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甚至伸出手就能摸到他毛茸茸的后背。
牛头人鲁卡手里已经没有任何武器,唯一的大木槌已经被滨崎的攻势彻底毁掉了,大铁枪如钢鞭一样抽在鲁卡的后背上,打得他那处裸露在外的皮肤血肉横飞,鲁卡惨叫声中带着一种绝望与不甘,笨重的身躯撞在粗壮冰冷的黑铁栏杆上。
一丝淡淡的风圈儿就在此刻环绕在牛头人鲁卡的脚下,他身体的皮肤一点点的变成了灰白色,就像是一块块斑驳地石块儿一样,这一刻他的身上没有在流出一滴血。滨崎的大铁枪继续如雨点般落下来,再次抽在牛头人鲁卡的身上,在他如石块一样坚硬的皮肤上,只留下了一抹白色的印记,一点、两点、三点,那个牛头人的皮肤就像石头一样坚硬,他用身体硬生生地将滨崎的攻击全部扛下来,趁着铁枪落在他肋下的一瞬间,他竟然敏捷的用手臂牢牢地将铁枪夹在腋下。
对于这一刻的惊变,场外的人都是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他们绝不会知道我的袖口里此时漂浮着两枚精美的石鼓,月光石鼓和绿松石鼓都是在我宽阔的衣袖里面,不停地绕着我的手腕在旋转着,那才是牛头人鲁卡获得的魔法能力之源。
滨崎神色里露出惊异目光,她握着大铁枪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牛头人鲁卡这时候已经反握住大铁枪,抡圆了铁枪狠狠地将滨崎甩飞出去,滨崎十分狼狈的被甩出三十多米之外,身体不停的翻滚着跌落在斗场中央。
这时候,牛头人鲁卡开始向前奔跑,他不停地提速、提速,就像一头荒原上尽情奔跑的独角野牛,迎着滨崎冲过去。
“蛮牛撞”
鲁卡头顶上那根锋利的牛角深深地扎进了滨崎的胸口,鲜血顺着她的胸口的伤口溜得满身都是,全身的那些魔纹构装一点点的在变暗,而她整个身体被牛头人卡鲁高高的举起,滨崎的脸上在这一刻竟然带着一种解脱式的微笑,她的嘴角流着殷红地鲜血,胸腔里的空气已经被涌出的血液挤压出去,她这一刻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
而牛头人鲁卡已经被滨崎激发出本身的凶性,他高高举着滨崎虚弱无力的身体,仰天咆哮。
而滨崎此刻却恍然之间看到了不远处的我,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往昔的清明,她哑然的看着我身上的魔法长袍,一瞬间就像是彻底的明白过来,她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张开嘴却流出满口的鲜血,那些血从他的口中、鼻腔里、眼角、耳朵中流出来,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开口,她甚至这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不断起伏的胸铺从伤口里冒出一股股的血沫子。
她勉强伸出虚弱无力地手臂指着我,想要说话,喉咙里却是只能发出古怪的声音。
那位牛头人这时候已经大声地向场外吼道:“生或死?”
“不!”
这时候二楼的看台上有一位体态臃肿的贵族老者手扶看台的理石墙体,勉强将身体探出来大声呼喊着,他还在试图说:“钱自由”。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场上已经在喧闹声中传来各种呼喊声,但是很多声音却是让牛头人将滨崎奸杀,也许他们都非常好奇牛头人的体质与人类到底有多大的不同
只不过,牛头人鲁卡并没有如场上观众之所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起头,闭上眼睛就像是在聆听荒原上的风笛声。
他忽然间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两只大手血淋淋地将滨崎撕成两片
未完待续。
215.联手
斗场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的腥味儿,牛头人鲁卡双手合十于胸前,单膝跪在地上向着西方的大雪山方向默默地祈祷,牛头人天生无杀戮之心,他们尊重一切生命形态,鲁卡这是在向兽神述说着自己的罪,他的在盛怒之下将滨崎撕成两半,现在却是又后悔不已,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脸上带着些无限的惋惜。
这一刻,我与牛头人鲁卡完全是两个心境。
我的心里荒原上那种高亢而悠扬古老的歌谣,似乎那种没有任何语言,只有曲调仿佛呐喊一样的歌声才是我此刻的心声。
双手扶着铁笼栏杆的我此刻已经是哭得泪流满面,眼前虚空中仿佛浮现出了果果姐那张白皙而又温柔地脸,她就站在遥远的天边向我微笑,我伸出手想要去够她的脸,她却是笑着向我摇摇头,那片虚影在空中越飘越远。我越是伸手,她越是飘得越远。我知道我眼中出现的并非是果果姐的灵魂,而是埋藏在我心底的思念,就像是被信风吹动着慢慢起航的帆船,就消失在那天际的尽头,与夕阳的余光,与天边火焰般的晚霞组成一幅凄美的画面。
一位贵族问身边的同伴:“兄弟,你说他是怎么了?”
他的同伴明显脾气非常的差,直言不讳地怒骂:“我靠啊!猪脑子!这你都看不出来?这要不是把钱袋子里的银镚输个精光,谁能哭的这么凄惨!”
反而那位贵族习以为常,丝毫不恼地说:“兄弟,你说的有道理啊!”
那位同伴得意的干笑着说:“废话,刚刚我亲眼看见他把整个钱袋子都丢给放筹码的小妹,那还能有假?”
“”
无厘头的对话将我从深深地思念中唤醒,狠狠地甩甩头将那些悲伤从脑海里驱散。
就在我转身想要离开铁笼,打算去酒吧那边寻找本杰明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被几个身材高大的贵族青年围住,他们将我困在铁笼的边上团团围住,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生面孔,我确定这五人没有一人是战争学院的学生,并且在此之前,我们没有见过面。
这几位贵族青年几乎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已经如成年人一般高,只不过肩胯有些消瘦,嘴唇上还有一层浓密的深色绒毛,眼中闪烁着青春的气息。他们穿着五花八门的轻甲,就像是一些精美的时装,那种追求防御力的轻甲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贴身得体的裁剪已经不再考虑战斗时能不能做出标准的动作,腰间挂着镀着一层密银的长剑,看起来是那么的华美,可是这样一把看似魔法武器的武器,我在它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魔法的气息。
这是一群贵族圈子里的纨绔子弟,一位披着长发的年轻贵族嘴里咬着一根香草的梗,单手扶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