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喝干了,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羊角锤,嘴里叼着几根铁钉,看样子呆在地底洞穴里的牛头人,无聊的正在修补那只空酒桶。
我将一块毛巾丢给他,让他擦干身上的水,鲁卡憨憨的傻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阳光一样无比的灿烂。
这时候的我抬起头问他:“嘿,你真的想好了吗?也许进入那里之后,你的生活会变很多,也许你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很难得到自由,整天要干一些体力活,或许会比地底洞穴里还要受拘束。”
“嗯,想好了!”卡鲁肯定的回答道,在这一刻,我看不到他眼神中的半点犹豫神色,他很清楚自己究竟需要什么。
看着唇边微微泛出胡茬的牛头人鲁卡,这一刻,鲁卡给我的感觉是:这位年轻的牛头人小伙子已经彻底长大了。
于是我便闭口不言,远远地传来了诺亚的唤我名字的声音,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我遁寻着声音的来源之处扭头看过去,这家伙已经从一处低矮的灌木丛那边钻了出来,头上还有着几根枯草的碎屑,看样子有点狼狈。
我看着这位正努力调匀呼吸节奏的诺亚,随口向诺亚问:“你这几天筹划进入监狱剑与玫瑰试图怎么样了?事情有没有一点转机?”
“别提了,入社申请书写了三天了,还没有等到任何的回复,看起来希望很渺茫。我已经试着接触了一些其他的社团,我想寻找一个共同研究组合魔法的社团,这两天我也试着找了两个社团,可惜都没有明确的回信!”诺亚显得有些沮丧,叹气说道。
不过显然,诺亚没能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社团,虽然屡遭挫败,但这并不能阻挡诺亚加入社团的热情,随后抬头打量着四周的风景,才讶然地看到这里的湖光山色透着安静的美,啧啧赞叹了两声,对我说道:“吉嘉啊,这地方还真是不错呢。”
下一刻,忽然陷入了沉寂,我们并肩坐在的湖边铺满了卵石的草地上,保持的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诺亚才又说:“也许是我们兄弟被针对了,上午的时候丹尼斯偷偷告诉我们,伊凡和吉米那些人,在学院里几乎逢人就说与我们的恩怨。那个炼金学社的社长偷偷告诉他,若不是他有点真材实料,那位炼金学社的社长根本就没有必要冒着得罪铭学社那群人的危险,将丹尼斯招进社团。”
“不过,话说吉嘉,你呆在这里干什么?”这时候,诺亚忽然回过味儿来,一脸狐疑之色,望着我问。
接着他有些羡慕地看着坐在一旁的鲁卡,十分肯定地对我说道:“不过,这位牛头人扈从看起来很强壮,真的是很酷!”
我刚想要跟诺亚解释,就看到一位穿着藕荷法长袍的老魔法师,慢悠悠地从湖边向这边走来。
还没走到我们近前,他就已经对着我们不停的招手,虽然我听不见他呼唤的声音,但是心中暗暗一喜,心想:“总算是等来了!”
我麻溜的从草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沾在身上的枯草碎屑,连忙对着鲁卡使了一个眼色,于是我和他慢悠悠地向那位老法师跑过去。
诺亚远远地看到那位老法师,长大了嘴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下子脸色大变,随后就想着要将我拉住,伸手的时候,却是晚了一步,我已经带着鲁卡迎向了那位老法师。
“嘿,吉嘉,快回来啊,别过去,除非你想去那个药园子里做苦力”诺亚的声音被压得很低,说得也很急促。
可是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我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是对着回头对着诺亚嘿嘿一笑,然后对他说:“我先过去看看,你还有一点点的时间决定去留”
说完我便带着牛头人鲁卡迈着愉快的步伐向着那位老法师走去
我将目瞪口呆的诺亚留在了原地,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我猜想他此刻心中一定是在大喊:吉嘉,我顶你个肺啊!
同时留在原地的还有那本魔法学院生活指南,那本粗糙的小册子,就在湖风的吹拂下翻动着雪白的书页,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
64.每个魔法师都不简单
我很想收敛一下脸上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不情愿一点,我决定让自己走得慢一点儿,免得给这位老魔法师留下一个毛躁的印象。
在湖边细碎的卵石缝隙里,一些细如牛毛般的嫩草探出了头,伸展着青黄色的纤细身姿,一脚踩上去,似乎能够感受到那些青草们的呻吟声,湖面上吹过来的微风将柔软的米索利法袍吹得贴在了身上,我迎着风半眯着眼睛,向那位站在湖边甬路上的老法师看去。
他已经很苍老了,看不出具体有多大的年纪,也许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岁,谁知道呢!
他抄着手笑眯眯地站在路边看着我和鲁卡,一身藕荷色的魔法长袍散发着淡淡地魔法光晕,牛头人鲁卡的步伐比较大,他已经站在了老法师的面前不停地憨笑,屁股后面露在皮裤外面的那一截小尾巴还在不停地摇摆,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想要讨主人喜欢的哈巴狗,而不是一头雄壮的牛头人。
我担心牛头人鲁卡说错话,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那位老法师已经开始盘问鲁卡一些事,开始的几句我们听清,只听见鲁卡的“嗯嗯嗯”的回答声。
“帕伊高原可是个好地方,那里的荒原盛产止血草,可惜现在不是战争年代,不然那些止血草要比粮食还贵,现在那些止血草大概不那么值钱了吧。”老法师那双淡蓝色的眼睛露出深邃的目光,他转头向西北方向眺望,似乎那里埋有他封尘已久的回忆。
显然鲁卡并没有看出来老法师脸上写满了沉重的心事,反而顺着老法师的话接着说:“嗯,止血草的叶子太苦,除了那些独角野牛和黄羊,其他的牲口都不爱吃。”
听到鲁卡瓮声瓮气地话语,老法师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前一刻对年轻时记忆的缅怀彻底从眼底消失。
老法师面色缓和下来并说:“年轻的牛头人,你们的部落有先祖传承吗?你们部落的牛头人拥有姓氏了吗?”
鲁卡老实地说:“嗯,我们部落的牛头人都姓白蹄,我叫鲁卡.白蹄。”
我也是第一次听鲁卡说自己的姓氏,没想到鲁卡居然是大部落里的牛头人。
老法师更是微微的张开嘴,脸上更显惊讶神色,他站在鲁卡的前面,面对两米多高的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