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想瞅准机会遛去如意琴坊找那把丢失的古琴,赵清玄却不给姜南南这个机会:“贼眉鼠眼的,你想干什么坏事?”
姜南南并不想让赵清玄知道自己的小算盘,只得暂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琢磨着之后找机会溜出来。
一行人回了徐家,却被告知,徐弦并没有回来。
贴身伺候徐弦的丫鬟明熙都快急哭了,她在徐弦的院门口急的来回打转,见到赵清玄等人回来问她徐弦的下落的时候,眼泪都快掉出来,她带着哭腔道:“徐公子一直没有回来啊!他之前说要出去给大小姐打抱不平,就一直没有再回来了。奴婢之前想追上去的,却在半路跟丢了。”
徐弦没有回来?
赵清玄皱着眉:“徐兆光知道这事儿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赵清玄明明不是明熙的主子,可是明熙在他面前却抬不起头,明熙总觉得赵清玄身上有一种比徐兆光还要强烈的主子气息,用一句道听途说来的话,那就是王霸之气。
明熙并不知道,这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上位者威严。
明熙唯唯诺诺:“大少爷出去了,还没回来呢,奴婢已经差人去通知大少爷了。”
赵清玄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他只想速战速决,尽快找到解决张季尧和徐弦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的突破口。之前赵清玄对他们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并没有深入了解,如今看来,是要仔细询问一番了。
三人进了一间厢房,赵清玄示意姜南南把房门关上,以防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大小姐捂着肚子,肚子还是一阵一阵的痛,但她不敢因为这事耽误,生怕赵清玄这个喜怒无伤的主儿一个不开心甩头走人,到时候她真的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大小姐强忍着痛,期期艾艾道:“要不,让姜南南出去?”
这事儿,姜南南还不知道呢。
赵清玄瞥了一眼姜南南。
姜南南滴溜溜转着眼珠子,听到大小姐让她出去的话,她好不容易才按耐住心中的喜意,姜南南就等着出去的机会呢!
赵清玄觉得不对劲,姜南南的这表现不太对劲,上次在那小镇子上的时候,姜南南抓心挠肺地想要听徐弦的八卦,却被关在房门外,一副老大不开心的样子。今儿大小姐让她出去,她怎么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赵清玄已经习惯了让姜南南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况且张季尧和徐弦之间的事,也并不是什么不能听的大事儿。
他拍板:“不用了,就让她坐这儿听着吧。”
姜南南:“……”
赵清玄假笑:“给你个机会听听有关徐弦的小秘密,是不是很开心?”
姜南南:“……”
姜南南拉长着脸。
开心,真是开心死了。
见到姜南南不开心,赵清玄就开心了,连带着他看着大小姐的眼神都温和了一点,当然,这并不代表着赵清玄对待大小姐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赵清玄开门见山,丝毫不客气:“长话短说,你当初是怎么和徐弦换了身体的?”
姜南南正闹着小别扭呢,乍听见赵清玄的这句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等等,她没听错吧?
赵清玄说的是换身体?
大小姐和那个娘娘腔徐弦互换了身体?!
二十五章 徐弦的小秘密
这个事情远远超出了姜南南的认知。
她表示接受不能。当然,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表示,并没有人在乎姜南南能不能接受这个事情。事实上,姜南南对于这件事情报以什么态度,并不在他们关心的范畴里。
大小姐,也就是张季尧一心只关心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自己的身体过上正常的生活,天知道他现在整天看着徐弦用他的脸搽脂抹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他只喜欢舞刀弄枪,一点都不喜欢弹琴,更重要的是,张季尧一点都不想再体验来葵、水的疼痛了。
而赵清玄只想着尽快地,简单粗暴地解决这件事,然后拿到徐家的传家宝玉门琴回到不周山,让薛老头想办法治好他的病。实际上,赵清玄也过够了山上那清苦的日子。
赵清玄并不知道薛老头为什么说他是解决张季尧和徐弦两人之间的这档子事情的关键人物,但是薛老头既然这么说了,那自然有他的道理。赵清玄并没有什么头绪,只能从两人发生身体互换这件事的经过中试图找到一丝线索。
“所以,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互换了身体?”赵清玄坐了下来,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这是他思索事情不自觉会表现出来的小动作。
姜南南站在门口,张大着嘴露出很蠢的表情,仍旧不能消化这件事情。
互换身体的意思是,大小姐并不是个女的,实际上是个男的?徐弦也不是娘娘腔,因为他本来就是个姑娘家?
电光火石之间,姜南南想起了以前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太过注意的蛛丝马迹,而这些蛛丝马迹也在这一刻得到了解答。徐弦为什么喜欢穿女装,行为举止都和女子十分相似,而身为大家闺秀的大小姐有的时候行为举止却十分粗鲁,甚至偶尔会爆出“老子”的自称。
姜南南甚至还想起来,自己当初在那小宅子里去偷看大小姐的时候,她并没有在弹琴而是在舞刀弄枪,甚至武功还不俗,她只不过是爬到了墙头就被大小姐发觉,弹出一颗石子就把她击倒。
姜南南觉得自己太蠢了,自己早就该想到的,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
姜南南深深地看了一眼张季尧,眼神里满是指责,是一种对于叛徒和骗子的指责。大小姐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了“叛徒骗子”的头衔,被姜南南哀怨地眼神看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哆嗦了一下,努力让自己忽略姜南南那存在感极强的眼神,一点一点回想起以前所发生的事情:“这大概是一年前发生的事情……”
张季尧将自己所记得的一切细节都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喝了点小酒。”张季尧神色有些怀念,她咂巴咂巴了嘴,仿佛嘴里还残留着那酒香,“那大概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是刚升了官职的孟大柱请我喝的,听说是他岳父在他媳妇儿刚出生那天就埋下的桂花酿,那可是二十三年的桂花酿啊!”
张季尧感慨:“二十三年啊!我最多只喝过十八年的桂花酿,毕竟在我们那儿,姑娘家一般十七八岁就出嫁了,很少有能留到二十三岁的,所以啊,这二十三年的桂花酿有多难得你知道吗?”
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