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白发魔女传 梁羽生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6天前

想到玉罗刹心狠手辣,却更寒心,势成骑虎,不得不拚,阵形变化无常,七名高手,各使独门武功,把玉罗刹杀得香汗淋,玉罗刹心高气傲,本来以为他们集七人之力,自己也不致落败。

那知他们却想出这样古怪的打法。

越战越危,越打越险,自知这次万难脱逃,但她却看出这七人中,只有卓一航还未尽全力,不是拚命的样儿,刷刷两剑,汤开攻来的兵刃,待卓一航一剑刺来时,她把剑一引,强用内力将卓一航拉得与她贴身而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也甘心为虎作伥么?”卓一航心中一凛,那乾瘦老头的铁拂尘已疾忙替他解开了玉罗刹的剑招。

玉罗刹也不知卓一航是否听得清楚,但见他剑势一缓,脚步迟滞,玉罗刹何等厉害,趁阵势尚未合围,唰的一剑将金刚手范刺伤,那乾瘦老头急把拂尘一卷,封住了玉罗刹退路,郑洪台双轮一推一锁,补上空缺,***越收越紧。

范虽然中剑,伤势不重,怒吼如雷,仍然猛扑。

那乾瘦老头见卓一航剑法精妙!却无故迟缓,起了疑心,正想间他。

卓一航刷刷两剑,挡过了玉罗刹的攻击,退下时忽然在乾瘦老头耳边叫道:“应修阳先辈!”乾瘦老头突听得他叫自己名字,忙中有矢,应了一声,只道他是郑洪合约来的人,未见过自己,所以想通名致意。

正想吩咐他小心应敌,那料卓一航唰的一剑刺来!

应修阳吃惊不小,身子陡然一缩,喝道:“你疯了吗?”卓一航运剑如风,大声喝道:“我先杀你这私通满洲的奸贼!”应修阳身躯一震,铁拂尘呼的卷去,玉罗刹厉声斥道:“原来你这果是私通满洲!”剑势如虹,向应修阳疾刺,郑洪台和赵挺急忙左右救护。

玉面妖狐凌霄双笔疾伸,急点卓一航后心的“志堂穴”,卓一航反手一剑,和他杀起来!

这一来阵势大乱,变成了玉罗刹与卓一航并肩联剑,合战应修阳与郑洪台六个高手。

郑洪台大声叫道:“卓一航你是官家子弟,如何反去帮那贼人,太子面前,你如何交代!”玉罗刹笑道:“你兴应修阳结为兄弟,一个奔走关外,一个藏在宫内。

他私通满洲,你也脱不了关系。”宝剑一抖,寒光电肘,只见四面八方都是玉罗刹的影子,卓一航剑走连环,也在玉罗刹的剑光掩护之下,着着抢攻。

战了片刻,金刚手范负伤气馁,给玉罗刹一剑削去四只指头,惨叫一声,慌忙退时,玉罗刹突然凌空一跃,右手长剑,在半空中舞个圆圈,把郑洪台等几人的兵器汤开,左手一抓,恰似苍鹰扑兔,把范一把抓起,笑道:“你的金刚手不如我的。”向外一甩,竟然把范的身躯从华山绝顶直抛下去,山风怒号中隐隐听见凌厉的惨叫,郑洪台等不寒而栗。

玉罗刹指东打西,指南打北,左一剑,右一剑,前一剑,后一剑,剑剑辛辣。

更加上卓一航的七十二手武当剑法,回环运用,奇正相生,也是厉害异常。

应修阳等正人虽是一流高手,竟是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战到分际,玉罗刹突然喝道:“我要大开杀戒了,青松道人和嵩阳剑客,你们本是正派之人,若再不知进退,可要玉石俱碎了。”玉罗刹这一喝,不啻给他们指出一条生路,青松道人和赵挺倏的收剑跳出***,道了声谢,疾忙飞跑下山。

应修阳面色惨白,郑洪台胆战心惊,玉罗刹一剑快似一剑,应修阳突然向后一纵,一抖手发出五柄飞刀,闪电般的向玉罗刹打去!

玉罗刹大笑道:“这些废铜烂铁要来何用?”长剑一旋,五柄刀全都折断,反射回去。

那知应修阳明是进攻,实是掩护,飞刀一放之后,迅即和衣一滚,竟然从华山绝顶,直滚下去。

郑洪台双轮一撤,骤的跃起一丈来高,也想步应修阳的后尘逃走,玉罗刹喝道:“那里逃?”那边厢玉面妖狐陵霄也虚晃一招,身形疾起,向另一边逃跑。

玉面妖狐武功在郑洪台之下,轻功却在郑洪台之上,玉罗刹是个大行家,一看便知,也恨玉面妖狐刚才口舌轻薄,纵身追去,玉手一扬,三枚“定形针”全都射入凌霄的穴道,玉面妖狐惨叫一声,摇摇欲堕,玉罗刹赶上补他一剑,一脚将他的身踢下山峰。

卓一航叫道:“练姑娘,捉这个姓郑的要紧。”玉罗刹霍然醒起,提剑追时,郑洪台已滚下山腰,远望只见一个黑点。

玉罗刹道:“追!”忽听得半山有人嚷道:“不要忙,我已替你把他捉着了!”人迹不见,声音却是极其清楚,玉罗刹吃了一惊:这手“传音入密”的内功,其实非同小鄙!要知从高处发声,低处易于听见,从低处发声,高处却难闻晓。

听这人声音,并不特别宏亮,就像是在山腰和人随便谈话一般,而却字字清澈。

玉罗刹也不由得暗暗佩服,定睛看时,只见一人疾似流星,倏忽声到人到,却是一个三十岁左右,方面大耳的青年。

胁下挟着一人,一到峰顶,立刻放下,被挟着的人正是郑洪台。

这人看了玉罗刹一眼,问道:“你就是玉罗刹吗?这位又是谁?”练霓裳虽然以玉罗刹的名头震慑江湖,但却甚不喜欢别人当面叫她做“玉罗刹”。

冷笑说道:“是又怎样?”卓一航却恭恭敬敬答道:“小弟是武当派掌门紫阳道长门下,姓卓名一航,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师门宗派。”那人道:“小弟名叫岳鸣珂,咱们先谈大事,后叙师门,这人你们准备怎生发付?”玉罗刹道:“他既是你所擒获,由你作主。”岳鸣珂笑道:“咱们可不必照黑道上的规矩,对这人我所知不多,他是应老贼的同伴吗?”玉罗刹越发不悦。

原来她虽是女贼,却不高与别人说她是女贼,岳鸣珂一下子揭穿她所说的是“黑道上的规矩”,不觉犯了她的心病。

卓一航道:“正是,他还是太子的侍卫,以前西厂的第一高手呢!”岳呜珂盯了卓一航一眼,忽然笑道:“卓兄原来就是昨晚在荒郊和他们聚会的人,怪不得这样熟悉他们底蕴。”卓一航面上一红,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昨晚发声冷笑的怪客。

当下说道:“小弟误交匪徒,惭愧之极,那应修阳私通满洲,他也一定是满洲的内应。”郑洪台在地下翻身滚动,玉罗刹忽然一脚向他去,原来郑洪台自知不兔,正想咬断舌头,那知玉罗刹熟悉江湖路道,鞋尖一勾,顿时把他下颚勾裂,嘴巴张开,不能合拢。

玉罗刹先不理他,却问卓一航道:“你怎么会知道应修阳私通满洲?”卓一航一阵迟疑,不敢即答。

玉罗刹道:“我就是怀疑他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