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联系到一位下乡收货的古董商,乌家人不知从哪里听见风声,说那座山是两家共有的,挖出的古董理应归双方所有。于是两家就闹了起来,争执中苟铁柱突然抄刀砍伤三人,把众人吓坏了,乌家人立即报了警。
事情闹大,亲人去苟铁柱家里,想劝他逃到山里躲一阵,然而进屋的瞬间,却突然有种后背发寒的感觉。
但见苟铁柱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身上穿着那件古代战甲,手里抄着血淋淋的柴刀,两眼发出诡异的幽光,嘴上还露出古怪的笑容,似乎精神已经有点不太正常。
在亲人的拼命劝说下,苟铁柱才逃进山里,警察来了之后搜遍大山一无所获,眼看着天黑了,只好收队回去。临走时交代苟家人,如果看见苟铁柱立即通知他们,苟家人嘴上答应,但大家都沾亲带故的,谁会出卖自家人?
乌家人看苟家人如此护短,心里憋着一口恶气难出,第二天就抄着家伙来苟家人居住的地方闹事,逼迫他们交出凶手。两方照旧先问候一遍家人和祖宗,然后就打了起来。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声暴喝,突然一个黑影杀进人堆里,把乌家人一个接一个放翻,惨叫声起此彼伏,那场面就像一员大将陷阵杀敌,当时就把所有人震住了。
定晴一看,来的正是苟铁柱,他披着铠甲,手里抄着一把镐头,身上隐隐约约缠绕着一股黑气,两眼像饿狼一样冒着可怕的红光。有人事后回忆说就跟看见了恶鬼一样,乌家人哪里还敢吭一声?灰溜溜地抬上伤员就回去了。
苟铁柱被亲戚送回家后,脾气变得狂暴异常,动不动就打人。有人劝他把这身铠甲脱下来,却被他一脚踢骨折,力气大得吓人!
就连家里的狗都察觉到不对劲,冲他吠个不停,那条狗连续吠了两晚突然不叫了,有人跑来一看,只见苟铁柱蹲在院子里正在生吞一条死狗,吃得满嘴是血,之前亲戚怕他惹事,把他家里所有的刀都收走了,他竟然是用手活活把这条狗给撕掉的……
苟家人害怕得不得了,把他锁在家里,门上拴了一条沉重的铁链,连窗户都封死了。
每天夜里,村里人都能听见苟铁柱在拼命敲窗砸门,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吼声,让人心惊肉跳!
这事变得越来越不对劲,苟家人于是请来一清道长,一清道长和苟铁柱接触了几次,觉得这应该是阴物作祟,这不是他的能力范围,必须请一位业内高人方能降伏。
当时国内能找到的最好的阴物商人便是我爷爷,可是他老人家远在武汉,加上年龄大了不肯往外跑,我爷爷便在电话里向一清道长推荐了香港迷途观的一位高人,称与自己的手段不相上下,这人就是t恤男。
t恤男来了之后,很快判断出这件战甲正是霍去病的百战将军甲,和一清道长联手布法阵将其降伏,在两人的力量之下,百战将军甲渐渐被压制下去,苟铁柱也开始变得清醒。
担忧了很久的亲戚们闻讯赶来,可是就在这时,苟铁柱突然激发出一股恐怖至极的杀气,强行突破法阵的束缚,两人使尽浑身解数根本不是对手,反而被他重伤。
紧接着苟铁柱抄着砍刀连杀了十二个人,这里面包括他的老婆孩子!
说到这里,一清道长叹息一声:“这个迷途观老道作法失败,害死了人,最后居然不负责任的溜掉了……”
听完这段往事,我们都很震惊,t恤男竟然有这样的黑历史吗?
我想起他昨晚说的是十三条人命,问道:“不是十三条人命吗?还有一条人命呢。”
“就是苟铁柱自己,他杀了自己的亲人,精神崩溃,逃到了深山老林。半年后有人找到他的尸体,他全身枯僵,面目狰狞,哪里像死了半年的人,分明是一具死了多年的僵尸。”一清道长叹道。
“那他穿在身上的铠甲呢?”我问道。
“不见了!”一清道长说道:“被人发现的时候这副铠甲就不见了,结果二十年后,它又出现在澳门。”
第七百四一章 夜探红灯区
我问道:“那昨晚出现在赌场里的棒球帽,你认识他吗?”
一清道长答道:“认识,此人叫苟明义。”
苟这个姓并不多见,我问道:“莫非他跟当年死掉的那个苟铁柱有关?”
“对!苟明义是苟铁柱的儿子,当年他被寄养在城里叔叔家上小学,躲过了这场劫难,没想到我们竟然在澳门又见面了,这小子长得很像他父亲,所以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当年作法失败,害他从小家破人亡,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责任,我心怀愧疚,因此我在澳门经常照顾他。谁知这小子不务正业,什么不学学人赌博,我几次三番劝他回家找份工作,好好过日子,但就是不听……”一清道长沮丧的说道。
“后来苟明义听说我在金海湾赌场帮忙,几次三番求我助他赢几把,我没答应,以为他死了这条心就会乖乖回去,后来他把钱花光了,跟我告辞回广东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前他又出现在这家赌场,眉飞色舞地说自己得到一样好东西,能保佑他在赌场把把赢钱,当时我就隐隐感觉到他身上有股不太正常的气息,和当年他父亲给我的感觉一模一样!叫他赶紧把那东西扔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小子倔得像头牛一样,不听任何人劝,一意孤行,这段时间他凭借百战将军甲的气势,在赌场大杀四方,确实赢了不少钱,可我担心他跟他父亲当年一样,渐渐被那东西吞噬心智。”
说到这里,一清道长长长叹息一声。
我问道:“那你跟黄老板闹翻了是怎么回事?”
“姓黄的疑心生暗鬼,一口咬定我吃里扒外,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我当时气不过,就不辞而别了……”一清道长答道。
“可我听他说,苟明义给你塞钱了。”我说道。
“他是给了我一些钱,但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之前他落魄的时候我接济过他,他那天晚上说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叫我以后别管他了。”
一清道长说得好像合情合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太自然,我敢肯定他没有完全说实话。
一清道长说道:“后生,该说的我都说了,随我走一趟吧!让我瞧瞧你爷爷传授给你的几分本领。”
我呼了口气,道:“行,我们走吧。”
我们出了酒店,李麻子去路边拦车,我心里有些担忧,这件阴物如此凶险,有点不想让尹新月跟去。
我劝她回去等我们,尹新月却撅着嘴说道:“我一个人在酒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