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易小姐!易小姐!易小姐!”小宁叫着从四零幺跑出来,被几乎没有的门沿绊倒,四叉八仰躺在地上。
他睁眼看见一双纤细瓷白的脚,又叫了一声:“易小姐……”
易周停在他眼前:“叫什么?”
我还能没有了不成?
小宁的脸刷红了,他手里还握着汤勺,一出去看到客厅没有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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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宁给她熬粥,三天来顿顿都是不重样的。
从鱼蓉粥到莲子羹,都贴着她的要求来。
易周两手捧着碗。
小宁脸色发白,时不时瞟着墙上的挂钟,心神不定。
就快八点了。
易周慢悠悠碰着粥吹气,小宁端正跪坐着,小声说:“易小姐,八点时候……”
“你怎么了?”
易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小宁好不容易憋出口话卡住了,懵懂地看着她。
“你好像是不舒服,”易周眼睫微垂:“来的比较晚,走路姿势很奇怪,脸色也不好。”
而且一脸快要哭出来却拼命忍着的表情。
小宁呆呆听着她说话,低下头,嘴角忍不住勾起来:“谢谢,谢谢易小姐。”
“我没事。”他声音带着几分快要哭出来的颤抖,却又是十分欢快的语调:“我没事,真的谢谢易小姐,谢谢你。”
汤匙敲在空落落的碗底发出叮一声,易周放下碗。
小宁双手去接,却突然把捏着碗的手一同握住,同时他把一张纸条塞到易周手里,抬着头,眼睛又圆又亮:“易小姐,八点的时候,您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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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笔直地站在走廊北侧,南窗投下昏暗的光线,再外是橙红色的天。
这是要下暴雨的征兆,今晚注定不会太安静。
斜后侧的门咔哒一声,从里面走出个穿大红裙子的女人。
他视而不见,那女人却在他眼前站定了。
易周双手捧着一只印着蓝色瓷花的碗,翠绿色的菜花掺杂在纯白的米粒里。
她问:“你饿吗?”
王行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定定看着前方。
“哎呀。”
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哐一下全砸在他脸上。
易周眨着一双无辜的狐狸眼:“手滑了。”
王行脸色铁青,伸手抹了一把脸,边上同站岗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易周从容不迫地拿着空碗一甩裙摆走了回去。
门关上去那一瞬,里面嘭一声巨响,似乎地面都颤了三颤,紧接着建筑物外面荡出接连不断的清脆枪响。
王行神思一凛,推门破入。
倏尔一道来势凌厉的风冲着他面门而来。
他一手格档,易周的小腿狠砸在他小臂上。
王行一瞬间反手握住了她的脚踝,向上一提,企图破坏她的平衡。
易周却抽出用来支撑平衡的另一条腿借力横扫他的天灵盖!
够狠!
王行警惕起来,迅速矮腰闪避。
然后他就失去了意识。
小宁握着个茶盘子站在后面,茶盘子和王行的脑袋亲密接触凹了下去,他一直站在后面,太没存在感以至于没被发现。
易周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小宁第一次下手打人,他有点缩,可是易周被他抓着他想也不想就砸了,打下去了才后怕。
他对着昏迷不醒的王行鞠躬道歉。
王行被拖进里面关起来,易周给他比了个手势,小宁一点头,跑出去叫其他的警卫,一脸惊慌:“快,里面出事了。”
走廊上三个人看他脸色,立刻跑进去,然后一个接一个被偷袭放倒。
易周迅速换了小宁的备用衣服,两个人走出去,下楼。
小宁的手僵硬地搭在前面,易周捏了一下他的手:“放松,你会没事的。”
小宁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太顺利了,有点不放心。”
“驻守警备持枪么?”
“酒店内的是不会,前年因为出了事,一个警备差点打死了堂公子,然后就禁止持枪。”
小宁想了想:“本来金总的配备枪支都是走私来的,现在就是金总特别训练的那些保镖手下的分支队有枪。”
“嗯。”
两人加快脚步,走廊监控一直在运行,虽说在八点到八点十分会有十分钟信号干扰,避免摄制他们拐进了紧急通道。
“一般楼层有配备警卫,紧急通道的电梯是直降式的,”小宁说:“打贵宾卡进,而且为了防止紧急事故踩踏中间不停载。”
紧急通道很黑,墙面一个塑料小人的标致闪着绿光,小宁摸到了魏平的贵宾卡,他换了一张,用了三零五一位客人的备用卡。
电梯面显示有人从九楼下降,然后电梯到一楼再升上来。
九楼,小宁想,那个是全封闭的放文件的地方,谁从那儿下去了?
电梯叮一声开了,小宁刷卡一步跨进去,却突然被易周抓住手拽回来,摔了个趔趄。
昏暗的电梯里伸出一只手,突然掐住了站在前面的易周的脖子。
然后咔一声拔开保险拴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电梯里的人完全从里面走了出来,小宁畏畏缩缩叫了一声:“辛格先生。”
金蝶养的那一堆保镖兼杀手里面最得意的五个人之一。
“辛格先生,您怎么会……”
怎么会在里面?电梯只能从上往下载人啊!
辛格森森一笑,端详了一下手里穿着金盛制服的女人:“我以为谁能动用紧急电梯,没想到不是要抓的小贼反倒是想逃的小兔子。”
他从九楼下来,就没从电梯里走出去,然后电梯带着他上了四楼。
金盛丢东西了?草,易周皱眉,下次出门得看看黄历。
枪管咔哒上膛,抵在易周喉咙,她脖颈细白的皮下面管脉淡蓝,手感也细腻,跟金蝶那浓妆艳抹糙老婆子皮肤到底是不一样,辛格大力捏了一捏,看着女人精致的脸儿上淡淡皱起眉头:“难怪魏平把你当个玩意养着。”
易周歪过头,哼一声。
辛格突然来了邪火,咧嘴一笑,问易周:“你说,那东西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不是,不可能!我们只从四楼到这而已,”小宁跪在地上,抢着打断,要哭出来:“辛格先生,不是的,真的。”
“嗯?”辛格露出嘴里两颗金牙:“让我来搜一搜?”
他一把撕开了易周的衬衣,内衣扣崩开了。
辛格眼里发出猥琐的光,他能不知道不是这娘们干的么?九楼遍布着红外线探测和脑电波分析仪,这娘们有通天本事神不知鬼不觉进去九楼套房拿东西?
他下体那块都硬起来了,再去撕她的套裙,易周悄悄展开了手腕上缠着的一管鱼线,装作反抗地抵住了辛格的脖子。
她忍着那只粗糙的手扣挖她的底裤。
只要他再靠近一点。
她就能用鱼线切了他的脖子的大血管。
“你放开!!!!”小宁突然尖叫着跳起来,一口咬住了辛格要戳进易周下体的那只手的手臂。
狠到撕下一口肉来。
“你个小兔崽子!!!”
辛格飞起一脚踹在小宁脸上,小宁飞出去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