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1 / 1)

天光 余墨君 2000 汉字|16 英文 字 2个月前

来。

那汪眼泪太过单纯,易周一下子烦躁起来,她语气冰冷:“给我憋回去。”

阿龙眼里的泪一下子都出来了。

他显然也吓着了:“易周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易周猛扔下他快步走开。

妈的,真烦躁。

她走过拐角,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慌慌张张从夜场的后门出来。

陈晓菲看见她几乎是尖叫着扑上去,她身上衣服都是扯烂了的,捂着自己的左腹部,满手的血,哭叫着:“妹儿,你救救我……呜呜……”

易周嫌弃地推开她,以她左腹的伤口长度大小来看不是严重的伤,就是陈晓菲被吓疯了,瘫在地上动不了了。

易周问:“怎么回事?”

“呜…我躲在后院垃圾场……有个男的推了一个女孩想那个她……被我看见了……那人手里还拿着刀子……”陈晓菲一抽一抽哭得直打嗝。

易周把手机划开扔给她,独自进了安全通道里面。

陈晓菲哆哆嗦嗦拨了一串熟悉的号,听着电话那条那个低沉的声音喂了一句,更哭得厉害了:“越哥……”

安全通道后面是个围起来的杂货院,堆了一堆黑色塑料袋扎起来的垃圾,钢丝网一行行隔开。

易周看不见人,听着有女人的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她一步步挪近,三步远处趴着一个女孩子,嘴里堵着东西,双手折在后面被捆着。

她也看到了易周,拼命朝她摇头。

易周这才觉得不对劲。

突然从杂物后面跳出来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刀朝她扑过来,她迅速下蹲,勾腿绊脚。

男人竟然没有下意识的躲闪动作,放空了重量压住了易周的脚。

这时又扑出来一个人,重重压在易周身上。

她看清了这个人的脸,在走廊撞过他的男人。

还不止这样,易周突然想起来在哪看到过他。

男人知道自己拼招数玩不过她,干脆跟她拼力气,不使什么套路,全身体重使劲往下挤压着她的身子,双手掐住了她脖子。

易周挣扎,四肢分开受力,根本使不出一点劲,一只手被男人截在肩窝下面,只剩一只手拼命想扯开男人的手。

男人手越攥越紧,她揪出男人掐在她脖子上的一根指头,咔嘣,折断了。

男人惨叫一声,怒骂:“你他妈还不快点过来帮我弄死她!”

“我……你压着她,我捅哪啊?”

“艹,往她头上弄,怎么弄死怎么来!”

另一个男人拿着刀,畏畏缩缩的,他以前没杀过人,第一次杀人还要往人头上招呼,实在难度有点大。

掐易周脖子的男人又被掰断了一根手指,他感觉自己快虚脱了,破口大骂:“操你妈!快点!”

极尽窒息的痛苦叫易周的脑子异常清醒,刀尖朝她眼珠扎过去。

刀子坠下去那一瞬,她用手握住的刀口。

反手一折捏住了刀身,沾血的刀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度,捅在压住她的男人的后背。

男人一声痛苦的嚎叫。

易周挣脱开束缚,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正面又是一刀。

刀子顺畅无阻切入人体皮肤搅断肌肉纤维的畅快感。

“你……就是个……疯子……”另一个人看着这一幕,吓得连连后退。

易周轻快地逼近,轻易折倒男人,一刀扎进男人腹侧。

“易周。”蒋越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

易周此时骑在男人身上,手里紧攥着刀子,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

银亮的刀柄滴着血。

蒋越忽然发现了易周的眼睛到底是一个什么物件。

就是她手里的这把刀子。

蒋越震惊之余心头升起一团火气。

陈晓菲被吓怕了,躲在蒋越后面呜呜地哭,易周大步冲到他眼前,刀子似的眼盯着他身后的陈晓菲。

蒋越暴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往后拉:“你冷静点!”

她只顾着往前冲,蒋越没想她冲这么狠,没拉紧,外套领子呲啦撕破了。

蒋越看到她纤细的脖子上,全是紫黑的勒痕和指甲抠破的血。

他怔了一下,堵住了她的路:“你这是……”

她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手,一字一顿地问:“蒋越,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该死的?”

易周眼睛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像孤狼残喘着,剩了一口气也要把敌人咬死。

她推开他,冷冷说:“你让开。”

蒋越没拦着她。

她上前一把揪住陈晓菲的长头发,甩在地上,陈晓菲尖叫着拼命扒着墙面想逃跑,呲一声,刀尖擦着她的脸扎在墙上。

她惊恐地大叫:“不要!不要!我错了!我没想害你!他们逼我呀!”

易周揪起她的头发甩手就是一巴掌。

陈晓菲被打懵了,一下子不敢哭了,易周又连甩了她几巴掌。

陈晓菲的脸肿得老高,全是血。

阿龙竟然一时不敢上去阻拦。

“够了。”蒋越抓住了她又一次扬起的胳膊,虽然克制着,可是能看出他眼里隐忍的痛意:“易周,已经够了。”

她手上有很深的刀伤,再打下去非重了伤势不行。

蒋越刚松开她,她把外套重新扯上盖着头跑了出去。

被打的太疼,陈晓菲回过神来又开始哭。

蒋越说:“你还有脸哭,”他忍了一会没忍住:“你偷了易周链子那次,我其实就不该再留你。”

陈晓菲呆呆看着蒋越离开的背影,抑制不住地嚎啕起来。

可惜这次谁也不再理会。

泪掉多了,就不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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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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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周跑得真是快,蒋越路上没抓住她。

回去了,老甘坐在门槛犯瘾,跟蒋越指了指易周那屋门:“刚进去。”

蒋越敲门:“易周。”

里面没回音,这门本来就是坏的,他也不客气,一推就开了。

易周蹲在地上,外套盖着脑袋,蜷成一团。

蒋越觉得有些好笑。

“滚。”易周说。

蒋越真的出去了,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个手提医药箱。

他抓着易周胳膊:“转过来。”

她不抬头:“滚。”

“别犯混。”他刚说完易周一胳膊肘捣过来了。

他一抓一措,胳膊被反别在背后,易周转头瞪着他,眼睛微微发红。

他扯过她右手,刀伤很深,切了的肉能看到清晰渗血的脉络。

她跟他使劲,手攥着不让他碰,被他轻易掰开了,镊子夹着消毒棉球呲啦扣进伤口的嫩肉。

她抖了一下,骂出了口:“蒋越我草你大爷!”

她越犯拧蒋越下手越快,又一下剔干净了里面的沙子,双氧水对着伤口灌了下去。

易周紧紧咬着牙,不动弹了。

蒋越顺利地涂了碘伏用纱布把手缠起来,他还细心地把五个指头都帮她分开。

纱布刚绑好,易周抬起那只手对着蒋越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蒋越没反应过来,打在左脸火辣辣地疼,看来易周使劲不小。

她还在记着仇。

蒋越愣了一瞬,易周一下子挣开了,冷光从糟乱头发遮着的眼睛里射出来:“你给我滚。”

蒋越眼睛一下暗了,一步逼近了易周:“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