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一顿的轻轻碰撞着墙壁。眼角瞥了一眼地面,她双脚所站的地上竟然有些许殷红的血迹。
卢云斐内心‘喀嚓’一生,暗道糟糕。看来昨晚在这‘女’孩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昨天早晨还腼腆可爱的‘摸’样,今天就变成了这样。难道,被强‘奸’了?一定是被强‘奸’了!否则不会这么一副心神不安的样子,都开始行为不能自律了。难怪今早没有任何响动,自己‘女’儿发生了这种事情,主人一家有心情做生意才怪。
他微微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先阻止她自残再说。
卢云斐缓缓走上去,右手轻轻搭在了‘女’孩的肩膀上。入手的地方他只感觉十分坚硬冰冷,完全不像十九岁的‘女’孩应该有的柔软身子。他有些疑‘惑’的将手伸回来,又搭在‘女’孩肩膀上,这次还用力捏了捏。‘女’孩身体的‘肉’质果然十分僵硬、而且完全没有体温。自己‘摸’到的,仿佛不像是活生生的人。
她,更像是一具尸体。
卢云斐的大脑一时间没办法处理这个疑‘惑’,他呆住了。
就在这时,邻家小妹总算有了动静。她缓缓的将头转了过来。视线猛地一接触到这个原本甜甜的邻家小妹的脸,卢云斐不禁身体一顿,整个人吓得屁滚‘尿’流的退后了好几步。
他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张脸!邻家小妹的整个脸孔都扭曲了,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鼻孔眼睛和嘴角附近还残留着血迹。她泛白的眼珠子像充了气似的,从眼眶中鼓了出来。
她,不,应该称作它,死鱼眼睛一般的眸子似乎看到了卢云斐的存在,尖叫着向他扑了过来……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
——《新约·约翰福音》第1章
邻家小妹原本修长健康的双手爪子似的一伸,整个身体僵硬的移动,不快,但是没几秒就已经接近到了卢云斐的身旁。这时候的卢云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知所措。
究竟是怎么回事?只不过一晚上没见,邻家小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明显已经死了,甚至能看到她脖子上的尸斑。但,尸体怎么可能袭击自己。邻家小妹的嘴角因为移动而不断流出血水,她浑身都透漏着危险的信息,仿佛随时都能将自己撕碎。
在她的双爪就要碰到他的前一秒,卢云斐总算清醒了过来。他向后猛地一跳,扑倒在地上,就地翻了一个滚,好不容易才和这具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拉开一些距离。
邻家小妹的尸体扑了个空,有些疑‘惑’的摇晃了下身体,然后再次对准他的位置抓了过来。她偏着脖子,头颅有节奏的‘抽’搐着,嘴机械的大张开,似乎饥饿了,想要吃了他充饥。
卢云斐强自镇定,他的眼角微微打量了下四周。邻家小妹的尸体将二楼通向一楼的唯一一个楼梯口整个给挡住了。如果想要下楼,就只有踩过她的尸体。不过很可惜,光是看一眼她的利爪和血盆大口,他就打了个冷颤。恐怕这位曾经秀气的腼腆美‘女’肯定不会乐意自个儿躺在地上将位置让出来。
难道非得要从二楼跳下去?视线越过扶手测量了一下高度,他顿时放弃了。这栋木质结构的两层楼房在高度上严重超标了,根据国家的普遍标准,每层楼间隔在2。8到3米左右,可这家主人明显就是死脑袋,完全不知道偷工减料,居然修出了个5米。该死,都不知道他那脑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白痴事情。难道他都不知道现代人的发财宝典上第一条就是偷工减料、旧货新卖、实价虚报,不怕人死,就怕人不能被自己宰死吗?
靠!五米,就算他能跳下去,‘腿’部也一定会受伤。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明朗,也不知道外边到底出了什么鬼事情。贸然令自己受伤,是一件很蠢的、很不要命的事。
再次飞快的闪开邻家小妹的爪子,卢云斐一边躲避一边拼命思索着。突然,他看到了自己大开着的房间‘门’。
太白痴了。既然一时间下不去,还不如先躲进房间里。不然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要死于美人的爪下不可,自己连个‘女’朋友都还没有,这么早英年早逝一定会被世人唾弃的。
拼了!
他轻轻的拨开手上防狼器的开关,一串电流猛地从防狼器的顶侧窜过。吃力的躲着邻家小妹僵直但令人通体发寒的攻击。好不容易找准一个空隙,他猛地将防狼器死死按在了这具活死人的脖子上。
足以击昏世界举重冠军的强烈电压通过电流破坏者眼前这具尸体的行为能力。顿时,活死人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嘴里的血水大量喷溅了出,喷的卢云斐满身都是。邻家小妹的动作稍微有了一丝停滞,他立刻‘抽’身一跳,飞快的窜进了活死人身侧的房间中。
用力关‘门’,反锁,他又死命的将单人‘床’推过来把‘门’死死抵住。背靠着墙坐下,这才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邻家小妹怎么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怪物?昨晚在自己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状况?为什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外面的世界,究竟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一时间成千上万个疑‘惑’疯狂的涌入了脑海中,卢云斐几乎要疯掉了。
冷静!一定要冷静。什么事情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自己的慌张和恐惧。那会让自己送命!
‘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尖利刺耳的声音,仿佛是谁在用指甲抓着黑板。不!不是仿佛,根本就是邻家小妹的尸体在用她的指甲疯狂的抓‘门’。那空‘洞’压抑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然后,‘门’外传来了邻家小妹嘶哑、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
她原本如黄莺出谷般清脆的声线在变活死人后居然转化得如此恐怖。一想到自己还曾幻想过和她发生某些限制级的、不得不说又不可能说清楚的故事,他就一阵恶心。
卢云斐好不容易才从‘混’‘乱’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再次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可以移动的东西堆在了死死抵住房‘门’的‘床’上。
房‘门’很结实,估计一时间那个活死人还撞不开。
他看了看沾满了血的上衣,摇了摇头走进洗手间飞快的将死去的邻家小妹吐在自己身上的血迹洗干净,又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
该怎么办?现在自己该怎么办?该死!他不清楚‘门’外的活死人究竟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