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垃圾桶和角落,也没有发现死者的头颅,这也是前几次所没有的。凶手第一次带走了死者的头颅!
听完了老法医的介绍,我们几人一头雾水,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找到第一现场了吗?”张小爱严肃的问道。
“目前还没有。”旁边一个警察答道。
“立即扩大搜索范围,尤其注意地面的刮擦痕迹。”张小爱命令。
“是!”那警察应了一声,转身跑开。
“尸体在哪?”张小爱继续问老法医。
“这里临近车库,很多都是专用车辆,为了不阻碍出行,我们把尸体临时转移到了巷尾的空房子里。”老法医说着,带头就走。
那间巷尾的空房,紧挨着一个洗车店,地面中间有一个凹陷的方坑,看来原本是间修车铺。里边满是灰尘,显然很久没用过了,也没有什么门,墙角处还留有不少的粪便。
几个法医,正在对尸体进行检查,另一个拿着照相机不停的拍摄着。
法医间的空隙里,露出了死者的衣服,花花绿绿的,沾满鲜血,旁边一个透明证物袋里,还装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这次被杀的是刁老大!”我站在旁边看了一眼,突然说道。
“你怎么肯定是他?”张小爱问道。
“昨天晚上我见过他,当时他正追撵着张凯,被我阻止了。他虽然脑袋不见了,可我认识他这身衣服。”
昨天一晚发生了太多事,事件又是一桩接着一桩,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一一细说。
“张队长……”这时一个蹲在地上的法医站了起来,冲张小爱说道:“检验已经有了初步结果。被害人的死亡时间大约是凌晨五点左右,他的死因虽然与前几次相同,但是刀口却完全不一样。皮骨上呈现多处断层,远不像之前那么锋利,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凶手使用的是另一种凶器。”
罗洋和张小爱不由得扭头看了我一眼。
我刚才所说的话,得到了证实。
“而且,死者临终前曾有过激烈的反抗,甚至还掏了出匕首还击。”法医继续汇报:“这与之前的几次也不相同。”
“在匕首上,我们提取到了样本,与死者的血液分属两种血型,由此可见凶手可能也受伤了。”
罗洋张小爱又扭头看了我一眼,凶手出血了,果然不是阴物所为。
这一下,光头大汉的可疑点立即直线上升。
“还击的那一刀很可能扎在了凶手的肚子上。”我突然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那老法医很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你没发现匕首的刀尖都弯了吗?”
“一般情况下,刀扎人的时候,唯一能抵挡住的,就是被扎者的腰带扣。”我说道。
老法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
“张队……”这时,那个被命令勘察现场的警察小跑而来,向张小爱汇报道:“我们扩大了搜索范围之后,终于在五十米外的大树下,发现了疑似第一现场,墙面上留有喷溅状的血迹。”
“地面上还有一道长约半米的磨痕,很像是鞋尖刮擦着地面留下的。另外,我们在树上发现了一道疑似刀具的划痕,很可能是凶手作案时高举凶器造成的,由此推断,凶手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力气极大。”
“还有,死者被斩断头颅后曾喷溅出大量鲜血,可第一现场与抛尸地点间隔五十多米,却没有留下半滴血迹,可见凶手一定是借用了什么容器,把死者扛过来的。目前,我们正在搜寻可疑物。”警察说道。
“就是用垃圾桶装的。”我插话道。
在场的几个法医都不禁一愣,扭头看了看我。
我也不卖什么关子,直接解释道:“最先发现尸体的那个垃圾桶底有泥土的痕迹,尤其是把手上边的铁锈都掉落了,想必是装有重物,强行搬动时所留下的。”
听我这么一说,那几个法医的眼里都流出一副极不可思议的神色来。
我穿着便衣,张小爱却带着我走进了血案现场,而且又对我极为恭敬,他们有些猜不透我的真实身份,可也不便多问。
此时,一听我连续说出好几个连他们这些老刑警、老法医都没注意到的细节,而且全部推测都无限接近真相,这几人不由得又惊又楞,眼神中满是钦佩之色。
他们可能还以为我是省厅派来的刑侦专家吧?
第一千二五八章 谜团重重
眼见这两起案情已然明了,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也被锁定,张小爱接连发出了几道命令。
派出警员去诊所,药店查访凌晨以后有没有腹部受伤或者购买纱布,止血药的顾客,尤其是体型健壮,身高在一米八五以上、剃着光头的,更要一追到底!
她刚刚发布完消息,又一个警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张队,西城外又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张小爱一听,脸色都变了。
这一阵子连续四起凶杀案,早把她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结果今天刚一大早,就已经接连发生两起了,怎么又出现了一具无头男尸?
难道凶手已经察觉到了风声,要趁警察抓到他之前疯狂作案?
罗洋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诧,这已经是第七起断头案了!
难道说,我猜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阴物作祟,也绝不是要杀六个人?
“走!”张小爱恨恨的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走。
我们三人坐上了车,警笛轰鸣,一路驶向城西。
也不知道张小爱是不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凶杀案搞得心力憔悴,拐过弯道的时候,差点撞在一辆大卡车上。
“他妈的,赶着去投胎吗?”张小爱极为罕见的爆出粗口,骂起人来。
城西通往殡仪馆的路边上,停着几辆警车,还有不少围观群众,正探头观望着。
十几个警察在稻田地里圈出了一片空地,四周都挂着警戒线。
一早上接连三起凶杀案几乎同时发生,法医和勘察警力已有些严重不足,这些警员只是普通协警,正看护着现场,等待刑警入场。
我们的警车刚一停住,立刻就有一个大胡子警察迎了上来。
“死者的身份查明了吗?”张小爱跳下车,一边焦急往里走,一边问道。
“还没有,死者的头颅不见了,在他身上也没找到任何身份证明。”大胡子警察摇头道。
“头颅不见了?”张小爱不由一惊。
以前的几起案件,都是在死者脖子上横斩一刀,脑袋就那么滚落在一旁,可这两起案件怎么了?脑袋全都不见了踪影。
这一下,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一边审视着四周,一边往前走着。
“报案人就是这块田地的主人,他正往稻田里放水,突然发现地里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有个人趴在那儿,就走过查看。这才发现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