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简易的滑轮组。绳子将棺材拉扯住,缓缓离开狗血池,慢慢的荡漾在空中,朝新的墓穴移动。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闷不做声。偌大的山谷仅剩下火把被风吹动产生的微微爆炸声。
空气里游荡的冰冷,压抑到难受。
游雨灵心脏怦怦乱跳。几乎到了最后一步了,仍旧没有意外发生。如果父亲不是被棺材里的阳尸害死的,那又是因为什么?
纠结的情绪让女孩的脑子一团乱麻。她总觉得里边有什么东西自己没有想明白。棺材被吊到墓穴正中央,慢吞吞的朝洞穴中降下去,一直降到了坑底下。
在一声闷响中,棺材落地了。落在了用糯米铺底、朱砂以及黑狗黑羊血血搅拌而成的混合物上。
“倒糯米!”父亲让村民用糯米覆盖住整口棺材,之后又覆盖了生石灰,这才令所有人加紧时间回土。
游雨灵站在一旁观看着大家无声的行动者,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心头有许多疑惑仿佛呼之欲出。
爸爸究竟是如果死的?他明明死在了今晚。这里,真的仅仅只是她的幻觉吗?如果是幻觉的话,为什么许多她不知道的细节甚至剧情走向,都细致的展现了出来。
或许,这并不是幻觉。
难道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因为某种原因,回到了十多年前,回到了自己6岁时,回到了父亲死前的一刻?
父亲的死因,里边,难道有什么蹊跷?
豁然,犹如一道闪电刺破了游雨灵的脑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尖叫一声:“别,不要埋土!这是个阴谋!”
有人故意让百年前就本已经没问题的王才发尸身出了问题。故意让山坡顶上呈现阳尸具有的一切特征。故意让父亲产生错误判断,让他特意找了个至阴之地转移王才发的棺材。
一切的一切,都在误导父亲。是谁处于什么目的干出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他们究竟想要从父亲身上得到什么?
游雨灵浑身一抖,想到了一个可能。
鬼门!
那些人恐怕早已经得到了鬼门,想要杀掉爸爸,断绝鬼门传承人的最后一丝痕迹。最终完全掌握控鬼门。
周岩早已经死了,其后十多年,直到几年前她一直追着的那个自称为‘周岩’的又是谁?
乱了!所有东西都乱了。
游雨灵全身发冷,如同置身在一个混乱的漩涡中,身不由己的在漩涡里打转,根本没办法自救。她的尖叫也晚了点。
在女孩的叫声中,一个村民将最后一铲子土洒在了坟堆上。还没等父亲做法,就听到土地一阵阵的剧烈抖动,蛇虫鼠蚁随着抖动声而源源不断从地里的无数洞穴中疯狂的逃出来。
一股股阴风更加剧烈吹来,只听地下的闷响变成了巨大的爆炸声。一众村民来不及反应,就被掀起的大量石头和土壤掩埋。
游雨灵在飞石和飞土间,英姿飒爽的站立。她望着虽然惊讶但仍旧很镇定的父亲一眼,咬牙做了个决定。
女孩将身上的黑色潜行服用力扯掉,露出了金黄的道袍来。她抽出桃木剑,迎着爆炸声走了过去。
父亲也走了过去。
只听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的声音在这混乱和阴气中回荡,最后逐渐重叠在了一起。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今有鬼门道人,安镇万灵。浩然正道,妖魔束手。”
“急急如律令!”
没有熄灭的火光中,不知布置了多久的阴谋,终于露出了邪恶的獠牙,和两位残存的鬼门道人碰撞在一起。
惊世大战,一触即发!
我坐在轮椅上,在严老头的床边吓的一动也不敢动。
这里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冰冷起来,阵阵阴风吹在我脸上,可这个房间明明死死的封闭着,门关着,窗户也关着。
风,究竟是从哪里吹来的?
不远处一个黑影从天花板上垂掉下来,活像是一个黑乎乎的吊灯。它仿佛是一坨油腻的物质,徒有人类的外表特征,可丝毫没有感情。那个黑影掉在严老爷子的病床正中央,随着阴风一摇一摆,每摆动几下,就往下延长一些。
眼看就要和坐着的严老头脑袋对脑袋了。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我拼命令自己冷静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转过脑袋,下意识的朝冷风吹来的方向看过去。
这一看之下,自己的魂差点都吓得飞了出去。
自己感觉到的冷风,哪里是从别的地方吹来的。分明是又一个黑影在离我近在咫尺的脸侧,朝我不断的吹气。自己的头刚一转动,就和那黑影深深的眼窝对上了。
黑影没有眼珠子,硕大的脑袋离我不足十厘米。我的心脏狂跳,偏偏还要像没看到似得,眼神透过黑影,望向了卫生间的方向。装作打量卫生间几秒,这才缓缓的缩回了视线。
不能被它发现我能看到它。
这个念头在自己的大脑里不断回荡,不知为何我就是觉得,这个黑影比别的黑影都特殊。
第2203章 凶灵医院(1)
医院,顾名思义,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如果非要在世界上选出三个最令人难忘的地方,学校、医院和坟场,一定会当选。因为不知为何,这三个地方,总是会和死亡扯上关系。
不论在哪个国家,医院和学校的选址,也会不约而同的选在那个城市的原乱葬岗上。医院虽然为治愈患者提供服务,同时也被成为生命的吞噬场,和人生的最后终点站。
没病的人不住医院。所以医院里的晦气恐怕比坟场更甚。但是当某一天,医院的平衡被打破,秽气蔓延,吞噬起活人时。会发生什么呢?
好奇吧?
好奇就继续看下去!
引子
“最近几天医院可不太平,所以我们一定要多加小心!”一个老护士推着推车,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小护士说话。
“我怎么没觉得?护士长,我个人认为安宁所外边的居民楼反而才怪的很咧。”小护士长得挺秀气的,大双眼皮高鼻梁,看样子也才二十岁出头。
“小郑,你来咱们衡小医院多久了?”护士长问。
小郑下意识的掰了掰指头:“快半个月了吧。”
“你大学毕业就进来实习,一来就到了安宁所。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故意让你进来遭罪的。”护士长饶有深意的说:“你要想有大前途,估计还得回去琢磨琢磨,看家里有什么关系,尽早调走吧。”
小郑撇撇嘴:“安宁所挺好的啊,我喜欢这儿。”
护士长突然笑了:“算了算了,我看你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滑溜的很。不过最近几天的气候,真不得了。”
护士长岔开话题,走入一间病房,对病床和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