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7 章(1 / 1)

阴间商人 道门老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本来是圣彼得堡音乐学院的门廊,后来又被转赠给了莫斯科音乐学院。

有一年冬天,莫斯科音乐学院突发大火,门廊就此被烧毁,从此以后再无踪迹。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残落了一块,而且流落千里、被人当成了一块普普通通的雕花板,组装在了二手钢琴上。

那么,这当中所寄居的阴灵又是谁呢?

我掏出一些空白黄纸,匆匆制成了隔阴符,贴在门墙四外,随即把那块木板掏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它方才一直紧挨着乌木核、九生塔,那两件九幽至宝甚为强大,这一拿出来,阴灵竟吓的瑟瑟发抖,带动着木板敲在桌上砰砰直响。

它被吓成这个样子,早在我的意料之中,这也是为什么我把它藏在怀中之后,孙大婶的病情眼见变轻了不少的原因!

可是仅此而已,还远远不够,如果他一直藏在木板里不出来,我除了消灭它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那样的话,也就无法彻底解除孙诗琪母女身上的病症,我还会伤了阴德,此前的一切努力也就白费了。

我掏出朱砂来,围着木板,在桌面上画下了一道九阴诛鬼阵。

阵法将成的时候,却故意留了个缺口。

果然,那阴灵不知是计,化成一股黑烟仓惶而逃。

见那黑气一出,我马上画上了最后一笔,封住了阵型,它想再躲回去也不可能了!

那黑气逃出木板,却又被我早就贴在四周的隔阴符挡住,无论逃向哪里,面前都会闪出一片金光。

我端起一杯茶,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它左突右冲,几个来回之后,它终于意识到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密封的牢笼,而且回去的路也被我封死。

折腾了一番之后,它终于静了下来,聚成了一个小黑球,远远飘在我对面。

“折腾够了是吧?”我放下了茶杯,轻描淡写的问道:“那就说说吧,你是谁,又为什么要加害孙家母女。”

那黑球好似没听懂,又好像甚为愤怒,却又对我颇为忌惮,不敢乱来,连连变幻了好几个形状,也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不说是吧?”我捏出剑指,迎面刺了过去。

黑气一散,重又聚合,却比方才小了许多。

“还不说是吗?”我再次捏指成剑。

黑气终于感知到了我的恐怖,化成了一个人形,冲着我不断的鞠躬弯腰,看来是被吓的不轻。

“那好,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我一边问着,一边借用手机的翻译软件,在屏幕上打出了俄文。

可黑气仍旧浑身颤抖着,不停冲我鞠躬,好像根本就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也完全看不懂文字。

难道这鬼魂不是俄罗斯人?

那也不对啊!

木板是来自俄罗斯的古董,寄居在里面的阴灵应该也是个外国鬼魂,即便听不懂我的话,看不懂俄文,也应该会用阴阳之法跟我沟通才对。

也就是说,就算他生前是个瞎子,是个哑巴,也能与我交流沟通啊。

可这家伙竟然除了变幻躯体之外,什么也不会。

难道说它只是一缕残魂?完全没有了主体意识,只是凭着生前的执念,随意行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就难办了!我以前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咦,有了!

我想了想,走到卫生间,把挂在墙上的镜子摘了回来。

这是受到了江大鱼的启发——

在水下古迹的九幽门禁制当中,江大鱼一生的往事全都化成了图像,在铜镜上一一展现了出来。而在那一刻,江大鱼就是毫无意识的!

因为他的意识被暂时抽离进了镜子里。

在黑石镇修养的这几天,我一直也没闲着,想要早些解开乌木核九生塔的秘密,虽然对这两件至宝的秘密仍是一筹莫展,可无意当中却想通了死门的原理。

虽然我的本事,远不及当年设阵的前辈,可我现在也只是想查明一道残魂的来历罢了,远不用那么麻烦!

也就是说,我现在借用铜镜只是摆出来一个简单的映魂阵,本质上就和梁明利的抽魂聚影没什么区别。

第一千六七五章 柴可夫斯基

阴灵就在我面前,用不着抽取,借用镜子当媒介,也省去了凝聚成像的麻烦。即便如此,我也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一缕黑气引到了镜中。

镜面上的影像一开始很模糊,随着黑气逐渐的凝聚,影像也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有个卷发小男孩,坐在钢琴旁,忘情的弹奏着。

对面的窗外有一棵高大的白杨树。

日升日落,春去秋来,图像中的小男孩从未间断,也逐渐变成了翩翩少年。

那少年仿佛对音乐拥有着无比的热爱,画面中的影像不是弹奏着乐器就是谱写着曲子,几乎他的全部生命都已融入到了音乐当中。

随即画面一转,变成了一条滚滚大河,少年也变成了青年,满脸都是凌乱的胡须,眼神也黯然无光,他站在河边,既绝望又痛苦的看着眼前的世界。

这画面停留了很多久很久,仿佛这一段几乎就要崩溃自杀的记忆,是阴灵最难以忘记的过去。

难道他就是这么死的吗?

我正自诧异,画面又转动了起来。

他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正在翻看着一封来自远方的书信。

信上的字迹很模糊,完全看不清。当然了,就算这阴灵仍能记得信上的内容,我也看不懂,那应该都是外文。

可在信笺的开头却画着一朵梅花,格外的醒目。

青年翻来覆去的看了很久,脸上的笑容也愈加灿烂。

紧接着,他好似又寻到了新生,重新投入到了音乐创作当中。

弹奏着钢琴,谱写着曲目,一次又一次的站在摆满鲜花的奖台上。

当再一次展开印有梅花的信笺时,他那一脸的期待和笑容突然凝固住了,随即变得无比的痛苦,紧握着双拳大声嘶吼着什么。一把掀翻了桌子,自己也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停地用头撞击着墙面。

可以想象,他此时的心情又该是何等的沮丧和悲伤?

青年变老了,长出了浓密的胡须,高高的发际线后也是一片苍白。

可他每时每刻手里都握着一封信,印有梅花的信,痴痴的观望着。

窗外的梅花谢了又开,不知几个春夏。

老人好似终于承受不住那种无形的苦痛,缓缓的拧开了小药瓶,一仰脖子尽数倒入。直到此时,他两手还紧抱着一个小铁盒,那里边装有满满一箱印刻着梅花的信件!

画面彻底黑了下来,最终又脱镜而出,再次凝聚成了小黑球。

这些片段串联起来,就是阴灵一生的记忆。

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意识,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