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着夜不语也经历了许多古怪的事情了,常常以为自己的神经早就能抵抗任何冲击或者震撼。
但是看到小‘露’没有头和脖子的照片的那一刻,自己还是忍不住昏了过去,不是因为被吓到,而是因为恐惧,他害怕自己会永远的失去她。
感情这种东西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他更不能。
自己和徐‘露’的感情长跑已经开始多少年了?早忘记了,或许双方都在等待对方先捅破那层纸,只是他不敢!
他承认自己在许多时候都很懦弱,懦弱到小‘露’遇到事情后,只能发愣发呆,害怕的全身不能动弹丝毫,只好将所有本来该由自己来做的事情,等待夜不语不耐烦的帮自己去做。
自己,真的是个很没用的男人!
沈科自责的狠狠抓着头发,视线随后又驻留在徐‘露’的脸上。
她小巧的淡红嘴‘唇’微噘着,泛着湿润的感觉,他突然想,这个时候‘吻’下去,小‘露’应该不会知道吧。
于是他将头缓缓往下低,就在四片嘴‘唇’要接触在一起的一剎那,徐‘露’猛地张开眼睛,清醒了过来。
“小科……我怎么了?”
她软绵绵地说道,伸手‘揉’着惺忪的双眼,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徐‘露’捂住自己的脖子,惊恐失措的喊道:“我的脖子!对了,我在镜子里看到,我的脖子和头都不见了!好怕!我好怕!”
她怕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慌忙躲进沈科怀里,全身都在颤抖。
沈科紧紧搂着她,拼命的搂着,什么安慰的话也没有说。
徐‘露’慢慢地安静下来,她抬起头凝视着他的眼睛,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笑了……
这种相对的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他享受着少有的温馨,丝毫不愿意动弹。
怀里的‘女’孩越来越沉,呼吸也开始均匀,仔细一看,她居然在这么‘浪’漫的时候,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小‘露’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睡了?
沈科低下头,望着她‘诱’人的嘴‘唇’,终于决定将刚才被打断的举动继续下去,两人的‘唇’越来越近……就在要碰到的时候,该死!这节骨眼有人敲响了房‘门’。
这个两次偷‘吻’不成的衰神,恼怒的轻轻将徐‘露’放在‘床’上,然后站起身去开‘门’。
一个浑身红‘色’衣裳的‘女’孩,婉约地出现在他眼前,是沈霜孀。“阿科,我有事想和你谈,能出去走走吗?”她‘露’出甜甜的笑说道。沈科毫不犹豫地摇头:“对不起,小‘露’病了,我要留在这里陪她。”接着便关‘门’,头也不回地坐回了‘床’边。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恶化的死宅
沈霜孀走到窗前,淡然道:“徐‘露’真的只是病了吗?”她古怪的笑着:“看她的眉宇间‘露’出一股股黑气,脖子和头都被黑气笼罩着,我倒觉得她更像受了什么诅咒。--”
沈科猛地窜到沈霜孀跟前,手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臂,“妳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沈霜孀丝毫不在乎他用力得几乎快要陷入自己皮肤里的爪子,幽幽叹了口气:“阿科,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甚至是……被动?”
“我们一直都是这样。”沈科更加用力地抓着她的手臂,瞪着她,几乎是吼叫着说:“小‘露’到底是怎么了?妳知道什么?告诉我,快告诉我!”
“那个‘女’人,又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你张口闭口就是那个‘女’人!难道在你的心里,就没有哪怕一丁点我吗?”
沈霜孀的面孔在一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但剎那过后,又回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
她微笑着,眸子里却完全呈现出一种灰‘色’,“现在,你可以和我出去走走了吗?”
沈科无奈地和她走了出去,他俩默然无声,一个在前边带路,一个麻木的跟着走。最后来到一个院子前。
沈科抬起头,感觉这个院子很眼熟,似乎什么时候见到过,但又不能确定,毕竟沈家本宅的所有房子都是一个样,有熟悉感并不奇怪。
他没有多想,只是问眼前的‘女’孩:“走了这么远,妳该告诉我了吧?”
沈霜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喃喃道:“阿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沈科耐着‘性’子往‘门’牌看去,顿时他呆住了,‘门’牌上赫然刻着沈古穆的名字!
这里,居然就是那面怪异的屏风镜的出处,也是现在屏风镜摆放的地方─沈梅家。
“妳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科惊骇地问,还没等他转过头,后脑勺已经被硬物重重敲击了一下。视线渐渐开始模糊,然后是意识,接着是听觉……
就在他昏倒在地的剎那,听到了沈霜孀饱含深情和恨意的柔美声音。
“阿科,这就是我和你爱情开始的地方……”
他很清楚在作梦,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梦。
在梦里,血红的颜‘色’像涂料一般流入四面八方,很‘抽’象,又很自然,似乎他的世界原本就只存在红‘色’,没有背景,没有空间,只有一副平面的存在。
他就在这个平面上步行,的脚上染满了红‘色’,鲜红,血红,红的令人就想这样躺下来,舒服的躺着,再也不用去考虑任何烦恼。
鼻子里似乎不断灌入一种腥臭,是血的味道!这个味道自己最近已经不止一次闻到了,但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感觉莫名的平静,还有一丝快感。
整个身体软软的,鼻子里除了血腥,还有一种怡人的馨香,似乎是‘女’孩甜甜的体味。沈科挣扎着,终于从沉重的脑子里找出一丝空隙,清醒了过来。
朦胧的第一眼,他看到了自己,不对,应该是镜中的自己!
他被紧紧地绑在一个长椅上,身旁还有个穿着红衣的‘女’孩,是沈霜孀。
她正张着深情的大眼睛注视自己,而他的对面,就是那个该死的屏风镜。镜中映着他‘迷’‘惑’的脸孔,以及她甜美幸福的笑。
手腕很痛!沈科吃力的低下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右手腕静脉被割破了,和沈霜孀的左手‘交’错死绑在一起,血正顺着手指,沿着绳子缓缓地流到地上,生命力就在这缓缓地流动中逐渐消失。
“霜孀,妳这是干什么?”沈科拼命挣扎,却丝毫无法移动。能动的只有颈部和手指。不过无效的动作,反而让血流的更快了!
“阿科,你知道吗?其实我的真名并不叫沈霜孀。”
‘女’孩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脸上依然流‘露’着‘迷’人的微笑,“现在的爸妈,也只是养父养母罢了。我真名叫沈茵茵,父母是沈家支系的人,在十年前,他俩都相继去世了,然后我被领养,再然后和你订了婚。”
“快放开我,妳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沈科恼怒地大吼道。
沈霜孀没有理会他的吵闹,依然自顾自的讲着:“我从小就患有地中海贫血症,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