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免费人才难淘。
林芷颜偏着脑袋自怨自艾:“拐来一个夜不语,估计是老板你这辈子干过最伟大的事情。从前我还对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可小夜没多久便带来个染了尸毒、怪力无穷的奇阳。在武力上,我输了。其后又引来冷言冷语的大姐头,战斗能力上,我、奇阳和你都彻底被打的没信心了。黎诺依虽然在这侦探社很不显眼,可是商业触觉很灵敏,做事有条理,分析能力强,是女强人的料。”
她叹了口气:“武力我输给了大姐头,智商估计也赢不了黎诺依。在侦探社里,残留的最后一丝自信,估计也只有脸蛋了。”
老女人自恋的掏出镜子照了照。
“你,这是在逼我吐槽吗?”杨俊飞无言以回,只好摸了摸鼻翼:“难道,真的要我亲自走一趟?”
“从事件性质看,其实也没有硬要小夜出马的必要。侦探社的潜规则是小夜出特殊案件,常规案件都是我们几人轮流出。”林芷颜查了查记事本:“我觉得,老板母校的定性应该是轻微性自杀案件,或许学生压力太大了,又或者受到其他学生的欺负。毕竟现在的学校完全是一个小社会,也存在着弱肉强食的现象,来自大人的保护很难面面俱到,甚至无法平均分配。”
“很有可能。我刚刚查了下资料,其实岳云中学的自杀率是少于国际标准的。一般而言其实无须理会,可能是最近统一爆发,才会让人有种死了很多人的错觉。”杨俊飞点点头:“算了,总之我闲,就自己亲自出马吧。”
他感慨的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后,望向了侦探社外。春暖花开的景象在加拿大南部比较晚,现在的气候很奇怪,前段时间明明已经到了穿春装的季节,结果一场狂风过后,昨天居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故乡看过了。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真正的祖籍在哪里?可那地方的的确确是养育他、教育他的地方。
借着这次事件,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情绪上的感叹在这时候虽然深切,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居然遇到了生死难测的噩梦般灾难。有个社会学家曾经说过,行为和经历,其实跟喷嚏一样是具有传染性的。
一个人身旁常常遇到怪异的事情,那么他的朋友遇到怪事的几率就会变得非常大。所以侦探以及他的朋友们会经常性的遇到杀人事件。而能吸引奇异事物体质的人,就算他的朋友再正常不过,也会因为他的缘故而从某天开始经常性的见到奇异事物。
或许,老男人也在不知不觉中传染了夜不语的厄运,开始倒霉了起来!
有人说所谓价值观不同,就是给一根蜡烛,有人会觉得差一个蛋糕。而有人则会觉得缺一条皮鞭。
以老男人杨俊飞犯贱的性格来说,估计他属于后者。
在侦探社赖了一个礼拜,等到校长厚着脸皮打电话来催促时,这家伙才懒洋洋的订了机票动身前往鼻城。
说到鼻城这个实际上的老家,杨俊飞很有些感慨。每次提及都会千滋百味涌上心头,很难描述心里的感受。或许,他一直都在躲避那个城市吧。
校长的声音在电话里很不对劲。
“出什么事了?”他警觉的问。
“又死了个学生。”校长叹了口气:“总觉得学校越来越邪乎了。”
作为一个教育工作者,竟然形容自己的执掌学校邪乎,令杨俊飞心里怪怪的。
“我后天就到。”他没多说客气话,放下了话筒。上网查了查鼻城的新闻,果然有一条花边消息,说是岳云中学今早有个高二男学生死在了厕所里,死因不明。
老男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他的眼皮跳的厉害。自嘲的笑了笑,抿了口红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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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章 无法推卸的任务 1
都说眼皮跳不是在跳财,就是在跳灾。(.u首发)希望是后者吧,最近侦探社能够敛财的案子不多,财政有些紧张了。
由于鼻城是个小城市,本地没有国际机场,所以从加拿大不能直达那地方,还需要转机。他很烦坐飞机,干脆在下机后租了一辆车,开了3百多公里的高速。等进入鼻城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过了。
天气很温和,不像加拿大那么寒冷,他打开车窗,用力闻了闻外界的新鲜空气。清醒而又熟悉,故乡的味道原来是如此舒服。
在熟悉的河边停下车,杨俊飞拉开车门走了出去。晨雾不是很浓,街边三三两两的摆着早点摊。他怀念的要了一碗豆浆和三根油条,再买了碗米粉,稀里哗啦吃的十分带劲。
都说酒是故乡浓,吃着熟识的早点,闻着熟识的空气,他感觉自己被包围在浓浓的乡情中难以自拔。没有喝酒,都已经开始有点醉了。
一直以来躲避着故乡,甚至不愿意回来看一眼。他心里的疙瘩,或许真的没什么必要。杨俊飞苦涩的笑着,用力将油条咬成两段。
就在这时,卖早点的小贩突然惊呼起来。
“快看那。”不远处晨练的老头也被吓了一跳,大惊小怪的指着河的方向冲自己同伴大叫。
杨俊飞扭头顺着那些人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上学时每天都路过的鼻头河的宽广河面从上游漂浮下来了大量树叶和垃圾,有的树枝长达3米,还有些树根起码有1米的直径,一半河面都是脏的。
这种情况很令人费解。鼻头河是鼻城的母亲河,一直以来污染都不严重,水总是澄清的,流速也缓慢。虽然很多年没回来过,但也不至于糟糕到了如此地步。不远处的小贩脸上,也清楚地证明了他的猜测。
现在的异常状况,估计就连小贩也从没见过。
晨练的几个老头大声讨论着:“是不是河上游开闸放水了,河水突然上涨后将两岸树枝带了下来?”
人活得长见识确实会广很多,这番话说的有些道理。随着上游漂来的树枝、树根越发增多,靠河南边的一面,水全部呈现出恶心的褐色,还伴着一阵阵令人掩鼻的恶臭。
“我在鼻城住了七十多年了,说实话,从来没见过今天的阵仗。太古怪了。”别一个老头咂舌:“就算是开闸放水,也不肯能弄断那么多树枝树叶。会不会是上游有人在违法伐树?这可不行!要不,我们朝上游走一段看看?”
老头建议道。
他的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其他的赞同,这七位热心生态和环保的老人家决定沿着河岸一路小跑到上又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杨俊飞抬起右手瞟了表一眼,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