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株冬刺草是用了十七枚黑魔晶兑换回来的。至此,我终于明白并不是这些珍稀的魔法草药和二级魔兽皮革因为坦顿城眼下的局势变得不值钱了。而是,我们手中的黑魔晶在这一夜之间,价值攀升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地步。那些坦顿城里的贵族,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在众人手中抢夺者黑魔晶。
价值四十魔晶的一块儿拳头大的精金,竟然只用四枚黑魔晶就换回来了。总价值大概有五十魔晶的十株三级魔法草药黄金参换了六枚黑魔晶。五块秘银打造的空白魔法符板,被琪格抛出的五枚黑魔晶换了回来,至于那张三级魔兽亚龙皮革,同样是五枚黑魔晶。
于是,在我问琪格“你抛出去多少块黑魔晶,居然兑换到这么多魔法材料?”的时候,她很随意地对我笔画了一个手势,朱唇里吐出了一个数字:
“六十”。
如果将这些珍贵的魔法材料带回帝都,估计总价值不会低于八百枚普通魔晶。
以一枚魔晶兑换十枚金币的兑换比率,我吸了一口冷气,终于算是明白在战争时期,只要战斗胜利就会意味着暴敛横财,这么一大比财富,如果待会埃尔城的话,几乎可以让我买下整条南中央大街。
可这些仅仅只值六十枚黑魔晶,只有六十枚!
拿琪格的话来说,就是坦顿城的贵族们比较倒霉吧,在这样一个动荡局势下,竟然遭遇了黑暗势力尼布鲁族蛛人的长途奔袭,丝毫没有准备地被蛛人战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很多哨岗和据点被那些蛛人战士们踏平,也同时有许许多多如同霍勒斯伯爵一样的贵族少年从哨岗中,从战场上,从密林间变成为了逃兵。
只不过那些年轻贵族们没有霍勒斯伯爵这样的好运气,霍勒斯拥有一支浑身闪烁着无比耀眼功绩光芒的重甲步兵团,霍勒斯伯爵拥有一位逆转了局势的迪士累利骑士。
在萨摩耶公爵举办庆功宴之前,坦顿城的贵族们都在努力尝试着,无论用什么手段,也要将家族里面犯了错误的年轻人保下来,所以一下子,黑魔晶的价值才能在一.夜之间暴涨到一个无比疯狂的程度。
在这样一种情况之下,即使我和琪格拥有更多的黑魔晶,我们也不敢继续拿出来,卖给那些坦顿城的贵族,毕竟我们也开考虑一下萨摩耶公爵的感受。
不然当他想要处罚那些临阵脱逃的贵族青年,以此警示坦顿城其他贵族的时候,忽然发现没有人可以处罚,那岂不是将公爵大人放在火上烤,最后追查起来少不了会追究到我们的身上。
其实,说起来我和琪格此次最大的客户,恰恰是萨摩耶公爵大人,我们也不准备做那些丢了西瓜拣芝麻的傻事来。
在庆功宴前的这两天,我和琪格都老实地在小院子里制作魔法卷轴。
这种没日没夜的消耗魔法力绘制卷轴,我频繁地使用冥想术,好在我精神力比同级别魔法师强很多,可以让我这几天没什么节制的冥想,房间角落装着魔法卷轴的封魔箱摞起一人高。
就在庆功宴前一天,需官费利克斯给我们带过来了新消息,萨摩耶公爵那两支追击蛛人大军的构装骑士浩浩荡荡地返回坦顿城,那些构装骑士们算是凯旋归来。
我和琪格带着卡兰措和卡特琳娜跑到大街上看热闹,很多内城区的贵族们都从家里面跑出来,夹道欢迎这些构装骑士团的骑士们,场面一下子变得非常热烈,我第一次看到那些穿着宫廷式长裙,露出大片雪白肩膀和胸膛的贵族女人们,挤在人群的最前面,明目张胆地将手里的丝绸手帕丢给那些战场上归来的构装骑士。
几乎每一位构装骑士的马鞍前的挂钩上都挂着两三颗蛛人战士黝黑的头颅,那些骑士们身上的铠甲似乎都被紫红色的血浆包裹住了,每一位骑士的构装铠甲上的魔法气息都变得微弱不堪。看起来这些骑士也是经历了无数血战,他们才是萨摩耶公爵手下最强的精锐战士。
看到那些穿着魔纹构装的骑士一列一列从我眼前经过,我此刻才算是真正的认识到魔纹构装强大之处,眼前这些骑士们实力估计只有一转中期的水平,可是他们穿着魔纹构装,骑着披甲战马,我觉得即使是卡兰措正面对上这些骑士,想要战胜他们怕是也很困难。
卡兰措站在我的身边,目光盯在那些魔纹构装上面,怎么也移不开!
261.萨摩耶公爵
身后那条通往城主府的主街上传来如同浪潮一样的欢呼声,在这种战乱纷纷的时节,坦顿城里的人们需要这样一场胜利来洗刷城中阴霾的气氛,那些一直在城中内心饱受煎熬的坦顿城居民们再一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他们站在大街上,唯有用那一声声呐喊来宣泄着自己内心压抑的情绪。
也许有些贵族们原本几乎陷入绝望的心,开始活泛起来。正是这些构装骑士们带着大量军功返回来,对于他们来说未必没有可乘之机。
在欢迎的人群中,泛起油光的肥脸上挤出了开心的笑容,眼睛挤出了一条窄缝的贵族不在少数。
同样是在笑,那些外城区苟活下来的平民们则是眼睛充满了对明天的希望,他们也在随着人群一起欢呼,这些外城区的平民们,能在这次大劫难中生还下来,现在亲眼看到了构装骑士们带回来了那些梦魇一样的黑暗恶魔们的头颅,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
还有那些站在街道两旁的重甲步兵团战士们,他们组成两排人墙,维持着大街上的秩序,让构装骑士们能够两两并驾齐驱,虽然披着重甲的战马在长街上跑不起来,但是至少从城门至城主府的这段路畅通无阻,只不过他们眼中的笑容,怎么看起来显得有点苦涩?
真正能够渲染现场气氛的,还是那些涂抹着香喷喷香水,头顶上带着漂亮的插着羽毛的帽子的贵妇们,她们拉着一些侍女挤在人群中,一手扇着团扇,一手挥舞着香帕,每一次挥舞都会让胸膛出现汹涌澎湃的波浪,像雪一样的白腻,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
我和琪格不需要太费力,就挤出了人群,出于对魔法师贵族的敬畏,只要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