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暴躁,这也是我没和他争吵,尽量压低语调和他详细解释的原因。
眼见着江大鱼歇的差不多了,神色逐渐平缓,我抱着叶素灵站了起来,初一起身掸了掸灰尘。
江大鱼贪婪的抽尽了最后一口烟,敲了敲烟袋站起身来,一边朝殿外走去,一边说道:“四层以下只能反开,第五层又是绝死机关,由此可见,镇守在第六层的肯定是个机关术高手,只有这样,才能为下边几层取食打水的人破解通道。一会儿都小心着点儿,千万别乱走乱碰,一旦触碰了机关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麻子紧追两步道:“老爷子,我听说擅长机关术的人,他本身都不会多厉害,这话是不是真的?”
“大多数是这样,不过也有例外。”江大鱼边走边说道:“比如墨家祖师墨子,不但在机关术的造诣上旷古绝今,论起武艺修为来,上下数千年,也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上。还有一代巧匠鲁班,天生就是个大力士,单手托梁,负柱百里,这可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但愿这个守在第六层的小子,也是大多数之一吧!”
来到殿外第二层台阶上,江大鱼突然在一处栏杆前停住,盯着那尊趴在柱头的石兽看了看,扭头又数了数走过的台阶,随即非常肯定的吩咐道:“把外边的包石削下来。”
“好!”离他最近的李麻子,抡剑就砍。
当啷一声,凌云剑被江大鱼的烟枪砸落在地。
李麻子捂着手腕,呲着牙,很是不解的问道:“老爷子,你这是干嘛啊……”
“你有这功夫吗?”江大鱼用烟袋敲了敲他脑袋道:“我说的是把包石削下来,凭你这两下子做的到吗?我刚才要是不把你宝剑打掉,这一下砍断了石兽,咱们就谁也出不去!只能在这儿等着秋风斩了。”
李麻子一听这话,立马没了言语,也马上忘了疼,灰溜溜的捡起宝剑退到了一边。
初一走到近前,剑花狂舞之下碎屑飞扬,很快那石兽就露出了本来面目。
正是此前见过多次的喜怒神雕像。
江大鱼扭转头颅,又轻轻的转动了起来,再次变成了怒目而视的模样。
“这也挺简单的嘛!”李麻子往前凑了两步道:“这机关我也看明白了,只有两个变化,一个是哭脸,一个是笑脸。”
“对!”江大鱼点了点头,随即面色不善的说道:“的确如此,只有这么两种变化,可是你知道什么时候该笑,什么时候该怒吗?一半是生,一半是死,你就这么凭运气来抉择?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不是你选择了什么,而是你选择了放弃什么!小子,你好好领悟吧。”
嘎,嘎嘎嘎……
江大鱼的话音刚落,随着一阵机簧响动,台阶下方猛然向两边分去,正在当心露出一道黑乎乎的洞口来。
一条斜而向下的青石台阶闪现在我们眼前。
“哎?”李麻子看了一眼,有些奇怪的问道:“咱们不是要去第六层吗?这怎么是往下走的。”
“嗯,终于聪明点了!”江大鱼嘲笑似的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刚才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我再教你一句机关术的基本常识吧:欲曲则直,形守则攻,盘上而行下,明左而通右。”
说着,他转头朝初一道:“走单不沾双,逢五落七。”
初一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点了点,抽出八面汉剑当头迈了进去。
“看好我脚落哪儿再跟着走,千万别踩错了,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江大鱼交代了李麻子一句,也紧跟着走了下去。
李麻子答应了一声,赶紧跟住。
我趁这功夫,早从从背包里掏出绳索绑带,把叶素灵紧紧的捆在了后背上,跟在李麻子身后踏了进去。
通道里边很黑,顺着台阶一路向下,走了十几米后遇到了一座刻满符咒的石门。在江大鱼的指点下,初一打开了机关。
砰砰砰。
面前石壁上亮起了一串微弱的小油灯,照亮了通道了尽头。
那尽头处就是第六层!
第两千二四零章 被困机关门
“切记,落双不着单,逢六进八!”江大鱼提醒道。
“明白!”初一应声回答,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李麻子有些紧张,低着脑袋紧盯江大鱼的双脚,走一步跟一步,生怕踩错了地方。
那台阶斜着向上延伸了二十多米后,突然向左一拐,前方又出现了一扇石门。
与此前所见不同的是,这扇石门异常的古老陈旧,与两边石壁的颜色完全不同,那上边千创百孔的满是沟壑,仿若历经风霜,早就在此屹立了千万年一般。
小庙下的这座地下堡垒极为古老,至少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可和这扇门比起来却显得异常‘年轻’。
石门正中间,呈倒三角形悬挂着三个生满绿锈的大铜环,初一略一思索,迈步向前。
“别动!”江大鱼突然高喝了一声,打断了他。
初一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江大鱼道:“江老,这是三才锁门阵,我能解得开。”
“问题不在这儿!”江大鱼快走两步过去,紧盯着石门看了看,回手伸向初一道:“朱砂。”
初一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可还是从背包里掏出朱砂递了过去。
江大鱼接过朱砂哗的一下迎面泼了过去。
经过朱砂泼洗的石门,立刻显出了一副怪异无比的图案,或者说是一张人脸。
那人的脑袋上长着一对尖尖长长的牛角,整张脸上只有一只硕大无比的眼睛,两只牛角和下巴上各拴着一只铜环。
更加令人惊奇的是,那眼睛眨动了两下,猛然睁开,就像突然间活过来一样骨碌碌转动着,反衬着石壁上的火光,散发出一道冷幽幽的光芒,死死的罩住了正在当前的江大鱼。
“令牌!”江大鱼不动声色的说着,同时伸手向后。
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我也马上反应了过来。
这肯定指的是从七寸佛、黄衫道人他们身上缴获的隐杀堂令牌。我赶紧掏了出来,递给李麻子。
李麻子传给初一,初一又转到了江大鱼手上。
江大鱼接过令牌,对着那只大眼睛晃了晃。
大眼睛眨了眨,收去了幽光,再次闭合。
图案慢慢的消失,又和原来一样,只剩了那三个挂满锈迹的铜环。
“好险!”江大鱼长出了一口气道:“这道门是留给镇守在下几层的人到上边拿水和食物用的。如果我们手里没有令牌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哎?”李麻子好像听出了点儿门道,很是开心的问:“老爷子,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拿了这牌子,就能畅通无阻的通过五六层回到地面上去了?”
“哪有那么容易。”江大鱼回道:“这只是打开了一道门!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令牌,你连这道门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