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将瀑布般的发丝挽起,扎好。
“嗯哪。”雪衣点点头,她确实最喜欢睡觉了。因为村子在她的眼中,永远是灰色调的。因为只有睡觉,才能看到多姿多彩的世界。
“奶奶一直都放心不下你。”奶奶叹了口气:“我一直撑着这把老骨头,就是想再多看你几眼。你的命苦啊,孩子。命苦啊!”
雪衣有些疑惑不解,自己不愁吃不愁喝,谁对自己都客客气气的,没觉得命苦啊?
“答应奶奶一件事。”奶奶浑浊的眼睛望向东边的山峦:“记得,千万,千万,不要接近山上那座寺庙。”
“为什么?”雪衣眨巴着眼。
“我还不能告诉你。”奶奶的神色挣扎了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原因。
雪衣咬着嘴唇,皱着漂亮的眉。
今天又是个大雾弥漫的天气,一大早,看着奶奶去邻家串门。雪衣偷偷的朝东边的山脊跑去,她想看看,为什么奶奶不准自己靠近那座雕红的寺庙。
庙宇离村子很远,就在山峦最高的一座山,截屏山的山腰上,似乎鸟瞰着村子里的一切。
她看到了寺庙红色的木门,一扇她从没有看到过的门。这扇门雕刻的十分怪异,而且带着比深山深处白云之内更加阴寒的气息。
雪衣微微一犹豫,然后伸出了手。
女孩的手指刚一接触到木门,这沉重的门就如同纸糊似的,‘吱呀’一声,想两旁敞开来。
雪衣睁大眼睛,朝门里看了一眼。
顿时,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当苏青找到我的时候,我刚因为某件事情回国不久。这个比我大几岁的女孩明显很憔悴,明亮的眼睛耷拉着,有着厚厚的黑眼圈。看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
苏青是二伯父的朋友介绍来的,她拿着我的电话号码,并没有联系上我。不过这个女孩很执着,辗转找到了我在春城的家,然后在对面租了房子守株待兔。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月,等我刚回家后,她就登门拜访了。
对她的执着,我很惊讶。
一个女孩,在我家的大门口死死的拽着我的衣服,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的脸上充满无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抓着我,一直抓着。
她的身体仿佛溺水窒息后,不停颤抖。精神状态很糟糕。
我看着她别一只手里牢牢拿着我的照片,挠了挠头,最终还是将她请进了家中。毕竟家门口被女孩死拽着影响不好。附近那些婆婆大婶双眼发光的用八卦的眼神不停向这边扫视,犹如我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苏青喝了一杯茶,我为了让她安神,又为她倒了一杯红酒。缓了好久,她才镇定下来。
“夜不语先生,我叫苏青。”女孩自我介绍,她埋着头放下差背后,就将手深深插入双腿之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冒昧来访实在太抱歉了,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们家的佣人什么都不告诉我,警戒的很。您据说也不会经常回来。”
“这里是我父母的家,我确实不怎么经常过来。”我笑了笑。黎诺依最近投资房产上瘾了,在春城也买了些房子。其中一套离这里不远,挺不错的酒店公寓,交通也很方便。她将房间布置的很温馨,我每次回来基本上都将其当做了大本营。
父亲的别墅虽然大,可是除了佣人外就空荡荡的,没有家的感觉。
“难怪我守株待兔了好几天,都找不着您。”苏青也挺坦荡的,苦笑着。
“听保安说,对面有一个公寓,用窗帘掩盖着一架天文望远镜,每天都朝这边瞅。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我喝了口红酒。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猛鬼入梦 1
“听保安说,对面有一个公寓,用窗帘掩盖着一架天文望远镜,每天都朝这边瞅。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我喝了口红酒。
“不错,就是我。”
“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保安肯定会过去找你聊聊生活常识。”我摸着鼻子:“最近可有些不太平。”
自己的生活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平,周围的人如同惊弓之鸟,恨不得对每个看起来可疑的人施以酷刑。
“真抱歉。”苏青的脸上确实有抱歉的感情色彩,只是她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摇晃着高脚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你的心理学导师,也是我的长辈,前段时间曾经提到过你,你的故事,很有趣。”
“您已经知道了?”她猛然抬头。
“不错,稍微知道一些情况。”我淡淡道:“据说你从小到大都有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楚模样,可你却清楚的知道你将嫁给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你的梦,已经严重到影响了你的婚恋观和生活。”
苏青点点头,苦恼道:“最近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我眨巴着眼,大感兴趣:“严重到哪种地步?”
“我产生了幻觉,很真实的幻觉。”苏青仰起头,望向天花板:“梦里那个男人,似乎就要走到了现实世界里。他就快要来接我了!”
“接你?”‘接’这个字用的很很有意思。意味着有人将要把苏青带走,可是要把她带去哪呢?梦不过是人类排解压力、释放大脑的一种手段。按理说没有可能代表着某种真实意义。可苏青的梦,却稍微有一些特别。我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了片刻,问道:“把你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给我听听,或许,只是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苏青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究竟还有谁能帮自己。短短的回忆后,就开口说起来:“我第一次梦见那个男人,是在6个月的时候。”
“等等,你仅仅只有六个月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婴儿期,就记得自己的梦了?”我的脸有些不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古怪:“要知道,虽然婴儿期确实会做梦,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记不得自己的梦了。直到幼儿期,梦才会偶尔停留在大脑皮层,让记忆细胞记住。婴儿梦,很多时候都是人类记忆出了错。”
“可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那个梦清晰的犹如是昨天做的。我肯定是在只有六个月大时,开始做关于那个男人的梦。而且,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长大后,我将嫁给他。”苏青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故事有些匪夷所思,于是竭力辩解道。
“好吧,就当你记得自己六个月时的梦吧,毕竟有些东西确实很难解释。”我掏出平板电脑,打开记事本,如同心理学家似的记录起她的梦轨迹。
“记得那是第一次做梦,没有任何常识的我,至今都很清楚的觉得,自己看到周围的世界是那么的阴郁与压抑。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小的事情我还能记得,那个梦也许非常的恐怖吧,所以我依然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