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中年人何阳州。
尸体好好的躺在钢板架上,已经没有了衣服。可是那张本来贴在娘炮张辉额头上的泛黄纸符,却仍旧牢牢的贴在何阳州的脑袋上。
纸符被风一吹,缓缓飘动了几下。偌大的炼尸炉部门,几千多平方米的空间,似乎就因为这一张小小的纸符,而变得更加阴森起来。
我有些害怕,便移开了视线,朝头顶上的监控摄像头看了看。老钱的似乎有很大的疑点,还是去监控室看看录像更直观一些。
正想着,各个部门管理者的对讲机突然又响了起来。主管们听到管理楼发来的指令,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
“我们快去殡仪馆大门口。”来不及管老钱的事情,炼尸炉主管匆忙吩咐其中一个员工处理他的后事,便和其他人一起,慌张的朝殡仪馆的大门口跑去。
我很是疑惑,今天还真是忙碌的一天。怪了,有什么事比员工死了还要重要?
和数百员工跑到殡仪馆大门口后,只看了一眼,我的大脑就乱轰轰的响个不停。
只见殡仪馆大门口,高达五米的大门门梁上,飘荡着一具尸体,一具穿着红色衣裤的女性尸体。尸体上的红刺眼的很,也凄厉的很。就连她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那层红色而凝固了。
尸体是用绳子自个儿活活吊死的,在初冬的寒风中,摇晃不止。
第一千四百四十三章 闹鬼殡仪馆 1
那女人,自己早晨还见到过,赫然是何阳州的妻子!
该死,这到底算怎么回事。那个中年女人,为什么要自杀?退一万步,就算是要自杀,她究竟是怎么爬上五米高的门,躲过保安的视线,生生吊死的?
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已经七点过了。作为一个工读生,我不敢太靠近尸体,免得别人怀疑。今天是自己来到绿山殡仪馆的第八天,没想到一整天,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岩的踪影没有找到,我反而深深陷入了何阳州夫妻俩的怪事中。这两夫妻在两天中,一个暴毙,一个自杀,将麻烦统统扔给了殡仪馆。
殡仪馆的行政部联络不到何家的任何亲戚,头痛得很。
黑夜再次降临了这家殡仪馆,宿舍外清冷的风不断刮着,仿佛鬼哭狼嚎,有些悚人。或许不关是我,就连殡仪馆中许多员工,都感觉那对夫妻的事情有些诡异。
何阳州在张辉的额头上贴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纸符后,当晚暴毙。第二天他的妻子举办完丈夫的葬礼,居然自个儿吊死在殡仪馆的大门上。这么想,都不寻常。
我看了一眼窗外,夜幕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低沉的风吹过玻璃,尖锐的嘶吼着。我打了冷颤,随手打开了电脑。
自己的便携电脑中隐藏着一个杨俊飞的侦探社开发的黑客程序,操作界面很白痴,使用起来也很便利。绿山殡仪馆中的监控系统是联网的,我怕被人发现自己的目的,刚好可以利用那个程序黑进系统中,看看中午炼尸炉部门在焚烧何阳州的尸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那个钱齐的死,我稍微有些在意。
电脑中的软件很快就黑入了监控系统,我调出今天中午一点半左右的视频,绿山的监控系统像素不算高,而属虎的焚烧炉又在监控摄像头的边缘,只能隐约能看到些许画面。
老钱和老五检查完尸体,焚烧炉的电动铁板自动缩了进去。十分钟后,尸体出来了。除了衣服外,居然完好无损。
钱齐对老五说了些什么,然后这个儿的爬进了焚烧炉中。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个人还算细心,爬进去之前还断掉了电源。老五愣愣的看着没有焚烧掉的尸体,完全没有注意,焚烧炉的门,缓缓的关闭了。
不错,焚烧炉的门确实诡异的关闭了。就仿佛门前站着一个看不见的人,那人用力气将门关上。最诡异的是,门前进的路径上明明还有铁板和尸体,但门就是关闭了。
我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自始至终都搞不明白那门如何关得了。举个例子,就算是普通的门,门的关闭路径上有障碍物的话,那扇门只能将障碍物夹在门框之间而不可能合拢。但是在我眼前,在视频中,焚烧炉的门确确实实隔着铁板和尸体牢牢的关闭了。
就好像门与焚化炉之间,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实在很难解释。
我的心猛跳了几下,感觉自己的科学道理根本无法理解眼中看到的一切。将这件事暗暗记住,自己继续播放起视频。
门关闭后,老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连忙扑过去使劲的敲击门,想要将焚化炉打开。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我注意到,焚化炉的操纵板上,电源灯仍旧没有亮。
怪了,既然电源都没有通,那焚烧炉中的喷气嘴是如何喷出天然气,还点燃火的?
我感觉到自己更加的冷了,难道,是何阳州的冤魂在作祟?想到这里,我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哪里有冤魂这玩意儿!或许,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猛然间,视频突然晃动了一下,本来就不算清晰的画面变得更加模糊起来。我下意识的将脸朝屏幕凑了凑,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突如其来的扑在了镜头上。
那个影子遮盖了光线,立体的像是会从屏幕中扑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向后扬。右手迅速伸出,将便携电脑的屏幕用力盖了下去。
心脏被这意外的状况吓得险些蹦出来,靠,那个白色的半透明影子,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强自镇定。缓缓伸出手,将屏幕再次掀开,画面亮起,那影子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影子就围绕着摄像头转来转去,从半透明变得逐渐成形。那貌似是一颗人的头,男性的头,板寸头,皮肤又黄又皱。而且,有些眼熟。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颗违反常识以及地心引力的头如同古代的妖怪典籍中记载的飞头蛮般到处晃悠,恐怖的感觉从头冷到了脚底。
突然,那颗头不动了,本来摄像头只能照到它的后脑勺,如同感受到我的视线般,缓缓地转过了脸。
那张脸,我居然真的认识。居然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中年人何阳州。
我的大脑乱糟糟的,发出嗡嗡的响声,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怎么逐渐朝着越发灵异的方向在发展,自己难道掉进了某部极度恐怖的电影场景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