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醉剑踪影落得空手而归,今日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错过了。
爱剑在手,强大的气势立刻从樊凛身上散发出来,“怒剑”之名果然名不虚传,四方之人均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樊凛好似一条怒极的猛虎,蓄势待发。
醉剑虽然表面气定神闲,实则不敢有丝毫怠慢,执剑而立,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樊凛一声暴喝,一道光华从他掌中爆发出来,快愈闪电,气势如虹,他的剑法本走刚猛一路。不发则已,一发惊人!一出手就是全力一击。
“当!”一声巨响惊震全场,双剑交击之处,爆出一片火花。
樊凛素以力量著称,醉剑竟然硬接下了他的全力一击。全场皆惊,竹玄客首次眯起眼睛打量醉剑,露出专著的神情。敢与樊凛硬拼的人,要么是傻子,要么有绝对的实力!
醉剑当然属于后者。
郭秀儿与恒山双璧均是花容失色,“啊”的一声喊出声来,好在周围之人心神全系战场之上,未经在意。
醉剑退后小半步方化去力道,虎口发麻,暗赞樊凛膂力过人。
樊凛强压下手臂的酸痛,大喝一声再度向醉剑发起进攻,刚才一招他已经试出醉剑功力较自己为高,若不抢占先机被他反攻,自己胜算便非常渺茫了。所以他只有攻!不停地攻!
醉剑哈哈一笑,举剑相迎,金铁交击之声不绝于耳,樊凛暴风骤雨一般发狂地无休止地进攻,醉剑防守密如屏障,虽然偶有反击,进攻权却始终掌握在樊凛之手。
四周之人看得如痴如醉,许多人已经情不自禁地喊叫出来,为白热化的激战增添了热血沸腾的气氛,许多剑派子弟均觉大开眼界,暗自将他们的剑法与本门剑法相互比较,只是得出的答案另他们自己都觉丧气不已……
樊凛掌中的剑仿若霹雳雷霆,凛冽的剑气带起燥热的空气滔滔不绝向醉剑袭去,每一剑都毫无保留,大开大合,气势逼人。醉剑虽然一直处于被动,但招法不见丝毫紊乱,隐隐已有反客为主之势。
樊凛只觉得自己的力量在不停的流失,醉剑……难道他真如向无踪所说是自己无法超越的鸿沟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醉剑突然摆了个难看的架势,那姿势就像是……农民锄草?马夫扬鞭?不,更像是伐木!
轰!一声闷响,场内尘土飞扬。接着众人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樊凛的剑断作两节,手持半截断剑,不容置信地看着自己脚下三尺见方的大坑。
醉剑胜了。由于尘土四起,竟无一人看见醉剑如何发招,每个人都沉浸在他这招所造成的后果之上。并且同时泛起了一丝感慨:强者。
樊凛回头冲自己阵营道:“我与他打了多少招?”某人答道:“三百余招!”
樊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神情甚欢,抛出手中断剑扬长而去,得意地道:“三百招!三百招……”
众人一头雾水,明明败了,为何却比胜了还要开心?
醉剑明白,因为向无踪在自己手下走了二百九十三招……
华山派掌门袁子丘突然起身走入场中,喝道:“妖人休要猖狂,我袁子丘要替天行道!”
众人绝倒,醉剑激战之后体力必然大减,袁子丘怕打败醉剑的名头被别人先拔头筹,迫不及待第一个跳了出来,意图未免太过明显,华山弟子均觉得丢脸之极,转念一想若掌门真的打败醉剑,自己身为华山弟子,亦能扬眉吐气,也就不觉得怎么丢人了。其他掌们表面虽然不屑袁子丘这种做法,心里不知有多么后悔没有出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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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了,确切的说是我恢复记忆并且再度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不是在蓝衣人砍杀南宫倩时恰巧醒来,而是醒来早有一段时间了的,如果蓝衣人企图伤害清婉兮几女,我亦会出手相助,只是对某些东西依依不舍不愿醒来而已。
究竟是什么东西令我如此痴迷?是刀,是齐伯口中的刀。虽然我不知道在昏迷之间经历了什么,但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已再非从前的我。
失忆时心灵上的空寂让我感受及捕捉到了许多前所未见的东西,在感悟天地之辽阔的时候,我陶醉在自然的无穷魅力之中,使得我从心灵到精神都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无法想象。
过去的记忆,与前段失忆时的记忆重合在一起,齐伯的一席话显得格外醒目:
“你脑中此刻无招无式,最契刀道大乘”
“刀道,如同一个独立的天地”
“惟其自然,才是孕育着天地万物的奥意,以‘无刀’来讲,心中尚有信念,刀是随念而生,仍未得其精华,只有无论意念、招式均做到了无痕迹的境界,才能窥颇刀道至境。记住,凡事万流归宗,极至的本源只有——自然。”
虽然曾经偶有某些灵感触动我的心弦,但绝没有齐伯阐述得如此透彻!相比与齐伯辽阔的心胸与视野,我突然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狭隘。
是啊,我曾经所见过的刀,是欧阳家外传的二流刀法,是各个落魄使刀门派的不成器的刀,是失去“妖刀”齐远的魔门子弟照猫画虎画出来的圆月弯刀
我之所以初窥刀道,是得益于自然。而齐伯的指点,使我首次认识到了“刀”的真意。
迄今为止齐伯那晚舞的千百刀仍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停,我之所以不愿醒来,正是在消化它。
蓝衣人完全没想到方才气息沉冗,全似昏迷中的我竟然突然出手,感觉刀锋方一被人握住,立知不好,当机立断地全力砍下,务求结果南宫倩的性命。即便如此,他还是低估了我。
自然真气无孔不入地顺着刀锋渗入他的体内,被我点倒之后,在他眼中仍留有惊愕的神色
自然真气好象也发生了某些变化,我说不出怪在哪里,至少比以往更得心应手了。
然后我就见到了南宫倩,我的倩儿,她竟然没有死,一股难言的喜悦狂涌上来,我甚至有一股想哭的冲动。她对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我已经失去了一次爱情,我不想再次失去。
我大胆地直视她的眼睛,她却扭头躲开了。
然而此刻并非说话之时。
屋内的三团战场早已转移到院中,我方一蹿出,就被眼前的事物牢牢吸引,因为,我看刀了一种剑法,确切的说是一种刀法,一种非常奇怪的刀法,每一剑都是由下向上挑起
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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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剑一脚踢倒黑道某位高手,毅然屹立在会场中央,台下一片沉默,却再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