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爬。
空间的滞纳感再次出现,从我的脚踏上第一个台阶时,就觉得时间变迟缓了。感觉走了很远,可回头一看,也不过才两三格而已。我扯了扯身上的绳子,绷的很紧,系的很牢固。于是接着往上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守护女的名字。
李梦月就坐在三楼的顶端,头斜靠着墙壁,白玉般修长的双脚从白色衣裙中裸露出来,游鱼般在空中一荡一荡的,显得近在咫尺。
可就是这三米的直线高度,花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走完。守护女如深潭般幽黑的眸子紧张的看着我,等走到一半的高度时,自己整个人都猛地失去了踪影。李梦月大吃一惊,急忙朝我消失的地方飞掠。她伸长了纤细的胳膊想要抓住我,但是却抓了一个空。
不知道该恐慌还是该好笑,我们就这样在彼此的眼睛中消失掉。自己的眼前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室内阶梯,楼上还是有房门,可就是没有了守护女的身影。绳子依然系的紧紧地,从下方一直拖到二楼半的高度。
我一步一步的继续往上走,来到门前,拧开把手,探头一看。靠,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厨房所在的二楼。
“梦月。”我连忙喊道。
“在这。”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一楼卧室传来的。
我越发的搞不懂状况了。扯了扯栓在腰杆上的绳子,这根长绳子依旧绑在沙发的一角。沿着绳子途经的地方检查了一番,自己惊讶的发现,绳子直达三楼,然后扭了个内八字形状的麻花,回到了二楼中。
这形状很令人熟悉,我吃惊的险些叫出声来。
麦比乌斯圈!绳子拧成的形状,如果具体化,根本就是一个原汁原味的麦比乌斯圈。我从二楼出发,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出发点。这也是基于麦比乌斯圈的扭曲原理。可是一个普通的德国小镇中的房间,怎么会变成了麦比乌斯圈迷宫?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们先冷静一下,呆在原地彼此都不要动。”我叮嘱着位于一楼的守护女。
李梦月善解人意的点点头,对于现在的情况,她也束手无策。
我强迫自己用晕乎乎的脑袋分析状况,在西伯利亚的时候,共济会的高层曾经借用某种特殊物品的能力布置过麦比乌斯迷宫,用来测试我是否符合他们的要求。同样是麦比乌斯圈,可是我总觉得,自己房间中的这一个完成度更高,甚至可以说,它更趋于完美。完美到任何一个麦比乌斯圈都难以达到的程度。
不要问我基于何种理论得到这样的答案,这是直觉告诉自己的。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的直觉毫不怀疑。其实在回到正常世界的十多天里,心中老是有种堵得慌的情绪无法宣泄,老是感到有什么东西不太一样。
但是现实就是现实,没有什么突发情况跟从前的记忆有太大的差别。不对的地方,究竟是哪呢?是人?还是别的什么?自己无法判断,也想不透。
可是眼前的情况还是需要解决的。完整的麦比乌斯圈要走出去,说难也不难,借用伪科学界的‘薄点’理论,麦比乌斯是用一根长条带状物粘接而成的,也就是说,入口便是它的薄点,很容易损坏。只要毁掉了那个空间薄点,链条断裂,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理论上讲,这比走出西伯利亚的那个人为创造的麦比乌斯迷宫更加的容易。
我站了起来,喊道:“梦月,我们恐怕是陷入了麦比乌斯圈里,只有赌一把了。”
“麦比乌斯圈?”守护女对这个名词还有些印象:“共济会?”
“估计不是他们搞的鬼。”我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以完成度讲,共济会布置的麦比乌斯迷宫只能算是山寨版本,根本没办法跟现在的比。否则,那么大型的麦比乌斯圈,我完全就没有走出去的希望。共济会也不会特意用那种杀人武器来测试我。
小型的麦比乌斯空间很不稳定,只要找到了薄点,肯定能逃出去。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陷入这个怪异空间的?应该是从走出卧室,踏上阶梯的第一步开始。那么这个麦比乌斯带很可能从一楼直接连接了三楼的空间,而纽带便是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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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克莱因瓶之中 1...
这就意味着,薄点,很有可能就是一楼阶梯的第一格。
“梦月,卧室里有些生活用品。你把杀虫剂,打火机,还有消防器一起拿过来。”我竭力思考着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派上用场,一边回忆,一边遥控守护女做简易的炸弹。
由于自己没办法揣测到底如何才能走回一楼,这短短的三米高度,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如此的近在咫尺而又遥不可及。
平凡的生活用品中有许多其实是易燃易爆物,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就会给人带来生命危险。我吩咐她将这些东西绑起来统统堆积在一楼的第一个阶梯上,用易燃的报纸当引火线,然后点燃。
很快,生活用品便受到高温的影响,剧烈的爆炸了。巨大的响声不绝于耳,黑漆漆的浓烟弥漫了整个楼道。
好一会儿,爆炸才停歇,我有些后怕。如果真的把这房子炸毁了,自己肯定要被逮进去吃牢狱犯的。唉,就算没毁掉,炸的一片狼藉,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向房东解释。可毕竟逃命要紧,不顾的那么多了。
正郁闷着,浓烟已经消散殆尽。自己的视线向下一瞟,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那么强烈的爆炸,居然没有将楼梯炸塌。()发生爆炸的地方一丁点毁坏的迹象也没有,干干净净的,甚至就连铺在楼梯间的那一小块地毯都没有烧焦。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思忖了许久,这才恍然。或许爆炸殃及的只是那个麦比乌斯空间,现实世界并没有受到影响。那么,麦比乌斯圈,应该是被破坏掉了!
顺着阶梯小心翼翼的往下走,这一次很顺利,没多久便回到了一楼的卧室里。
刚喘了口气,还没从刚才的怪事中缓过劲儿来,放在卧室中的手机,却急促的响了起来。
混乱和错乱,这是我对现在的生活唯一的感受。虽然新闻里播报着世界和平,虽然天灾依然频发,就如自己人生的每一天一样。可难以言喻的是,自己总觉得哪里乱套了。
麦比乌斯圈空间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在自己住了3年的屋子里突然形成,否则真要那么随便的话,科学界早已经不是现在的模样。
打电话来的是表哥夜峰,他的话说的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这家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