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请你原谅我……”
“我理解。”我挥了挥手表示不在意,随而有些奇怪的问道:“你问完了?”
“嗯!”丽娜点着头道:“您是值得信任的,我是多虑了,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再次请求您的谅解。”
这下倒是轮到我有些不可思议了:“你就这么肯定?如果我在撒谎呢。”
“不会的。”丽娜笑了笑道:“您可能忘了吧,我可是心理学家。”
她刚才问出这些杂乱无章,甚至有些荒唐可笑的问题,是在对我进行心理测试吗?
这就能测出我是不是在撒谎?
我虽然对这一行不太了解,可却对此深表怀疑。
真不知道,若是换成刘老六那个演技高超的老江湖来做测试,准确率还剩多少。
不过我却格外奇怪:丽娜这丫头如此精明,既然能从范冲都未曾在意的细枝末节当中找出许多疑点来,她为什么就没怀疑到派克头上?
她们是怎么坠入悬崖的,绳索又是怎么断的,她难道就一点都没考虑过。
她还用绳索给派克固定了断骨,她也粗心大意的没细看?
这有点不太可能吧?
不知道是丽娜看出了我的疑惑,还是她本来就想说。
丽娜伸手往后捋了捋仍剩半边的长发,看了一眼派克絮絮说道:“在我六岁的时候,看护我的菲佣没注意,我顺着草地爬进了爸爸的虎笼里。那里边养着七只孟加拉虎,这些老虎每隔三天就要生吞一头牛,我进去的时候,它们正饥肠辘辘。”
“几只老虎盯着我看了看,疯狂的扑了过来!”
“幸亏派克扔出一瓶药水砸在了我身上,那些老虎全都掉头就跑。”
“我十六岁那一年,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赌钱,我利用心理学手段,赢了好多好多的钱,可是刚一出赌场就被人盯上了!没走多远,他们就干掉了爸爸派给我的保镖们,我被推上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这时候,又是派克放出了猎象蜂。两秒之内,所有人都停止了心跳,他笑呵呵的拉开车门把我接了出来。”
“所以……”丽娜很是安然的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也要救他一次,这样就扯平了。”
说着,她冲我淡淡一笑,转过身去,一瘸一拐的向着洞口的方向走去。
我愣了一下,顿时就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派克救了她两次,她只还回一次就算是‘扯平’了。
很显然,她早就知道绳索是派克弄断的了!
可她没有愤恨,没有追问,竟然还如此淡然的施以援手,甚至不惜搭上了护身白蛇。
她没有被愤怒迷失了双眼,忘却了以前的恩情。
也没有为了仁慈而丧失了底线,她所说的‘扯平’,就是说绝没有下一次了。
光凭这份城府和气度,以及恩怨分明,善恶两不亏的行事风格,就极为令人倾佩!
这丫头着实不简单。
还有,在对待范冲的事情上。
一开始范冲说要把她扔在鬼域当中,还曾恶狠狠的凶过她!
羊角干尸阵前,她说只要范冲贡献一次,帮着大家度过这道难关,她就拜范冲为师的时候,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可能都未当真,或许就连范冲自己都没太往心里去。
因为在这些人当中,范冲的本事和阅历都不是太出众,即便非要选个师傅的话,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选范冲。
可丽娜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这么做的。
从她扶起范冲的动作,以及刚才临走时轻拍着范冲的肩膀就能看得出来,那不是装出来的。
处处都带着一丝敬重和谦卑,果真是当成长辈一般。
善恶分明,一言九鼎,处事不惊,城府极深。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这丫头了!
她此时年纪尚小,若是假以时日,肯定远超威廉,成为一个了不得的家族领袖!
我扭头看了看仍旧昏迷不醒的派克,他可能是被我临走时的那一番话触动了心神,一时间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也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知道是丽娜救了自己之后,又该怎样?
我轻轻晃了晃头,不愿去猜,径直也往前方走去。
范冲拄着大刀靠在石壁上,丽娜瘸着腿把水和干粮毕恭毕敬的递到了他手里。
这绝不是丽娜想要借用范冲剩余的力量,此时的范冲瞎了双眼,丽娜那一副恭敬的神情和姿态绝不是装出来的。的的确确就像是一个极为孝顺的晚辈。
“你们在这儿等什么?”我也在旁边坐了下来,有些奇怪的问道。
“张先生,是这样的。”丽娜虽然满脸疲惫,又瘸了一条腿,却仍不失优雅的在我对面慢慢坐了下来,向我详细的解释道:“我经过探测和计算,又加之后援组的帮助,最终判定,这里是就是通往古迹尽头的最短路径!”
说着,她低头看了一眼夜光表,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还有五小时四十五分,正对我们的十二点方向,就会打开一道门。”
这丫头好厉害啊,只在古迹里逛了半圈,就彻底抓住了卡宫锁的运转规律,不但找到了最短路径,甚至还准确的推算出了通道开启的时间和方位!
羞愧的是,连我这个阴物商人到现在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想要转换通道,也只会找个卡口,傻乎乎的用‘等’这种笨到家办法。
可人家……
突然间,我的脑海里生出一个很是奇怪的问题。
若把丽娜换成威廉,那当年的光明号惨案还会不会发生?
第一千五九零章 封魂纸人
“张先生,您的纸人用过了吗?”突然间,丽娜又笑吟吟的问我道。
“没有。”我晃了晃头。
“那下一次再和后援组联络,就得靠您了。”丽娜指了下范冲,随即又指了指自己道:“我的在悬崖下方用过了,师傅刚刚在这里用过。这里信号干扰的太厉害了,连摩尔斯电码都传输不过去,只有沈老太太的纸人还能畅通无阻。”
“好。”我点了点头应着。
其实,我倒真不想用这种东西。
沈太太根本就不是人,谁能信得着一个套着人壳的鬼魂?说不定这家伙在纸人上藏了一个什么小猫腻,到时候想后悔都晚了!
范冲嘎巴嘎巴的嚼着行军粮,咕嘟嘟的灌着水,好像这一身的伤痕,瞎掉的眼睛,不但丝毫没影响他的心情,甚至也食欲也半点没耽搁。
这一对所谓的师徒也真是够奇葩的了。
一个心细如发,一个神经大条。
一个爱憎分明,一个凶狠暴躁。
不过,这二人组倒是挺有意思,总能带给我不一样的惊喜和震撼!
我也掏出水壶一边喝着,一边向他们简单的叙述了下目前的情形。
“我和江大鱼是在一道石门前分开的,江大鱼说那道石门将整个古迹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