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此生了。
不过出发之前我又有点犯愁,中国这么大,我该往哪走呢?
这天晚上我正在网上搜索要去的地方,一个老熟人忽然把我的qq弹了一下。
正是武汉大学的学生紫苏,自从武大女鬼的事情结束后,他经常会来找我聊各种神啊鬼啊之类的东西。但因为我比较忙,又受不了他的八卦,只是偶尔答上一句,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刻意疏远,后来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这会儿他突然弹了我一下,也不像往常似的问我‘大师在吗?’‘最近在忙什么?’,而是直接说道:‘庄宁正在找你’。
庄宁?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记起来她也是武汉大学的学生,我还找她调查过好几次女鬼的事情。
印象中的她总是苍白着脸,穿着一件厚厚的毛衣,那姑娘的性格有点冷,如果不是遇到大事绝不会主动来找我。
我想都没想便把手机号敲了过去。
紫苏飞快地回了我一句:色狼,一说女的你就秒回。
我心里默默地骂了他一句:靠!
庄宁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过来,语气非常的着急,简单的问了声好后,就直奔主题:“张先生,上次来学校的时候,你说你是做阴物生意的,专门处理妖魔鬼怪。这次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忙,不过事先说好,我没有钱,你可以考虑下要不要帮?”
这姑娘的脾气倒是非常合我的胃口。
我故意沉思了片刻,然后勉为其难地开口道:“之前处理金鱼镯的时候你帮了我不少的忙,这次就当我报答你吧!说说看,你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不是我!”庄宁非常爽快地说道:“是我的老家。我之前对你说过,我家住在很远很远的大山里,最近天天下暴雨,发大水冲毁了不少山上的古墓,紧接着镇子里就发生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
“什么怪事?”我骨子里的好奇劲儿被成功吊了起来。
庄宁轻轻的叹了口气:“具体什么怪事我也不知道,因为山里太偏僻没有信号,我和家里联系都要靠写信,一来一往少说也得一个月。我父母文化不高,信里就说他们很害怕,我一接到信就觉得肯定出了事儿,所以就马上联系你了。”
听得出来庄宁很焦急,恨不得立刻赶回到家乡去。
这正好与我不谋而合,我们当即敲定在高铁站集合,挂断电话后我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现在各处严打,斩鬼神双刀肯定不能带出去,否则没等出门就得被警察局当成杀人犯关押起来了……
为了保证安全,我把永灵戒带上了,最最重要的还是带上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收拾完毕,我在桌子上留了个纸条,就急匆匆的出发了。
车站前的庄宁比之前更加消瘦,戴着黑色的口罩。她见到我,连忙迎了上来道:“张先生,谢谢你,谢谢你能来。”
虽然这一次是白忙活,但我心底还是油然生出一种救人危难的自豪感。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她笑笑:“我们毕竟打过交道,别客气。”
我打量了她几眼,问道:“毕业了吧?留在这边工作了?”
“恩。”庄宁点了点头:“已经毕业很多年了。”她一边说一边摘下了脸上的口罩,嘴唇上的疤痕异常清晰,她苦涩地笑道:“因为当时被女鬼缝了嘴,毁了容,所以面试的时候很多单位都不要,不过好在现在站住了脚,现在正努力攒钱买房,把爸妈从大山接到城市来住。”
我们简短聊了几句,庄宁非常聪明,对我的情况一概不问,像是根本就不关心似的。
因为来得匆忙,我们只能先上车再买票。
庄宁的家在安徽的大山里,一般这种穷乡僻壤都藏着一些年代悠久的古董和阴物,想到这里我竟然开始兴奋起来。
从武汉到合肥高铁只要两个小时,原以为起码能混个座位,结果车上人密密麻麻的,这两个小时简直就如同噩梦一般,最要的命是一个中年大姐一直把手贴着我的屁股摸。
大姐,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叫了!
第一千四二章 黑衣镇的诅咒
车子抵达合肥时已经是夜晚了,庄宁想连夜赶回老家,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连续问了几个黑车司机,都不愿意跑进大山里,最后没办法,我们只能在附近的小宾馆对付一晚上。
当然了,一人一间,我对尹新月那可是守身如玉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包了辆车上路了,车子是破旧的五菱宏光,司机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这车到他这已经转了七手,但配置特别好,还安慰我们不用担心。
能他妈不担心吗?我真怕开着开着轮胎飞出去。
破车开起来发出轰隆隆的怪声,屁股后面更是不断冒出滚滚浓烟。车程很漫长,后座上的庄宁大概是因为担心父母一夜没睡好,这会儿已经靠着椅背睡着了。
司机一边抽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闲聊道:“哥们,这是你女朋友吧?”
我摇摇头:“不是,是老乡,结伴回去而已。”
司机并不往心里去,点着头道:“你们是不是也接到消息,特意赶回来找宝贝的?”
宝贝,什么宝贝?
见我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司机贼兮兮的笑道:“敢情你还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大山里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然后就发大水了。泾县那边灾情最最重,好多坟包子都被大水冲开,原本还愁眉苦脸的老百姓这下可高兴了,都不怕死的进山捡宝贝。我之前想跟着过去占点便宜,结果这些村子盯得可紧了,不是自己村子的人根本就不让上山。对了……”说到这,司机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名片:“老弟,这是我的名片。我看你长得实在,想和你做笔买卖。你要是捡到了好宝贝就联系我,我找人帮你卖出去。不是跟你吹,哥认识的都是古董收藏大亨,你只要稍微给我点辛苦费就行了……”
竟然把生意做到了我的身上?我可是武汉第一的阴物商人啊。
我接过他的名片,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车子一直开到下午,车窗外又下起了大雨,或许是雨声太大,后座的庄宁也醒了过来。她忧心忡忡地看着窗外问道:“什么时候下这么大的雨了?”
司机笑眯眯地说道:“这都不算大,你还没见识过前几天的雨呢,就像天漏了一般。”
他不说还好,一说庄宁就更着急了。
天色越来越暗,我抹掉车窗上的热气向外望去,只见乌云下隐隐约约有一些村落的模样,庄宁介绍道:“这里就是泾县,再往上走走就到我家了……”
说是不远,但又开了一个多小时,道路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