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70 章(1 / 1)

夜不语诡异档案 夜不语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都是。砍掉杨国忠脖子的禁卫冷哼一声,将刀收起来,看向驿站:“兄弟们,咱们杀了奸相杨国忠有什么用。圣上身旁还有一个妖女未处理,她祸国殃民,是让大唐灭国的祸害。不杀了她,等她蛊惑了圣上,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那个禁卫眼神里滑过一丝残忍,将手里被血染的殷红的刀高高举起,刀身在阳光下反射着妖异的光泽:“杀了杨玉环,杀了那个祸害我大唐的妖女!”

“杀了杨玉环!杀了杨玉环!”三百禁卫一愣,不由得跟着哄然大叫。不错,杨玉环才是导致盛世大唐沦落到如此悲惨境地的元凶,只有杀了杨玉环,圣上才能清醒过来,大唐才有救!

杀了杨玉环!

所有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破败的马嵬坡驿走去,吵吵嚷嚷,声势惊人。

在驿站内的唐玄宗听到外边吵闹无比,不由得皱了皱眉,他让太监高力士将禁军总将陈玄礼叫了进来,命令道:“玄礼,出去看看驿站外到底是什么事让我的禁卫乱闹?”

陈玄礼行了跪拜礼后走了出去,他看到三百禁卫满脸杀气的将驿站围了起来,每个人右手都紧紧地握着刀柄,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高声喝道:“你们怎么了,想要造反?”

“将军,奸相杨国忠已经被我们杀了!”禁卫将杨国忠的脑袋双手奉上。

陈玄礼顿时大吃一惊,他看着杨国忠死不瞑目的眼睛,陷入了沉思当中。没过多久,右手一扬,就连表情也变得肃杀起来:“杨国忠既然死了,那杨玉环那女人也不能留下。”

“不错,请将军为了大唐的气数,为了大唐百姓,为了当今圣上,诛杀那妖女。”奉上杨国忠脑袋的禁卫一副忧国忧民的神色,说话铿锵正气。

但陈玄礼却冷笑道:“是三太子叫你这么说的吧?”

禁卫哑然。

陈玄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那妖女确实不能留!”

说完后,便转身走进了驿站当中。

唐玄宗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心绪十分不宁,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焦急的神色溢于言外。杨贵妃依旧静静的坐在床沿,并未开口,只是将手里的一块方巾折来折去。

等到陈玄礼进屋后,唐玄宗才焦急的迎上去,急忙问:“玄礼,究竟是什么事?”

“皇上,杨国忠已经死了。”陈玄礼用怪异的语调一边说,一边偷偷看了杨玉环一眼。杨贵妃听到噩耗,手里的方巾顿时顿了顿。但她没有抬头,也仍然静静地。

“什么!国忠怎么会死?”唐玄宗脸色剧变。

“他密谋反叛,被禁卫抓住当场诛杀。皇上,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杨家一个也不能留。”陈玄礼看着杨玉环,视线犹如凝固了似的,充满杀气:“贵妃,自然也不能留!”

“胡闹!杨家怎么可能谋反,就算谋反,玉环也一直在宫里,绝对不会知道,更不会参与。”唐玄宗喝道。

“陛下!请陛下三思!”陈玄礼‘哗’的一声,跪倒在地:“贵妃,绝对不能留。”

唐玄宗的脸阴晴不定,眼前的禁卫将军掌管着外边的所有禁军,只要他的手一挥,他唐家大大小小所有皇室成员都会横尸于这马嵬坡上。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报恩庄 1

大唐,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唐了。

高力士见势不对拔腿跑到驿站外看了一眼,众禁卫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吓得高力士手脚发软。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不杀杨贵妃,不能平息兵士的气愤,甚至就连他也会死于马嵬坡。只得豁出去了,进屋也跪在地上,哭道:“圣上,贵妃是没有罪,但是将士们杀了杨国忠,如果留着贵妃,将士哪会心安。希望陛下慎重考虑,将士心安,陛下也安全了。”

唐玄宗沉吟不语,他的手在发抖,不停地发抖。他走到驿站外,所有的禁卫都顿时跪倒在地,同声大喊:“皇上,请皇上三思。不杀杨玉环,大唐,就真的没救了!”

唐玄宗呆在当场,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当中,一个自己儿子构筑的大阴谋。可是,他能怎样呢。如果不杀掉自己最爱的女人,他肯定会死。

杨玉环也走出了驿站,她看着玄宗皇帝,淡淡的一笑:“陛下,请容玉环最后为陛下跳一支舞。”

说完,也不待唐玄宗的答复,径直在驿站外空旷的地面上翩翩起舞。舞步轻盈、绝美,乌黑的发丝在空中飘飞,裙舞飞扬。杨贵妃绝丽的面容将周围的鲜花也凋谢了,风停了,阳光也温柔了,这整个天地间,只剩下跳舞的杨玉环,直看得所有人都停止了呼吸。

舞毕,杨贵妃冲着唐玄宗回眸一笑,这笑容直笑的百媚生花,沉鱼落雁,六宫粉黛无颜色,这笑容将每个人都恍花了眼。

“皇上,臣妾去了,请皇上保重身体。”杨玉环说完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驿道右侧的丛林深处走去。高力士叹了口气,跟在其后。

唐玄宗一霎间仿佛苍老了无数岁,皇者气息一弱再弱,他颤抖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离去的杨贵妃,可是手刚抬起一半,就颓然放了下去。

皇帝的尊严和气势尽去,再无残留,站在驿站外的他恍如一个普通的衰弱老人。

唐,开元十五年,6月14日,天气晴,杨贵妃香消玉损于兴平县马嵬坡,享年38岁。其后唐玄宗退位,终日闷闷不乐。

而落魂池的故事,便是开始于此时……

这里黄沙万里,沙尘遍布。塞外古道上只有一队几十人的马帮在艰难的前行着。狂暴的风将粗糙的沙子吹得无孔不入,这队人捂住了脑袋,只剩下眼睛露在外边,但是在狂风中,依旧脆弱的如同薄纸,指不定哪一刻便会被狂风卷走。

马帮想去波斯,但奈何出师不利,还没走出塞外便已经遭遇了百年难遇的风暴,人员死伤惨重,马匹和货物也损失了大半。随行客商大多目光绝望,机械麻木的一边低着腰一边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马驼头突然指着远处,激动地喊了一声:“有救了,是村子!”

马驼头是马帮头领的称呼,一般都拥有一支大小不等的马队,用来替行商搭载货物去神州各处。只是没想到,这次买卖不论马帮还是在大唐与波斯两地来回走沙脚的商人,都被风暴弄得血本无归。

马驼头身旁的向导皱着眉头:“这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地方,哪有什么村子?老子我走这天路几十年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模糊的视线尽头,居然真的有一个村落。那个村子,一眼看过去并不算太大,甚至隐隐有人在走来走去。

那人揉了揉眼睛,惊讶道:“该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走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马驼头也有些疑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