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小树林外,他是否在准备招揽人手,准备造反?
他从杨广手中,讨的江都太守之位,积极正军,又是为了什么?
李逸之来历不明,究竟是哪一方之人?
等等,无数疑惑萦绕在心头张仕和,让张仕和面色苍白。
他快速转身离去,要第一时间把这个重大情报,禀告给宇文化及。
至于报仇之事,他此刻已经放弃了。
面对李逸之这样的先天高手,唯有宇文化及亲自出手,才有可能击杀。
“保护太守!”
四个士兵后知后觉,随后他们凄厉大吼,惊动了城门处的士兵。
哒!哒!
很快,数十名士兵放弃城门,快速奔来,把李逸之团团围在中间。
周围的百姓见此,更是大惊失色,纷纷更加慌忙地四处逃散,让场面更加的慌乱。
李逸之面色冷峻,回想起先前一系列事情。
他知道,这次刺杀很明显是精心策划的,提前调走城卫军,然后制造混乱,逼他下马车,暴露位置。
只是下手的人究竟是谁,李逸之却没有多少头绪。
当然,最可疑的,自然是宇文化及。
毕竟对方可是先后两次,派人刺杀他。
不过,如果是宇文化及的话,不应该只派一个还未到先天境的人才是!
没有多久,大街上就空荡荡的。
李逸之转身,朝李世民兄妹拱了拱手,便快步离去了,身边士兵仅仅护在周围。
李世民苦笑一声,道:“秀宁,看来我们先前都看走眼了。如此人物,又岂是我们可以招揽的。甚至,日后我们争夺天下,此人必是最强之敌。”
李秀宁也是满嘴苦涩,她安慰道:“二哥,你或许也不必太过忧心。毕竟我们还没有正式向他提过招揽之意。再说,即使他日后自立,没有世家门阀的支持,也终究难成大事。”
“你说得也有理。算了,此时暂时先放着吧。”
李世民摇了摇头,他说道:“再过两天,东溟号就要到扬州了,我们先搞定账簿之事再说。即使最后得不到,也绝对不能够让宇文家得到。”
…………
太守府。
李逸之静静地坐在太守椅上,面色沉冷。
在下方,薛镇和高守义战战兢兢地站着,额头隐隐冒出冷汗。
他们心中忐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要凝固了,让人要窒息过去。
太守当街被人刺杀,这在扬州城,可是件要捅破天的大事。
他们作为郡丞和通守,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一个治理不严的连带责任。
至于主要责任,自然是在罗通和陈校尉身上。
两人一个是都尉,负责全郡治安,一个是城西守城校尉,是事发之地。
不说玩忽职守,一个失职的责任,是逃不掉的。
踏!踏!
门外传来两个急促的脚步声。
很快,罗通和陈校尉就匆匆小跑了进来,神色惊颤,半跪于地,道:“末将罗通(陈元),参见太守。”
李逸之看着两人,声音淡漠,道:“事情都处理完了?”
罗通两人一颤。
陈元忙说道:“启禀太守,此事是末将失职,与罗将军无关,末将愿受任何处罚。”
罗通连忙道:“太守,这件事情是末将要负主要责任,没有及时发现阴谋。”
“好了,你们不用推来推去,该有的处罚,你们谁也逃不掉。”
李逸之冷哼一声,道:“陈元,剿灭反贼窝点,可还顺利?”
第一百三十三章:样币(2/10)
陈元愣了下,忙道:“启禀太守,此次共斩杀反贼十三人,抓捕二十六人,是江南道沈法兴的人。”
李逸之缓缓点头,面色缓和了不少。
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刺杀事件本身,而是在事件中陈元所扮演的角色,是否叛变了。
如果对方真的叛变了,那么他唯有下决心,大力清洗城卫军了。
罗通肯定也要被撤职,那怕对方完全不知情。
如今看来,他的担心似乎多余了。
从陈元的神情以及回话中,可以看得出来,此次剿匪应该是真的,只是中了他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李逸之继续问道:“那堵住大街的双方,可有查清楚?”
陈元明白李逸之的意思,忙回道:“已经查清楚了,应该是个巧合。他们都是经营米粮生意的,平日里就是明争暗斗,因而这次在大街上刚好相遇了,谁也不肯让步,才争吵了起来,堵住了街道。”
李逸之闻言,心中感叹幕后策划者的手段高超,巧妙地利用了各方,精心策划,根本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但实际上,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才是最大的破绽。
在扬州城里,能够做到这些,掌控全局的势力,也唯有宇文化及了。
只是他还有一些疑惑,为什么宇文化及,会派这么一个弱的杀手?
要知道前两次的殷开山和尤贵,可都是成名多年的先天高手。
李逸之沉声道:“陈元,这次你剿匪有功,但是却也让人给利用了,就功过相抵吧。至于罗通你,大量反贼聚集城内你都没有提前发现,这是你的失职,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们可服?”
“末将认罚!”
罗通两人纷纷松了口气,心中感激。
他们知道,这是李逸之手下留情了。
“嗯。”
李逸之嗯了声,道:“如今大量势力聚集扬州,罗通你的责任重大,务必要保证城内的绝对稳定,严格检查进城之人。对于任何闹事者,全力镇压,不要留情。”
“是,太守。”
“好了,你们下去吧。”
看着两人离去,李逸之才看向薛镇和高守义两人,询问道:“本官不在的这几天,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倒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只不过这些天,涌入江都的流民又增多了不少。即使我们全力安置,但是因为农具不够,依旧有不少的人暂时无法开垦田地,只能够先养着,而且接下来恐怕会更多。”
薛镇忙说道:“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去其他地方购买农具和耕牛了,相信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可以缓解这种情况。”
李逸之沉吟道:“不能够就这么养着流民,一来耗费甚大,二来容易被人蛊惑,恐怕会威胁到地方。这样,由官府出钱,雇佣暂时无法开垦田地的人,在江都郡各地兴修水利,修桥铺路,务必让流民忙起来。”
薛镇和高守义连忙劝阻道:“太守不可,单是安置流民,我们已经严重超支了,要向四海钱庄借钱。如果再大规模的兴修水利,恐怕耗费更大。”
他们其实想劝说,直接征召那些流民干活。
只不过他们了解自家太守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伤民之事的。
“无妨。无论是兴修水利,还是修桥铺路,虽然眼下耗费甚大,但是只要我们熬过这段时间,将来对于江都郡发展,必然是遗泽百年之事。”
李逸之摆了摆手,说道:“更何况百姓富裕起来了,他们的心也会安定下来,不会被有心人利用。至于银两之事,全部先向四海钱庄支取,我稍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