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0 章(1 / 1)

阴间商人 道门老九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3个月前

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五个字来。他紧紧的抿着嘴,满面愁容,一手捂住了脸,浑黄的泪水从指缝里滴落了下来,仿佛突然一下苍老了许多。

“你儿子?这又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张先生,是这样的。”丽娜见父亲的情绪有些过于悲创,实在不便,就接过了话头道:“我弟弟叫赫本,从小经受那样的噩梦之后,就恨死了鱼类,尤其是鲟鱼。长大以后,他的性情变得极为暴躁,不顾我和父亲的劝阻,组建了一只杀鱼队,专门猎杀鲟鱼,每年奔走世界各地,专挑鲟鱼产卵的地方下手。”

“他不为赚钱,就是单纯的杀戮!说要杀光所有的鲟鱼、彻底消灭恐怖的噩梦。”

“他根本就不听劝阻,父亲也不敢把这里的秘密告诉他,深怕他遭到什么更加严厉的诅咒。直到去年,他突然得知家族噩梦和乌苏里江的鲟鱼有关,而且还是一群冬季回游、开春产卵的鲟鱼,于是就雇请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展开了猎杀鲟鱼的行动。”

“然而当天晚上,他就觉得周身发痒,脱下衣服一看,竟然长出了一些鳞片。紧接着第二天、第三天,越长越多、越长越密,第五天之后,手脚也都退化了,变成了鱼鳍鱼尾。七天过后,他就成怪物,和我们梦境中的怪鱼一样,人头鱼身,连话也不会说,张嘴就是一串泡泡。”

“他现在就在船上的游泳池里,除了长着一颗人头之外,几乎和鲟鱼没什么两样。每当看见我们,他都会急急的游过来,不停的吐着泡,转着圈。他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想哭却哭不出来,我们也非常难受,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知道这是遭受了诅咒,是比噩梦更加可怕的惩罚,可是……”丽娜也哽咽了,有些说不下去了。

她扑闪着眼睛,哀求着道:“我们听说张先生曾经处理过很多类似这样的事件,所以想请你一定要帮帮他,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会答应的。”

威廉抹了一把泪水,正色说道:“他虽然是因为捕杀鲟鱼遭受了诅咒,可最终目的也是想解除这该死的噩梦!我们祖祖代代为了探寻这地宫的秘密,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努力,现在终于有了些眉目,我决不能放弃,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要一查到底。哪怕……哪怕我最终也变成一条鱼。”

“可我不忍心让赫本永远变成一条鱼。所以,想请你帮我这个忙!答应我,无论这地宫一行是成是败,都要救救赫本。”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和刘老六分开的时候,他所说的话:“不管威廉提出什么要求,你答应了就是,不过要等回到武汉再说。”

当时我还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现在一想,可不就是这事吗?

难道他早就知道威廉会跟我提出这样的请求。

他既然都知道赫本变成了怪鱼的事,那……莫非曾经见过‘鲟鱼游白骨’景象的人就是他?

如果他连威廉家族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那威廉给他演的那一出苦肉计更不可能骗得了他。

可当时在我那间小店里,屋里可只有我们俩,他泪眼婆娑,几欲下跪那都是演给我看的?

对,这里边有破绽!

威廉说,那手指是用别人手指替代的,若是骗骗普通人还凑合,可刘老六是什么角色?

就算他真的老糊涂了,因为思念孙子分不清真假,可他那一双手却不会说谎。

是不是他的骨血,经青魔鬼手一摸就知道。

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那不是他孙子的手指头,这一切是个骗局,他早就应该看穿了!

可他和我装出那么一幕,把我引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

第一千五二三章 局中局

“张先生?”威廉见我半天没言语,就连神情也有些呆滞,忍不住在我耳边轻轻呼唤了一声。

我从纷乱的思绪中醒过神来,含糊道:“可以救你的儿子,不过得等我回到武汉再说。”

我不知道刘老六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让我如此应对。

不过,他既然这么嘱咐,那就必有缘由。

现在我得尽快找他问个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威廉和丽娜一见我答应了下来,全都格外欣喜,连口感谢。

我胡乱的应了几句后,就起身告辞,又在丽娜的引领下,从一条弯弯曲曲的路径返回了船舱第二层。

刚一踏上舱板,迎面就碰到了派克。

他好像喝了不少酒,脸色微红,可仍兴致未减的握着一个高脚杯,懒懒散散的斜靠在船舷上,好似在欣赏着夜中美景。

听见我和丽娜的脚步声,他扭回头看了看,随即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张先生真是魅力十足啊,呃,连我们的丽娜小姐也……呵呵,祝你们愉快。”说着,这家伙满脸微笑着举了举酒杯又转过身去。

就好像在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

这误会的好像有点大!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况,确实也不能不让人起疑。大半夜里的,我们孤男寡女就这么鬼鬼祟祟的从偏僻暗门里钻了出来,鬼知道干什么去了。

丽娜看了我一眼,脸上腾起了两团红晕,立刻刹住了脚道:“张先生,您早些休息吧,明天见。”说完,转身奔向了另一侧的旋梯。

“明天见。”我应了一声,也往客房处走去。

“亲爱的张,真是抱歉。”在我经过派克身边的时候,他有些醉醺醺的转过身来,很是愧疚的说道:“虽然我每次出现总是打断了你的好事,那么的令人讨厌,可上帝作证,我真是无意的。”

这家伙所说的“每次”,是在暗有所指上次的云南之行。

对于这个性情暴虐,思想龌蹉的大变态,我真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理都没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张……我真是无辜的……”派克还在我身后,很是无奈的解释。

我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敲响了刘老六的房门,我此时满心疑惑,正想找他问个明白。

“进来吧。”我刚敲了第一下,刘老六就马上应道。

房门没关,只是虚掩着,刘老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两副小茶碗——显然,他早就知道我会来找他。

我反手锁好了门,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已经布置了一道隔音阵,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刘老六拎起他只极为喜爱,一直随身携带的紫砂壶,一边倒着茶一边很是随意的说道。

他倒茶的手法很是独特,水流极细,高低盘错,落音如琴,古韵十足。倒茶这件最为普通不过的事,在他手里却变成了一门高雅的艺术,看他倒茶简直就是种享受。

可我此时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