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浆,还在不停的磕。
亲眼见识到这阴物的厉害,我心里也是一阵发怵,可眼下不是犯怂的时候。
我抽出天狼鞭,朝那个黑色卫衣男人就抽了过去,男人露出一丝冰冷的嘲笑,手上仍旧在不停摇鼓。
伴随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看到一大滩黑色的小虫子从鳌拜的嘴里吐出来,像一股黑色的潮水,在走廊里蔓延开来,李麻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在了我身后。
“张家小哥,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李麻子叫道。
“别怕,不过是尸虫而已。”我说道。
尸虫是炼尸的时候产生的,跟蛆有点类似,是专门生长在死人身上的寄生虫。
我挥舞天狼鞭,奋力抽打着地上的尸虫,那些尸虫死了一批又一批,却好像鼻涕虫一般源源不断的爬上我的鞋子。我和李麻子拼命用脚去踩,那吧唧吧唧的声音和满地的黏液,简直恶心到了骨子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将尸虫打退了,但那个男人却不见了踪影,我看见窗户是打开来,连忙跑过去朝下张望。
原来那人竟然骑在一只活尸身上,那活尸爬得好像蜥蜴一样快,很快就带着男人消失在了小树林中。
“该死!”我朝墙上重重捶了一拳。
几分钟后,120急救车开了进来,给丰绅娜娜作了急救处理,送往医院。
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梁警官把我们送到警察局外,我们个个脸容憔悴,我只想赶紧回去冲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张先生,有件事我想不通,这家伙就算要毁尸灭迹,也不需要单枪匹马闯进警察局吧?”梁警官纳闷的问道。
“莫非银行丢失的钱在派出所里?”我说道。
“那么多钱,放在这里当然不安全了,我下午就让手下清点完毕,给银行送回去了。”梁警官答道。
我皱了皱眉,要是这样的话,那个黑色卫衣男人的目的就有点捉摸不透了!
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准备打车回店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对梁警官说道:“对了,麻烦你留意一下,这两天武汉市可能会出现一具五到七岁的儿童弃尸!”
第三百四五章 臣子鼓
梁警官不信的说道:“张老板,你的意思是幕后凶手会杀害一个儿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凶手是一个变态杀人狂。”
尹新月一向忍受不了这类事情,噘着嘴道:“这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我摇摇头:“不,这个孩子的死是有门道的。”
一般情况下,使用这种反噬力极强的阴物,施术者会承受很严重后果,轻则元气大伤,重则丧命!为了保命,他很可能会养一个孩子在身边,像亲生子女一样对待,平时也以父子或者父女相称,等阴物反噬的时候就让这个孩子替他承担那股反噬的力量。
成年人和孩子的抵抗能力相差许多,今晚他这样肆无忌惮使用那面鼓,想必反噬也会极强,我估计施术者养的小孩已经被反噬死了。
虽然有点残忍,但这也是找出真凶的一条重要线索。
听完我的解释,梁警官点头道:“这确实是一条重要线索,我一定会留意的。对了,张老板,你知道那阴物是什么了吗?”
我摇了摇头。
离开警察局,上车以后我才对李麻子和尹新月说道:“其实我已经知道那件阴物的来历了……”
那东西叫做臣子鼓。
据说当年康熙皇帝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抓住了鳌拜,于是列出鳌拜的三十条罪状,将其抄家。
不久之后,鳌拜手下的十三名将领纷纷兵变,在山海关附近集结军队,企图谋反。
鳌拜手下尽是一群久经沙场的悍将,八旗军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几场战役打下来,非但没有消灭叛军,康熙的两个叔叔还在阵前送了性命。
眼看叛军就要杀到京城了,康熙皇帝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有位皇宫里的萨满巫师就建议道,将鳌拜和他长子的头盖骨取出来,反扣在一起,按照萨满教的神秘法门制成一面‘臣子鼓’,这样就能降服那群叛将了。
清朝起源于女真,其信仰正是萨满教。
康熙听从了巫师的建议,将这面‘臣子鼓’秘密赐给一名太监,带到两军阵前使用。没过几天,这十三名叛将果然出现了问题,六个人遭遇意外身亡,四个人自杀,还有三个逃到高丽去了。
‘臣子鼓’顾名思义,只要一敲响就会让人臣服,但被控制的人会产生强大的怨念,这些怨念通通会反噬到使用者的身上。
康熙皇帝虽然大败叛军,然而不久以后,那名太监却全身流脓而死,死状狰狞可怖。
康熙皇帝见臣子鼓如此不详,便叫人把它永远封印在长白山深处,发誓永远不再使用。
这段历史因为太过诡异,所以只在野史中记载,并没有出现在正史之中,现在看来,‘臣子鼓’确实存在。
听完之后,尹新月问我:“刚才梁警官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不知道?难道你不相信他。”
“这个警察的所作所为,今晚我们也看到了,我觉得他并不值得相信。从现在开始,我们最好提防着他一点!”我警惕的说道。
李麻子说道:“也是,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冷血的人。我们干脆自己干,省得到时候他背后捅咱们一刀。对了,张家小哥,你觉得这臣子鼓能值多少钱?”
我没理他,我现在发愁的是,就凭我这点道行,能不能拿下这面鼓?要是t恤男或者白眉禅师能在就好了。
可是这两人行踪不定,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
回到古董店以后,我让尹新月煮一些糯米,替我拔拔背上的尸毒。整整半斤糯米拔的漆黑,才算将我身上的毒拔干净,然后用酒精消毒,裹上绷带,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接下来的几天,派出所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每天就是翻翻爷爷留下来的书,想想有什么应对之策。
这天,丰绅娜娜突然打电话给我。她虽然有我的号码,却一次也没联系过,而且她现在好像还在医院里,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丰绅娜娜约我去医院,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她口气这么严肃,我也不好推辞,于是便一个人驱车赶往医院。
我本以为她会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见面才发现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这伤是子弹留下的,院方自然要和警方通报一下,刑警队调查后给出的答复只有一句‘枪械走火’敷衍了事,由此可见梁警官的为人。
一进病房,丰绅娜娜便招呼我坐下,拿起暖壶烫了个红富士递给我,我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