
直到感觉到腰上的拉力,弗雷拉才让玛丽白停下。
弗雷拉自己则靠近了那块凶残的石壁,掏出一串一串的绛紫色葡萄。这些葡萄粒和真的没什么两样,除了圆得有些诡异之外。她将它们一团一团地挂在那些尖刺上。
“玛丽白?”弗雷拉挂好葡萄,谨慎地往后退了退,呼唤着好友,“前阵子我给你的那件斗篷你带来了么?”
“那一定是要带的。”面对头顶上不断迫近的尖刺,玛丽白的声音也很镇定。
“穿上穿上。背对着我这边别回头,然后保护好你的脸蛋儿。”一边说着,弗雷拉也掏出一件硬邦邦的、深蓝色的斗篷,像盔甲一般地套在了身上。斗篷下摆被腰间的锁链撑起一块儿,看起来有些滑稽。
“好了么——”弗雷拉扬声问。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她扯起嘴角直接用力摔碎了手上的一把晶石!
“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突兀!弗雷拉蹲下,感受着从后方飞溅过来的硬石块渐渐稀少起来,周围的烟尘也慢慢淡去。
两人腰间维系着的锁链果然一点儿都没坏。不过它现在正无精打采地垂挂在一片废墟之中。弗雷拉看着差不多了,便转身跑向好友那儿——她刚才似乎听见玛丽白低叫了一声?
“你还好么?”弗雷拉惊讶地看着好友一脸痛苦的模样。
玛丽白苦着脸捂住屁股:“这儿,这儿。”
“……”弗雷拉拔出那根正巧嵌在上面的断刺,顺带往上贴了一张五瓣花型的药贴。
果然腰杆子软一些比较讨巧。弗雷拉想。
两人都在瓦砾碎片中拾起了自己的钥匙。果然,没有任何一把钥匙真正能够解开她们腰间的锁链!
“这是无耻的蒙蔽消费者的行为……”玛丽白捂着屁股,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平台还在上升。眼见时间不多,两人轻轻松松地跳下了平台。虽然她们被一条神质量的链子锁着,但这条链子其实不短,因此除了有些重量上的累赘,它倒是真的没有带来太大的妨碍。
平台的正下方是一个不大的小房间。出路很明显,就是前方那个规律开合着的半圆金属门。
玛丽白惊讶地望着那扇以锯齿状衔接,正凶猛地一开一合的金属门:“这东西怎么和第二阶面游乐园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一定是她听错了什么。弗雷拉的目光不禁带了点儿惊悚:“游乐园?”
“是啊,”玛丽白好奇地上前几步打量着,有些失望地比较道:“不对,近看差太多了。‘震你一下屋’入场的那个门有着恶鬼头的门把手,上面的铁锈和血迹做得特别逼真。这扇门一点儿创意都没有。”
“……”
“那大概是我八岁那年开始营业的。营业第二天我家老爹就带我去玩儿了,我还记得我前面那个小男孩恰好被夹掉了一只手臂,虽说马上就接上了,但他还是软在那儿哭得连鼻涕都出来了——都怪他实在太胖了。”玛丽白显然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中,“我就很敏捷地过去了。还有后面的镣铐之桥,残兵深渊和重锤大逃生,噢真是难忘的童年。”
弗雷拉突然觉得自己的童年简直就和煮烂了的隔夜面包一样索然无味。
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弗雷拉丢了几颗摔爆性的葡萄过去。
“轰!”
锯齿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地开开合合。
弗雷拉不甘心,掏出一颗橙子。
“轰!!!”
锯齿门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地开开合合。
弗雷拉与玛丽白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发现了一抹坏笑。
于是——
“弗雷拉亲爱的,再来个撕裂符文。”玛丽白召唤道。
弗雷拉眼睛都不抬,一扬手一团皱巴巴的符文便飞了出去。
符文纸团千钧一发地穿过锯齿门,那可怖的锯齿在它划过之后迅速合上。
“哐!”
……这是锯齿门卡上锁链的声音。
两人悠闲地坐在没有凛冽寒风与暴雪的屋里,低头加紧忙碌着各自的强化活计。壶豚被弗雷拉挠醒了,正在一边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儿,偶尔帮忙看护下正在炼金火上噼噼啪啪烘烤着的、从那两只长毛兔的窝里收获的地根——一种微甜香软的食物。
锯齿门在两人中间不甘寂寞地一张一合,与同样被忽略的锁链碰撞出了森森的火花。
“可以吃了啾!”壶豚嗅了嗅已经软塌塌的地根,急忙用小爪子抓了几个下来递给弗雷拉。
“阿壶真好。”弗雷拉点了点契约兽的小鼻子,接过热乎乎的食物并抛了几个出去,“玛丽白,接着。”
“诶?呼烫烫烫——”
带着甜味的浓香在这个冰之城堡中慢慢溢开,一片温馨。
“哐!”锯齿门带着怨气再次撞上了无辜的锁链。
作者有话要说:未出场的城堡主此时一定是一脸血泪=-=
唔我想吃烤地瓜了w 阿壶来一个。
☆、Part.13<故人啊层出不穷>
Part.13
美好总是易逝的。想也知道,会弄出钥匙尖刺游戏、给出一个绝杀结局的城堡主人无论是什么来头,都不能够欣赏这种悠闲友爱的生活格调。
所以,她们再一次被毫无反抗之力地弄晕了。虽然知道结果必败,但弗雷拉依旧倔强地抵挡着,好歹将壶豚放进腰间的布兜里,才支撑不住地晕了过去。
这回,弗雷拉是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