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黑色的浪潮。
我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身体变得一片冰凉,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开启传送门,带着琪格躲进辛柳谷的地底隧道里面。
随后让我硬生生地压下去了,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塔卡马追上来,对琪格飞快的说:“那些大家伙追上来,它们的速度很快,你们快走,我想办法拖住它们!”说完,她选择了一块巨大的岩石,然后跳上岩石顶端,手里挂着三支羽箭,另一只手握着弓,瞄向丛林的方向。
“逞什么强,快点给老娘跳下来,跟我们一起逃,一个都不许掉队!”琪格眼睛竖起来,对着塔卡马骂道。
蜥人侍女塔卡马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大石头上跳下来,站在琪格的身边,一脸担忧的样子,我知道塔卡马一定看到了什么,才会显得这么焦急,甚至想要以一己之力阻挡那些大家伙,给我们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我们到了乱石林立的溪边,这里水流缓慢,水深河宽。
丛林边缘处已经响起了隆隆声,那些巨大的身影,一只只从森林里冲出来,奔跑的时候,感觉大地都在颤.抖。那种巨大的声势,就像是万马奔腾一样。
海勒姆边跑边系着魔法长袍领口的扣子,一边说:“我们这是要凫水过河吗?我的游泳课成绩很糟糕!”
乔森纳则是有些质疑的对我问道:“我们干嘛要往河边走,这里大块的石头太多了,根本没有路可以走,难道说我们要过河吗?”
“不,我们就在河面上,向下游跑,一会儿别忘了发求救信号!”我说完,伸手飞快地画出一幅魔纹法阵,口中念诵着魔法咒语,随着我的手简单一指,我的脚下浮现出一个蓝色的六芒星法阵。
水上行走
然后转身向溪水中迈出两步,稳稳地站在小溪的水面上,我飞快的施放水上行走这个魔法,先是琪格、然后是露西娅、塔卡马、海勒姆、乔森纳。
几乎所有人都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站在潺潺奔流的溪水上面,在琪格的带领下,飞快的向下游跑去,而露西娅则是跑向小溪对岸,去唤醒那些始作俑者。
那些巨大的黑影已经冲进来我们的营地,借着营地里微弱的火光,我终于看到了那些黑影的真面目,一只只黑影就像是一辆辆自行火炮,他们有个巨大的腹部和八条坚.硬的长脚,像一只黑色的蜘蛛,但是整个上半身却是一副身穿着黑甲的魁梧男子的样子。
他们居然是一群穿着黑甲的黑暗蛛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或长或短的笨重武器,有一只手握长矛的蛛人,毫不客气地挑翻了营地的一个帐篷,发现帐篷里面空荡荡的,不由得发出一声蛛人的怒吼。
嘶嘶
如同金属的摩擦声,撕碎了山谷河道的静谧。
189.逃
一直以来,渊狱中艾卓尼布鲁族黑暗蛛人通过未知的连接通道,源源不断地抵达耶罗位面,与萨摩耶大公爵争夺耶罗位面的辽阔领土。
萨摩耶大公爵在坦顿城、莫言多城、塔克那城沿线筑起了一条防线,呈一道扇形的防御工事,将佩雷拉城围在其中,在这条战线上分布着萨摩耶大公爵三个军团和五支构装骑士团,据说萨摩耶大公爵所拥有的其他位面,驻防兵力几乎已经低于一个基数,但是如今的战况依旧只是处于僵持阶段。
在佩雷拉城还有一些传言,说大公爵在与尼布鲁蛛人几次小规模的战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是防线向后退了八十公里,正是基于这个原因,佩雷拉城的传送站才出现了人潮滞留的现象,大批的淘金者想通过传送门返回格林帝国。
萨摩耶公爵几乎将杜尔瓦省半数的兵力都堆到这个防线上,可见耶罗位面对萨摩耶公爵非常重要,这里物产丰富,矿场、林场、宝石矿、硫磺矿、水晶矿比比皆是,这些矿场源源不断地向帝都和萨尔瓦省输送着大量的物资,已经成为里萨摩耶大公爵支撑庞大家族体系最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
帝国人抓获耶罗土著一般会将它们运回帝都贩卖到奴隶市场,尼布鲁族蛛人则是以土著人为食物,孰优孰劣可见一斑。
一直以来,当地的土著们更倾向于格林人的统治,至少帝国人不吃人,只是将他们抓回去当成奴隶。
不过现在耶罗位面上的最大土著人部落的首领们正聚集在坦顿城,向萨摩耶大公爵争取耶罗人自由的权利。
我想,如果不是龙社团的那位副团长屠杀丛林里的原住民部落,那些原住民不会主动找到那些尼布鲁蛛人,将我们的位置透露给他们,并将他们引过来。
不过,这片黑森林位于坦顿城和佩雷拉城之间,属于萨摩耶大公爵在耶罗位面上领土的腹地,在这片黑森林里忽然涌出一群尼布鲁族的黑暗蛛人,这批蛛人难道会是在丛林里迷路无意间跑进来的吗?显然这种情况出现几率非常小。
他们这么隐秘地穿越这片密林,无外乎就是想要奇袭佩雷拉城,或者是切断坦顿城与佩雷拉城之间的补给线,或者是包抄坦顿城的后路,只不过无论这些蛛人想要干什么,对萨摩耶大公爵都是非常沉痛的打击。
我站在小溪之上,一块巨大的岩石将我的身体挡住,透过岩石的缝隙,我想营地方向看过去。
借着营地里篝火的火光,我终于看清那些身高超过三米的巨大蛛人真正的面目,这些黑暗蛛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乌黑的虫甲中,他们的下半身是蜘蛛的身体,上半身则是人形,虽然面目有些狰狞,但是眼睛嘴巴等轮廓都近似于人的面孔,体型与那些三米高的野蛮人不遑多让。
八只锋利的黑色蛛腿迈动的频率非常快,落在一些小型岩石上,可以轻易地扎穿石块,这样一只体型硕大的黑暗蛛人体重至少要超过千斤。
他们将营地里的帐篷全部掀起来,那些硬牛皮制成的防雨布,在他们看来就像是纸糊的一样,只是随意的用长矛轻轻一挑,就轻易地划开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片刻之后,三顶帐篷就变成一片废墟。
我们小队的所有人都躲在溪边的大石头后面,海勒姆明显还有些不太适应站在水上的感觉,他怔怔地看着脚下奔流的溪水,独自在后面发呆。
乔森纳则是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伏在岩石上,牙齿轻轻震颤,他努力的想要克服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