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办法跑了,我在往下沉,很快自己脚踝以下的身体就下沉到了木地板中。更可怕的是,水波般的木地板更下方的深处,似乎有什么生物在游动。
该死。这实在是太不科学了。一般公寓的地板确实是有夹层的,但每一层从上一层的地板到下一层的天花板,设计厚度最多也就五十厘米罢了。
我在泥潭似的木地板上拼命挣扎前进,走的极为艰难。没多久,自己的小腿也已经陷入了地板内。越往前走,下方越深。
木地板周围,那些看不清楚,只能靠直觉才能发现的恐怖生物们,正在朝我游过来。假如它们真靠近了我的话,用膝盖想,下场都绝不会优美。
“你就是替我们开门的小哥吧。叫夜不语的那个?快点!快!那些东西要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急促的鼓励我:“只要爬到床上,你就暂时安全了。”
床!床在哪儿?
我眯了眯眼睛,迅速扫视了房间一眼。这个卧室并不大,也就十六个平方米罢了。一张不足一米六宽的小型双人床摆放在卧室的正中央,离门的位置也才一米多远。
可就是这一米多的距离,犹如咫尺天涯,令我有心无力。
我仍旧在不停的往下陷。自己的腰部已经下沉到了木地板中,下陷的深度足足超过了一米。按道理我在应该踩穿了楼板,双脚已经大部分悬空到了楼下住户的天花板上了。可诡异的是,自己的腿仍旧能感觉到支撑和摩擦,下方仍旧不知深度几何。
自己仿佛陷入了深不见底的沼泽里,越往前走,越是艰难。我冒着冷汗,拼命的冷静。我什么都不敢想,集中注意力往里走,往床的方向前进。
从我踏入卧室直到现在,不过五秒多钟而已,可自己觉得已经过了好几个漫长的世纪。而距离床五十多厘米的尺度,也越发的遥不可及起来。
我很累,那些看不见的地板下方的怪物,逼近了我,就要将我拽住了。自己的心在发冷,没想到我会在最不可能的地方死掉。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就在我开始绝望时,床上那个最靠近我的女孩‘啪’的扔过来一个东西:“夜不语先生,快抓住。”
我不假思索,下意识的抓住了它。居然是一条女士皮带。
“抓紧,我们要拉了!”女孩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双手抓紧,犹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死都不敢松手。巨大的力量将我从地板沼泽中往上拉,明明速度不慢,可在我的感官中,却慢的异常。
看不见的怪物们,在地板下聚集。一群一群,迅速的朝我窜来。就在快要要到我的一瞬间,自己的身体终于被床上的人拉了起来。
可以速度太慢了,那些东西紧追着我不放。甚至有一只已经咬到了我的鞋子。我一咬牙,拼了。迅速的放开手里的皮带,双手抓住床挡,用力一撑整个人都跳跃了起来。同时双脚一打,把被咬住的鞋也脱掉了。
紧随自己身后的是一大群鱼一样的生物,它们从地板内跃出,狰狞的牙齿在空中发出咬空的‘啪嗒’巨响。
我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了床上,在床垫上弹了几下。用尽了力气的自己,死鱼般喘息着,躺着起不来。
跃入空中的攻击性鱼类跌回了地板上,在涟漪的地板内游了几下后便消失不见了。地板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看起来结实光滑,绝对没有死亡陷阱。
可死里逃生的我,怎么可能不晓得这个平常如初的地板有多么凶险。自己再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精力,脑袋也活络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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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7章 死床(2)
太奇怪了,普通的地板居然泥潭似的不知道深浅,而且还有怪鱼。这一切都很难用科学解释。这间普通的公寓楼中,到底发生过什么?
想着,我朝床上的几个人望去。
不错,床上确确实实还有人。一张普普通通的一米六的床上,很难想象,居然满满当当的塞了五个人。加上我,就有六个了。
这三女两男组合,真面带呆滞和恐惧的看着恢复了正常的地板。其中一个女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眼神,视线转向了我。
“夜不语先生,你好。我叫荣安安。”女孩长着一张清秀的脸,大约二十岁左右。长长的秀发凌乱的扎在一起,额头的刘海因为汗水贴在了皮肤上。听她的声音,正是刚刚一直鼓励我,提醒我逃到床上的人。
床头墙上的正中央位置,挂了一口黑色的电子钟。时针刚刚路过了夜晚八点整。床头挂钟,这么不吉利的事情都敢做,这屋子的主人性格估计也是个奇葩。
床本来就小,刚才为了给我跳起来时空出位置,床上的五人不得已挤到了一起。我缓过劲儿来后,坐起身体,让出了空间。
空间一留出来大家就扯开了距离。我的眸子缩了缩,心里有了些判断。床上五人显然并不是太熟,毕竟和不熟悉的人保持一定的空间是人类的本能和自我保护。
“你就是那个叫夜不语的小哥?哟,没想到还是个帅哥咧。我叫贾琴,这是我朋友廖菲。有微信吗,咱俩加一个。”贾琴大大咧咧的性格,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要和我加好友。
她的朋友廖菲恼道:“琴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忙着泡帅哥。而且手机早就不能用了。”
贾琴吐吐舌头:“糟糕,我忘了。”
手机不能用了?我连忙掏出了自己的电话。果然,虽然还能开机启动,但是却收不到任何信号。
难怪床上的人只能将钱扔出去求救这一办法。这也确实是眼前唯一有效的自救方法了。
“兄弟,实在抱歉把你拖进麻烦里了。我叫彭东。”坐在床左侧的魁梧男子,口气和模样像极了混社会的义气大哥。年龄也不大,20岁左右:“这是我兄弟陈迪,性格有点二逼。他说话嘴臭,以后你可千万别见怪。”
彭东用力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一个瘦竹竿青年。
青年撇撇嘴:“彭哥,我嘴巴是有点臭,但是也用不着见人就说嘛。”
廖菲显然和陈迪有过节,冷哼了一声:“陈迪,你嘴巴有多毒你自己不清楚?你知道你能活到现在,是法治社会救了你吗?”
说着,女孩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而且,鬼知道我们一堆人要在这张该死的只有三平方米的床上呆多久。不提前给陌生人打预防针,小心被人把你从床上给扔下去。”
她的话,令床上的众人都不由沉默了。
我在众人的沉默中,好好的打量起四周。这间只有十六个平方米大小的卧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