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 / 1)

流星蝴蝶剑 古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消懂得控制他们的法子,他们就是你的奴隶。”控制男人的法子却是两种。

一种是尽量让他们觉得柔弱,让他们来照顾你,保护你,而且还要他们以此为荣。

还有一种就是尽量打击他们,尽量摧毁他们的尊严,要他们在你面前永远都抬不起头。

那么你只要对他们略加青睐,甚至只要你对你们笑一笑,他们都会觉得很光荣.很感激。

你若真的让男人有这种感觉,他们就不惜为你做任何事了。

这两种法子她都已渐渐运用得很纯熟。

所以无论在哪种男人面前,她都已不再觉得局促,畏惧。

因为她己能将局面控制自如。

但现在,她忽然发觉这两种法子对老伯都没有用,在老伯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很幼稚的人,甚至根本没有将她当做人。

老伯在看着她的时候,就好像在看着一张桌于,—堆木头。

这种眼色正是女人最受不了的,她们宁要男人打她,骂她,但这种态度,简直可以令她们发疯。

凤凤突然笑了。

她也已学会用笑来掩饰恐惧的心理和不安,历以她笑得特别迷人。

她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恨得要命。”她的确希望老伯恨她。

女人宁可被恨,也不愿被久如此轻蔑。

老伯却只是谈淡道、6我为什么要恨你?”凤凤道,“因为你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全都是被我害的。”老伯道“你错了。”风风道:“你不恨我。”老伯道:“这件事开始计划时,你只不过还是个孩子,所以这件事根本就和你全无关系。”风风道但若没有…。/老伯打断了她的话道“若没有你,还是有别人,你只不过是这计划中一件小小工具而已,计划既已成熟无论用谁来做这工具都一样。”他笑笑,又道:所以我非但不恨你,倒有点可怜。”风风的脸已涨得通红,忽然跳起来,大声道:你可怜我,你为什么不可怜可怜自已?老伯道:“等我有空的时候,我会的”风凤道:你不会,像你这种人绝不会可怜自已,因为像总觉得很了不起。”老伯道“哦?”风风道“一个人若懂得利用别人‘恶的’那一面,懂得利用别人的贪婪,虚荣,嫉驴,仇恨,他已经算是个很了不起的人。”老伯道,“的确如此。”风风道“但你却比那些人更高一着,你还懂得利用别人‘善’的一面,还模得利用别人的感激,同情和义气。”老伯全无表情,冷冷道:“所以我更了不起。”风风咬着牙,冷笑道“但结果呢?”老伯道,“结果怎么样,现在谁都不知。。

风风道我知道。’老伯道/哦?”凤凤道:“现在就算马方中已死了,就算没有人能找到你,就算你能把七星针的毒连根拔出,你又能怎么样?”她冷笑着,又道“现在你的家已被别人占据,你的朋友也已变成了别人的朋友,你不但已众叛亲离,而且已特近风烛残年,凭你孤孤单单一个老头子,除了等死外,还能做什么?”这些话毒得但是恶毒的响尾蛇。

女人着想伤害一个人的时候,好像总能拢出最恶毒的话来,这好像是她们天生的本事,正如响尾蛇生出来就是有毒的。

老伯却还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眼色还是好像在看着一张桌予,一堆木头。

凤凤冷笑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我说出了你自已连想都不敢想的事?”老伯道,“是的”凤凤道:“那么你现在有何感觉呢?是在可怜我?还是在可怜你自己?”老伯道“可怜你,因为你比我更可怜”他声音还是平静面缓慢,接着道“我的确已是个老头子,所以我已活够了,但你呢?……我知道你不但恨我,也恨你自己。”凤凤忽然冲过来,冲到他面前,全身不停的颤抖,她本来简直想杀了他,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却突然倒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他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也是她唯一的男人。

他们的生命已有了种种神秘的关系,她虽不承认,却也无法改变这事实。

事实本来就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二十

人与人之间,好像总有种奇怪面愚昧的现象。

他们总想以伤害别人而保护自己,他们伤害的却总是自已最亲近的因为他们只伤害得到这些人,却忘了他们伤害这些人的时候,同时也伤害了自已。

他们自己受到的伤也能比别人更深。

所以他们受到的伤害也好比别人更深。

所以他们自己犯了错,自己痛恨自己时,就拼命想去伤害别人间若真有地狱,那么地狱就在这里。

就在这丛盛开着的菊花前,就在这小小院子里。

院子里有四个人的尸体—父亲、母亲、女儿、儿子。

孟星魂若早来一步,也许就能阻止这悲剧发生但他来迟了。

黄昏,夕阳的余辉仿佛带着血一般的暗红色,血已凝结时的颜色。

伤口中流出的血凝结了孟星魂弯下腰,仔细观察着这尸身上的伤口,就像是期望着他们还能说出临死前的秘密。“这些人怎么会死的?死在谁手上?”孟星魂几乎已可算是杀人的专家,对死人了解得也许比活人还多,他见过很多死人也会仔细研究他们临死前的表情。

一个人惧,就是愤怒痛苦。

无论是谁在看到一钢刀砍在自己身上时,都只有这几种表情。

但这夫妻的尸身去不同。

他们的脸上既没有惊惧,也没有愤怒,只有带着种深邃的悲哀之色—一种自古以来,人类永远无法消灭的悲哀。

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

他们显然不想死,却非死不可。

但他们临死前却又并不觉得惊恐恼怒,就仿佛“死”已变成了他们的责任,他们的义务。

这其中必定有种极奇怪的理由。

孟星魂站起来,遥望着天畔已逐渐黯谈的夕阳,仿佛在沉思。

这件事看来并没有什么值得思索的。

无论是谁看到这些尸身,都一定会认为是老伯杀了他们的。

一个在逃亡中的人,时常都会将一些无辜的人杀了灭口,但盂星魂的想法却不同。

因为他已发觉这些人真正致命的死固并不是那些刀伤。

他们在这一刀砍下来之前,已先中了毒。

那毒药的份量已足够致命。

老伯是绝不会在一个人已中了致命之毒后,再去补上—刀。

他既不是如此的人,也没有如此愚蠢。“那么这些人是怎会死的?死在谁手上呢?”孟星瑰的眼角在跳动。

他受了某种强烈的感动时,眼角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那么他是不是已找出了这秘密的答案?外面忽然有人在敲门。

孟星魂沉吟了半晌终于慢慢地走过去,很快地将门拉开。

他的人已到了门后。

每个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