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一一诛杀，又担心动静太大引起李家皇室反扑，只好对偃师下了绝杀令，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如此过了几十年，等武则天退位后，偃师就已经死绝了，制作鬼娃娃的手艺也彻底失传。”
李麻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气喘得更厉害了，我只好安抚他：“你慢点儿说，急什么？”
李麻子又喝了一口水：“因为失传年代久远，所以知道偃师的人少之又少，我找了很多关系才打听到的。”
我急忙称赞了他两句，趁他休息的时候给肖亮打了个电话。
然而事情比我们想象中更加诡异，没等我开口，肖亮已经着急地说道：“我又查到了一些线索，地产大王小女儿的尸体里没有心脏，像是被人挖走了一般……”
没有心脏！
看来问题出现在了这个小女儿的身上，因为她和复仇娃娃有着同样的痛苦，所以娃娃找到了她，让她自愿奉献了心脏和灵魂，所以才会有地产大王灭门惨案的发生，问题是这个痛苦又是什么呢？
既然事情发生在小女儿身上，我让肖亮继续从她身上下手查找线索，肖亮答应了一声，急忙挂上了电话。
我又吩咐李麻子出去打听一下地产大王的信息，李麻子不情不愿地嘟囔道：“又是我？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我又不是机器人。”
“这件事儿搞定我请你吃顿大餐！”我说道。
“真的？”李麻子眼睛一亮：“地方我选行不行？”
“可以！”见我答应的无比痛快，李麻子屁颠屁颠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地产大王在本市非常有名气，要打听他的事情并不困难，李麻子很快就收获满满地赶了回来：“这个地产大王还真有点儿本事，原本就是个农村来的包工头，后来慢慢闯出了一些名堂。他这个人人品不好，有钱之后在本市娶了个老婆，把当年和自己吃苦受罪的糟糠之妻抛弃了。后来又离了两次婚，最近新娶的这位也是倒霉，才结婚不到三个月，就跟着他一起去了黄泉路。对了……这个女人也是个离婚的，那个所谓的小女儿其实是这个女人带来的，和地产大王没一毛钱关系。”
我细细咀嚼着李麻子的话，总觉得哪里有点儿古怪！
就在这时，肖亮居然神色匆匆的赶到我的店里，他看到李麻子有点儿意外，唯恐李麻子是外人。
我冲他做了个安心的眼神，伸手介绍道：“这是我哥们，跟着我风里来雨里去很多年了，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又为李麻子介绍了肖亮的身份。
肖亮重重点点头，随即有些激动地对我说道：“有了一点儿线索，地产大王的这个小女儿除了没有心脏之外还有其他发现，法医检查了她的尸体后发现她生前曾遭人性侵。”
“什么？”我震惊地张大了嘴：“那姑娘……不是只有九岁吗？”
肖亮一脸愤怒地点了点头：“没错，简直就是个畜生！如果被我抓到凶手，就算丢了这身警服，我也要在送他进监狱之前狠狠的打爆他的脑袋。”
第一千三三三章 床边的娃娃
肖亮的话却一下子令我醍醐灌顶。
我急忙将十年前温州那起案子的所有资料翻了过来，叫道：“你回警局后马上查一下这起案子，看看案件中的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也在生前遭遇了性侵！”
肖亮接过资料后一脸疑惑：“为什么只关注这起案子？有什么原因吗？”
我把从‘鬼门大开’那里得到的复仇娃娃只会寻找和自己有相同痛苦的对象的线索告诉了肖亮。
肖亮听后立刻就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两起案子是同一个娃娃做的？现在娃娃从证物室消失了，要怎么找到它呢？”
这件事儿的确有些难办，我只能安慰肖亮：“你来调查这两起案子的相似之处，我来想办法找到那个娃娃！”
肖亮答应了一声，恰好他的电话响起，他看了眼屏幕后立即接通：“喂，老婆，有什么指示吗？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他后面的话我完全没有听清楚，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他这一声老婆上。
敢情肖亮结婚了啊？那我之前的担心不全都白费了。
我顿时觉得眼前的肖亮顺眼了不少，甚至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阴暗太过小人，一点儿都不大气。
我尴尬的无地自容。
肖亮挂断电话后有些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我老婆的电话。她是一只河东狮子，如果我没有按时接她的电话，回家有我受的！”
李麻子在一旁傻傻地问道：“你结婚了呀？”
肖亮笑得十分幸福：“是啊，结婚很多年了，我儿子都上幼儿园了……对了！”他看着我说：“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我老婆和新月并驾齐驱，都是校花级别的女神。现在我们一人娶了一个，是不是特别有福气？”
想到尹新月绝美的容颜，我发自肺腑地笑了笑：“没错，我们的确很有福气。”
李麻子一听，在旁边不干了：“能不能别这么无耻的撒狗粮，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我和肖亮相视而笑，之前对他所有的敌意都烟消云散，彻底消失不见，颇有种一笑泯恩仇的快感。
为了早点得到案件的线索，肖亮告辞离开回警局，这一次我亲自送他到了大门口，等他走远后才回到古董店。李麻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道：“怎么样？这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我说什么来着？你就算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嫂子啊！她对你的情谊那可真是天地可鉴！等她回来我要和她说道说道才行。”
说道你妹！
你忘了嘲讽我‘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带点绿’的时候了？
我狠狠瞪了李麻子两眼：“滚滚滚，回你自己家去！”
李麻子哼了一声：“卸磨杀驴，没良心！幸好我今天和我们家的夏琴小宝贝有约，懒得和你一般见识！那个见鬼的娃娃你就自己找线索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
我又试着联系了一次‘鬼门大开’，他的手机仍然保持关机状态，看来他是铁了心不打算搭理我了。
这娃娃飘忽不定，既然消失了要到哪里去找呢？我冥思苦想没个结果，当天晚上只好草草的洗漱就躺下了。
我又做了那个怪梦。
那个老婆婆依然背对着我，依旧穿着那件打着补丁的破褂子，只是她头顶的白发似乎更少了，光秃秃的十分吓人。我慢悠悠的走到她面前，发现她的脸色惨白得吓人，比我上一次梦到她又憔悴苍老了许多。血似乎流干了，黑洞般的眼睛只有凝结的暗红色血斑。
她竹子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着一把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