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人奴隶营的外面等我。
牛头人鲁卡几乎是全程闭着眼睛,默默地站在我身后,双手在胸.前交叉紧握,向着牛头人先祖之灵在默默祷告着。
反而是海妖后裔贾斯特斯承受力最强,一直帮助我将签订奴隶契约的仪式进行下去。
奴隶营里的野蛮人不折不扣的执行着贾斯特斯的命令,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容易指挥,贾斯特斯甚至不需要多少什么,这些野蛮人奴隶就会提前准备好,看起来这种奴隶签约仪式让野蛮人奴隶们也变得老实了许多。
终于处理完所有的蛛人战俘,我带着牛头人鲁卡走出野蛮人奴隶营,卡特琳娜和莫拉雅儿两人等在营地的外面。
“下次与这些蛛人战俘签署奴隶契约的时候,拜托不要弄得这样血腥好不好!”莫拉雅儿向我提出抗议。
莫拉雅儿的脸色有些差,单手捂着喉咙,像是有些反胃。
卡特琳娜没有说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她最近好像一直在压制着自己。
我用拇指按压额头,重重的揉了两下,对她们俩说:“哦,下次我会尽量注意做这些事的时候避开你们。”
其实我心里面想道:原本我就没打算带你们来,是你们执意要求要跟着一起来看签订奴隶契约的。
直到走出野蛮人奴隶营好远,莫拉雅儿才有些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埋怨我说:“现在回想起来,卡兰措在战场上从来不留俘虏,对那些蛛人战士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时候,跟在我身后的海妖后裔贾斯特斯忽然清了清嗓子,面色如常地说:“据我所知,签订奴隶契约就是这样子,你们恐怕没见过更残忍的奴隶贩子,在度奈岛的时候,我见过比这种更加残忍的,那些奴隶贩子为了迫使迦娜海族的少女们屈服,同意签署奴隶契约,会她们进行更加残忍的酷刑与折磨。”
莫拉雅儿反击道:“可我们毕竟不是奴隶贩子啊!”
木系魔法师传承与精灵世界的德鲁伊,他们崇尚自然与均衡。
贾斯特斯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你只要记住,站在我们眼前的是尼布鲁蛛人啊,他们在侵占我们的土地,会将我们当成食物,制成一只只白色的丝茧吊在枯树枝上,仅仅等待我们被巨型蜘蛛的腐液化成一包营养水”
莫拉雅儿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看来贾斯特斯说的这些让她感觉更恶心。
她最后直接大声地抗议道:“请不要再说了总之,我以后都不想在参与这种签订奴隶契约的仪式。”
见到莫拉雅儿发脾气,贾斯特斯吹了个口哨,没有继续争辩下去。
我拍着莫拉雅儿的肩膀,对她安抚道:“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做不好的话,那以后还是直接在战场上处决它们好了就用我们北境人的方式。”
139.骑士们的标准待遇
我们在绿谷密林中部地休息了两天,便继续沿着绿谷密林向黑森林南部地区进发。
跟随五千名构装骑士一起出征的除了五千名骑士扈从之外,还有三千名土著战士和八百名野蛮人奴隶重弩团。
根据黑森林里面树精们所提供的信息,在距离绿谷密林几十公里之外的一处隐蔽山谷里还藏有一处蛛人聚集地,营地里面具体情况不详。
我们的计划是先将绿谷密林附近的潜在威胁清除掉,然后根据树翁所提供的信息,到黑森林南部去寻找其他的战争古树,只有获得那些战争古树的认可,我们才能在森林以南得到树精们的帮助。
刚刚下过一场暴雨,森林里的路很不好走,到处充满了死亡的陷阱。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有两位经验丰富的土著向导在前面引路,我们能够避开森林中最危险的地方。
队伍路过一处沼泽泥潭的时候,在一处飘满了绿萍的水洼里,刚好看到一条乌黑的手臂伸出水面,黑色的虫甲关节处还出一根锋利的尖刺,这说明陷入沼泽里的应该是一名蛛人战士。
这名蛛人战士的整个身体都被沼泽吞噬,只有一只乌黑的手从水里伸出来,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它试图从泥潭里脱身,可惜四周并没有借力的地方,于是陷于在这处看起来并不深的水洼地里。
我不顾一名土著战士的阻止,迈步踏上了这片平静无波的水面。
水上行走
在土著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我走到那只蛛人战士的手臂处,剥开水面上细碎的漂萍,一群手指长的半透明小鱼迅速地从蛛人战士身体里钻出来,飞快地游进水底。
在清澈的水面之下,蛛人战士的尸体就藏在深不见底的水面下,它那乌黑的眸子变得有些空洞,脸庞向上仰望,就像是要挣扎着浮出水面,它最后那一刻的表情定格在对死亡的恐惧与深深地绝望之中。
蹲在水面上,摸出一把剥皮小刀,手伸到水面之下,将这位已经死了不知多久的蛛人战士的头颅割下来并拎在手中。
站起身来,湿淋淋地头颅不断向下滴水,水滴落在水面上泛起一波波涟漪。
就连不远处从沼泽地边缘路过的那些构装骑士们,都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举动,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水上行走这个魔法技能,在格林帝国并不常见,好多史洛伊特省的构装骑士们都是听说过没见过。
一位构装骑士团里的大骑士骑马驻足在沼泽边上,他看我孤身一人站在水面上,我站起来的时候,恰好与他的目光相遇,他远远地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北风军团骑士礼。
如此没来由的向我行礼,或许是想起四年前春末夏初时候发生在北境省的故事。
我将蛛人战士的头颅丢给那位站在水洼旁边出言大声提醒我的耶罗土著,然后从沼泽地里一步步地走出来,翻身上马与卡特琳娜并肩继续前行。
这位耶罗土著战士下意识将滚落在路旁的蛛人头颅捡起来,她将蛛人战士头颅按在一截儿老树根上,单手握着开山斧将散发着尸臭味的颅骨砸开,将里面沾染着灰白色脑浆的魔核掏出来,放进一旁的水洼里随意的洗了洗,递给了跟在我身边的土著侍女普雅卡。
普雅卡和科妮都穿着一套月白色风蛇皮甲,齐膝的皮甲战裙让她们露出一截儿拥有蜜蜡一样光泽的小腿,脚上的长靴上沾满了泥巴,她们都是帝都少女最平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