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309房间找到南露的。很有些讽刺的是,我刚来东母县的第一天,就住在这个酒店的307号房。跟我要找的线索只有一墙之隔而已。
南露的人跟她的长相很相似,都有些男性化。短发,模样中性,个子很高挑。本来应该算精神的打扮,只不过现在憔悴的模样爬满了脸庞,令人很难想象她究竟在经受着怎样的折磨。
麻木的从猫眼中看了我们一眼,她疲倦不堪的打开门招呼我们进来。
“小露,你没事吧你看你的样子,好可怜。”曼晓璇抱着自己的好友担心的哭起来。南露倒是没太多的感情流露,用木木的行动敷衍的回应了她,然后仔细的关好门,再次蜷缩到了沙发上。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视网膜上根本来分辨不出我存不存在。
房间中的沙发旁趴着一只小狗,是吉娃娃。那只本应该很可爱的小狗几天没有洗过澡,不长的毛有些打结,同样无精打采的看着我俩。然后有气无力的冲着曼晓璇叫了几声。
“肉球,过来姐姐抱抱。”女孩冲吉娃娃伸出手。那只小狗仍旧只是哑哑的叫着,没有动弹。这一狗一主人全都似乎用尽了所有的精力般,让人十分费解。曼晓璇从手提包里拿出一袋狗粮喂给吉娃娃吃,然后坐到南露身旁向她介绍起我来。
“小露,上次聚会时你们到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弄成现在的模样。你把经过详细的说出来,夜不语或许能帮你。”她将我怎么从德国找来,然后又说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南露听得很麻木,没有丝毫的感情冲动,就算知道九个人死的只剩下三人,也不惊不悲。她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死气,如果不是不时的浮现出丝丝绝望,我几乎都已经将她判定为了死人。
眼前的女孩,或许现在还没有死,但她的心已经被某些遭遇折磨的早死掉了。我很难猜测出她究竟遇到过多糟糕多恐怖的事,但是我却很能理解。乔雨、波尔、安德鲁,哪一个不是被折腾的要死要活,诅咒这种东西,越是了解的深入,越令人感觉恐惧。
“南露小姐,你好。能不能将你所知道的东西全告诉我实话说,我也被诅咒了,而且知道你们那次聚会跟床和鞋子有关,说不定我能救你。”我用低哑并略附带磁性的语调说,话中的声音使用了一些催眠术里才会利用到的小技巧,希望能将她情绪稳定下来。
也不知道是我的技巧起了作用,还是自己的话激起了她求生的渴望。她猛地抬起头望向我:“你能救我”
“能。”我张口就做了个完全无法确定的承诺。事到如今就算要我跟全世界作对,我都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至于之后的事,到时候再说。
“你凭什么救我”她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东西。
“我对神秘古怪事件的经验很丰富。而且这件事只要知道了前因后果,应该不难解决。”我缓缓说。
“我凭什么相信你”她冷哼一声。
“你凭什么不相信我。把经过告诉我又不会令诅咒变得更糟糕,更不会缺一块肉。”我盯着她的眼睛:“况且,至少你能找到一个有相同境地的同伴,不但心理上有安慰,也有可能是你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人是群居动物,群居动物的习性已经注定了一个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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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鞋的禁忌 ...
那就是站在不幸外的人看着受害者幸灾乐祸,而当自己变成受害者后,就希望更多人跟自己一样不幸。【】:efefd至少,不幸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这样心理就会平衡很多,就连恐惧都会减弱。
“好吧。”南露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我。在她看来,自己也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眼前男孩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说话很有条理,而她,也只剩下信他这最后一条路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立刻讲。曼晓璇也对那件事很有兴趣,她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被诅咒的范围之外。虽然没有迹象表明她会受到诅咒,可是最近发生在身旁近在咫尺的死亡案实在令这女孩胆战心惊,担惊受怕。
“那天,仔细想想,应该是半个月前吧。乔雨联系了我们,说是聚一聚,顺便给我们看一些好玩的东西。”南露挖掘着那段痛苦的记忆,她的脸上布满害怕。正当我们侧耳倾听她的回忆时,沙发旁的吉娃娃突然像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触电般跳起来,猛地向着房间的大门狂吠不止。
我们三人同时一惊,朝小狗叫唤的方向望去。
诚如大家所知,我经历过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件,但是没有一次遇到的怪事能和这次比拟。那股神秘力量似乎追在我背后杀人似的,故意让我惊异不定,迷惑到抓狂。从得知鞋对床的诅咒后,我就一直在担惊受怕。总算就要挖掘出事件的前因后果了,却再次被突发状况横插了一脚。
309号房间里,三人都看着那只狂吠不已的吉娃娃。这只名为肉球的小狗有着名不符实的削瘦体型,它先是对着大门叫,然后头突然又朝向了浴室的门,没多久后又冲着大门叫唤不止。
我们几乎被它弄糊涂了,这只狗怎么回事
曼晓旋的脸色有些发白,喃喃道:“夜不语,大家都说狗有辟邪的作用,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你说肉球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邪物”
“狗鼻子我倒是知道很灵,是人类嗅觉灵敏度的一百万倍。但是狗眼睛就惨了,它们都是色盲,还有些近视,看东西不清晰。”我挠了挠头,看着吉娃娃疑惑不已:“不过这小东西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吉娃娃现在不止疯了一般的大叫着,而且全身都在发抖,玻璃珠子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究竟它看到了什么,居然如此害怕。它一边叫一边退,最后蜷缩到了沙发底下。但尖嘴依然叫个不停,吵的人脑袋发痛。
转头一看,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南露已经不知了去向。我心里一惊转动脑袋到处找,总算在沙发背后找到了她的身影。这个中性女孩吓得滚到沙发背后,屁股高高撅起,脑袋死死的躲在地上的被子里。典型的鸵鸟受惊的姿势。
曼晓旋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门,拉了拉我的衣服:“喂,该怎么办啊,要不要过去看看任肉球这么叫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点点头,带着她一前一后的慢慢向房门靠近。狗的叫声从沙发下往外传播,声音令人紧张。我俩花了一分多钟才走完从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