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想要卖给他。
他当时查看了一下,那战甲的确是东汉时期的古董,但里面却寄居着一个强大的阴灵,那个阴灵的杀气是他生平仅见,只对了一眼就跪在地上,更别提收藏了。
再说那人要价挺高,吴老坏怕找不到下家,烂在了自己手里,于是就没谈成。
他记得那人好像就是正定的,穿着一副二三五厂的衣服——那原本是一支部队的番号。
更具体点说,那是一个专门加工枪械的兵工厂,就在正定县的大山里头。
吴老坏年轻的时候在那片大山里盗过墓,差点被二三五厂巡逻的武警抓住,所以对这衣服印象深刻。
我一看,立刻就打起了精神来。
正定,战甲,这两条线索都对上了!
看来t恤男的消息的确是有些依据的,说不定这就是我苦苦寻找的东西!
我赶忙在群里追问道:“吴老坏,你那时候发现这战甲有什么问题吗?”
过了好一会儿,吴老坏的孙子才继续道:“我爷爷说,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具体情况有些记不清楚。反正寄居在战甲上的阴灵已经强大到了鬼王级别,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起,谁若是收藏了这件战甲肯定熬不过一个月。”
“那人后来又去了其他店里,不过这东西绝对没人要,极有可能现在还在他手上。”
我一听更加欣喜,赶忙问道:“小吴,再问问你爷爷,还记得那人姓什么吗?”
过了好一会儿,小吴才回话道:“我爷爷说,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张大掌柜,我爷爷现在有点熬不住了,我得扶他去休息,要是他再想起什么来,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我虽然心里极为着急,可吴老坏的身体的确不太好,我也不能强逼着他去想。再说,他现在的忘性比记性还大,就算逼他也未必管用,只能等他啥时候灵光乍现了。
于是我发了个笑脸道:“小吴辛苦你了!一会等你爷爷醒了再让他慢慢想,就算张哥欠你个人情。”
小吴回了个张哥别客气,也就没了声音。
众人一见,纷纷帮我想主意。
有的说,吴老坏早就糊涂,把尿壶当茶壶用,他说的事情未必靠谱,别光盯着一条线索,其他的地方也要找。
有的说,那可不一定,虽说吴老坏的水平不怎么样,但阅历还是蛮丰富的。
还有的劝我别急,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有些心烦意乱的关掉了微信。
正在这时,李麻子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家小哥,到正定了吧?胡克给你打电话没有。”
“胡克,谁是胡克啊?”我愣了下。
“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本地人啊。”李麻子见我有些迷糊,又提醒道:“就是你过安检门之前,我说的那个。”
哦,我这才想了起来。
这一路上有些睡迷糊了,竟然差点忘了这件事。
“你这人生地不熟的,要想找一个没名没姓又不知道住处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再说,你急成这个样子,恐怕也来不及细找。”李麻子道:“这人你可以放心,当过兵,办事也靠谱,我和他交情还算不错,把这事跟他说了之后,留了你的电话。他说会去找你的,你别急哈,我先挂了,说不定他现在正给你打电话呢。”说完,李麻子挂断了电话。
李麻子看着粗心大叶的,实际还是很上心的,有一个本地人帮忙,我至少也能少走不少冤枉路。
可直到现在,线索也只是多了个二三五厂而已。
正定可有好几十万人口呢,就凭这一条线索让我上哪儿去找?
第一千七八章 养蜂人(加更)
这时候,大巴也到了站。
我迷迷糊糊的顺着人流下了车,连往哪个方向走都拿不定注意。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跟我来!”
我惊奇的回头一看,只见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黑脸青年。
他个头不算太高,也不怎么健壮,却长得很结实,一张黑黝黝的脸上闪着两只晶晶亮的小眼睛。看起来普通至极,不过却隐隐藏着一股精明劲。
“你就是张哥吧?我是胡克。”那人见我发愣,自我介绍说道。
这人我根本就没见过,他也没给我打过电话,车站里这么多人,他是怎么一下子就找到我的?
“别愣着了,赶紧走吧,一会就赶不上车了。”他见我还在思考,急着催促道。
“赶不上车,去哪的车?”我更吃惊了。
“你不是要找一个四处兜售战甲,曾在二三五厂工作过的人吗?那就只能先去老厂附近找找线索。通往那里的车一天只有一班,马上就要开了,要是错过可就赶不上了。我看你这么着急,也肯定不想明天再去吧?”
他这一番话说下来,我更蒙了。
李麻子找他来帮我的时候,可能已经提前说了战甲的事,可有关二三五厂的消息,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他又是怎么得知的?
而且连老厂的地址都给我找好了,这小子是个神算子吗?
当然了,既然李麻子推荐了他,自然极为可靠,这一点我倒是丝毫不怀疑,只是很好奇。
我一边跟他朝前走,一边疑惑的问道:“二三五厂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克一笑,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来:“李哥和我说了,你来正定是想找一个卖过战甲的人。刚刚我看你下车之后一直心神不定,好像连往哪个方向走都有些不确定,可看到一块站牌的时候突然眼睛一亮,足足盯了有三四秒钟,你盯的是站牌尾端,写的刚好是二三五厂。”
“由此我知道,线索肯定跟二三五厂有关了,我自然得带你去老厂看看。”胡克解释道。
“厉害!”听了他的解释,我叹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哦,对了!”我恍然大悟:“李麻子说你当过兵,是侦察兵吧?这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嘿嘿,张哥你也不简单。”胡克咧嘴一笑。
“二三五老厂,马上就要发车了哈,快快快。”不远处,一个黑胖的中年妇女扯开嗓门大喊着。
在她身后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中巴车,车里挤满了返乡的农民,我们俩上去一看,座位都没了,但这车一天只有一班,我们也只好勉为其难的买了票。
很快,中巴车摇摇晃晃的开出了市区,拐上了一道土坡。
就在土坡前,又上来几个农民,把所有人都挤得前胸贴后背,活像罐头里的沙丁鱼。
山路本就坑洼不平,车里又装了这么多人,一摇晃起来,别提多遭罪。时不时还弥漫着一股脚丫子味和臭屁味,我被熏的够呛,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
“师傅,停一下!”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站在我身边的胡克终于冲着司机大喊了一声,随即拉了我一下:“张哥,咱们就在这儿下车吧。”
我赶紧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