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笑着,已经在他的身上割了好几个伤口,有个伤口甚至离心脏只有一尺的距离。
这场你追我躲的现实剧上演了十多分钟,突然大‘门’猛地被人踢开,几个警察跟着孙敖走了进来。
何伊望向冲进来的人,绝望的拿着刀向最近的一个警察刺过去。那个警察明显是菜鸟,持枪的手拼命抖动,对近在咫尺的那个满身是血披头散发的恐怖‘女’人就是无法扣动扳机。就在尖锐的刀尖刺上了他的‘胸’口,甚至划开了他的皮肤时,枪声终于响了。
他身后的一个老警察手微微颤抖,开枪后整个人都虚脱的倒在了地上。
何伊眉心中央正中一枪,当场毙命。但不知为何,她的表情却如同解脱了似的微笑着,笑的让人从心底泛出寒意。
警方将四周的环境打扫了一番,就地做了笔录,把尸体带走后,整个出租房又安静了下来。俩人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痛苦似的,瘫痪在沙发上,许久才抬头对视。
“你是怎么知道何伊有问题的?”赵宇疲倦的笑了笑。
“没什么,只是你走了以后眼皮直跳,仿佛会有不好的事发生。然后我就想到了会不会是你有危险。”孙敖淡然道。
“靠,你还是那么相信自己的直觉。”他叹口气:“不过最蠢的是我有朝一日居然被你破烂的直觉给救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废话,当然要感谢。”赵宇向他摊开手:“晓雪那里的青铜像你拿回来了吗?给我!”
“还没来得及回去问她要。怎么?”孙敖疑‘惑’的问。
“我有个新的发现。”赵宇说着从身上掏出两个铜人像,站起身:“跟我来,你绝对会大吃一惊!”
“这些是何伊还有小芸拿去的两个?你什么时候找出来的?”他略有些惊讶。
“当然是趁着警察没注意的时候偷偷塞进兜里的,如果被当作证物没收掉就麻烦了。”赵宇说着将他让进密封的卧室里,关了‘门’,关掉灯,四周顿时陷入了一阵黑暗中。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发现?在哪?”孙敖奇怪的问。
“嘘,安静,等一下你就能看到了。”赵宇悄声道。
孙敖在黑暗中点点头,耐心等待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有种尖锐的东西猛地刺入了身体。然后大脑开始‘迷’糊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向外流。他‘迷’‘惑’的‘摸’过去,很温暖,很粘稠,是血。自己的血?
痛,强烈的剧痛开始卷席了全身,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只是朦胧的听到赵宇近乎疯狂的大笑声。
“为什么?”他到死都有些不可思议,拼着最后的力气将这三个字从喉咙里‘逼’了出来。
又是一阵大笑后,赵宇冷静到令人心寒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为什么,只是突然很想感受一下用刀刺进人‘肉’的滋味……”
似乎后边还有些什么话,但是孙敖已经完全听不到了。带着满脸的不甘,他瞪大眼睛望着虚空,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许久,赵宇才将灯打开,用脚在渐渐流失体温的尸体上踢了踢,这才随便收拾了一包行李,将青铜像细心的藏在行李的最深处,向‘门’外走去。炎热的天空,碧空万里,他转过身向越来越远的出租屋望了一眼,笑了。
第三百七十章 惊悚婚礼
每个男人,在没有成为男人的时候,大多都曾经有过宝藏的梦想。--许多男孩以为自己长大后,或许会背着大大的旅行包,里边装满了形形‘色’‘色’的挖掘工具,然后向着蕴藏有大量价值连城的宝物的地方曲折或者不太曲折的靠近。
每个男孩曾经都是。
但是当这些男孩真正长大后,却没有再奢望过。只有极少数的人依旧陷在孩提时代的梦中,难以自拔。于是那些极少数人中的极少数,变成了开拓者,以及冒险家。
宝藏,确实令人心动。但如果是要用你的命去换,你愿意吗?
恐怕,我愿意!
我有一个梦想,但具体是什么,很早以前便已经忘记了。或许,自己曾在梦中不经意的重温过无数次吧。可,谁又知道呢。梦想毕竟只是梦想,虽然比妄想稍微好上那么一丁点,但如此平凡的我,恐怕依然无法实现。
说不定,忘记,对自己的人生而言,会好上更多。
今天是我第三百次走过同一条小径,这条小径是上班必经的路线。稍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生活似乎从小就是那么无聊以及平淡。小学、国中、高中时代是对家、学校的折叠线。大学时代是教室、食堂、宿舍的三点一线。而工作后就更无聊了,完全是公司以及出租屋的轮回线。
这样的生活,已经平平淡淡的结束了自己三分之一的人生。今年的我二十六岁,但却从来没有‘交’往过‘女’友。不要说‘女’友,即使连要好的朋友也没有一个。每一次生日,都只是自己买好蜡烛和蛋糕,然后将代表年龄的火焰轻轻吹灭。
不过,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今天的天空似乎有点与众不同,空气里,似乎在酝酿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未知气氛。刚走出小径的路口,一个‘女’孩突然撞到了我身上。
是个长相很平凡的‘女’孩,个子不高,穿着粉红‘色’的长裙。她满脸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您好,这个,我,人家送给您。”
慌张的在我的手心里塞进什么东西,她便如同风一般跑掉了。
我张开手掌看了看,是一袋包装的很‘精’美的高级卫生纸。疑‘惑’的拆开,居然看到雪白的卫生纸上写着一行秀婷的字:
‘送给有缘人。希望您看到后能够和我联系,做我的朋友。我的联络方法是……’
不知为什么,我笑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
九十七天后,我和那个‘女’孩结了婚。
婚礼的那天,亲戚朋友来了很多。只不过没有一个属于我,因为自己早就忘掉了亲戚甚至父母的联络方式,而朋友,我的人生中,根本就不存在这种生物。
未婚妻的朋友们祝福着我俩,说我和她是天生缘分,前三世就注定了会走到一起。我笑了,笑的很灿烂。
酒过三旬,将客人全部送走后。刚变成我妻子的雌‘性’生物并没有像三流电视里的演员一样害羞的坐在‘床’头上,而是将收到的礼物和红包迫不及待的拆开,笑呵呵的数着。
“亲爱的,我们这次的婚礼完全赚翻了!光是红包都收了三万多快。”她眉开眼笑的转头冲我叫着。
我意兴阑珊,只是将目光一个一个的扫过礼物堆,心底泛出一种莫名的空虚。猛地,视线停顿了。我的视网膜上映出了一个奇怪的头像。
那是个青铜人头像,圆头顶,头上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