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
一清道长拽着我逃回刚刚的屋子里,把门紧紧关上,这一路跑得我头晕目眩,阵阵想吐,就坐在地上休息起来。一清道长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只手过来掰我的眼皮,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枚丹药,一个劲往我嘴里塞。
虽然一清道长救了我,可他之前做的几件事毕竟很可疑,我有些抵触,把脑袋摆来摆去,不肯吃那丹药。
一清道长火了,骂道:“不想死就给我吃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我问道。
“你中了尸毒,这是我炼的一转大还丹,能解毒。”一清道长解释道。
“才一转?”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啊,还想吃九转金丹不成?”
一清道长不由分说,一股脑塞进我嘴里,然后在我脑袋后面重重一拍,我咕嘟一声就给咽下去了。
一清道长叹气道:“你小子把我害得好苦,我去桥边等你们,结果没等到,只好又进来了!”
我也怒了:“到底是谁放谁的鸽子!你为什么这身打扮,之前你鬼鬼祟祟地拎个袋子,又是去干什么?给我解释清楚。”
一清道长的暴脾气上来了,抬脚就要踢我,但还是作罢了。
原来他下午四处打听小红帽的下落,不知道哪个家伙往他身上抹了些脏东西,他修炼的是道教法术,一点秽物都沾不得,于是去老头家借洗手间想把衣服弄干净,但那东西好像是尸油,用水洗不干净,只好找了家服装店临时买身衣服换上。我看见他从巷口经过的时候,手里拿的其实是他那身弄脏的道袍。
我一阵错愕,问道:“那你给我打电话,说你遭人暗算了是怎么回事?”
“放屁,我什么时候打过电话,我换了衣服之后就去桥头等你们,左等右等不见你们来。”一清道长骂道。
我一阵懊恼,原来那个电话是长发男打的,这家伙能模仿别人说话。
昨晚我听见的电话声也不是一清道长的,当时他下楼买烟去了,长发男便偷了服务生的房卡偷偷溜进去,故意打电话给我听。这人狡诈无比,摆明是摸透了我们的关系,故意离间我们。
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我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一清道长给我吃的大还丹还真管用,渐渐我感觉身体舒服了不少……
一清道长挑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厮杀得非常惨烈,金甲神将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我问那些人是谁,答案让我震惊,那些竟然是六丁六甲神。
我说道:“卧槽,这也太好使了吧?”
一清道长说道:“好使个锤子,这些神将都是绣花枕头,看着漂亮其实没多大本事!要不是见你遇到危险,我才不会召它们出来。”
原来请神容易送神难,以一清道长的身份虽然可以随意召唤,然而之后送神还得做一场隆重的法事,以示感谢,否则下次就甭想召了。
道教的法术,自有一套繁琐、严谨的程序在里面,难怪那些高人轻易都不露真本事。
很快,最后一个金甲神将也阵亡了,我心想这帮神将真叫一个废柴,简直就是打酱油的。
阴兵很快注意到这边,一清道长催促道:“快撤,快撤,它们过来了。”
“初一不见了,我们得去找他!”我说道。
“你早说过不要管闲事,你们偏不听!”一清道长拍了下大腿:“走走走,找找找,下次再跟你们出来我就是孙子!”
第九百三五章 真相大白
我们出门去找t恤男,这时已经到了后半夜,不知哪里传来鼓声,街上巡逻的阴兵突然集结起来,我问一清道长:“这些东西不是发现咱们了吧?”
“不可能!”一清道长摇头道。
我俩的手都没闲着,一刻不停地在手掌上写‘鬼’字。
那些阴兵冲进小巷里,把那些古代百姓的阴灵强行拖出来,四面八方穿来一阵凄绝的哭喊声,只见阴兵把百姓按在地上,开始‘剐’它们身上的肉。
这些阴灵在重复自己生前经历的事情,那场面叫人不敢看,一清道长摇头叹息道:“真是人间惨剧!”
历史上的围城战役不计其数,人吃人的惨剧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让我不禁想到了著名文学家张养浩的那首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我们回到刚刚的巷子里,没找到t恤男,地下掉着一些破碎的骷髅项链,我不免有些心焦。一清道长安慰我道:“初一道友应该不会有事,他可能是把自己身上的阳气遮起来了。”
他又问我:“你刚刚说的龙泉山庄是怎么回事?”
他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对龙泉山庄知之甚少,我便把龙泉山庄以前干的坏事告诉他,说着说着,我不禁有些疑惑,这次龙泉山庄为什么会出现?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小红帽放出消息,要把菩提子卖给龙泉山庄,菩提子是有价无市的东西,除了炼器师应该只有龙泉山庄有这个财力和眼力会买它。
第二种可能,是龙泉山庄不知从哪里得到情报,要来抢菩提子,小红帽为了自保才躲在鬼城之中。
从情感上来说,我更愿意相信后一种,因为我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承认小红帽是坏人!
这时,一清道长突然拍了拍我,我抬头一看,前面的雾里站着一个小女孩,我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睛:“小红帽?”
“她就是楚子谦?”一清道长突然来劲了:“妈的,把我们整这么惨,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
小红帽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们别乱来,否则我就跑。”
一清道长冷笑道:“好大能耐!”
她冲我们勾勾手指道:“跟着我。”然后就转身走了。
我们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上小红帽,周围的阴兵对小红帽视而不见,这一路上有惊无险,一清道长不放心地说道:“这妮子不会是想害咱们吧?”
“应该不会,她能在阴兵堆里随意穿行,如果想害咱们简直太容易了,肯定早就动手了。”我说道。
况且再怎么说,在大明县的时候她救过我两次,我事后分析,她当时是想借我的手搞到菩提子,但她完全可以不让我活着走出公寓的。
我们来到一间平房,小红帽叫我们小心点,别踢到门外的石子堆。
门外按照特殊的阵法摆了一些石头,一清道长勃然大怒道:“妮子,你什么意思,引我们往阵里走!”
她撅着嘴看了一眼一清道长,淡淡地说:“爱进不进!”
一清道长犹豫了一下,还是跟我走了进去,屋里空荡荡的,什么家具也没有,t恤男竟然靠坐在墙上,身上有些血。
我大惊失色,立即上前察看他的伤势,t恤男睁开眼说道:“这不是我的血,是胖子的。”
“你把他干掉了?”我问道。
“没有!”t恤男苦笑一声,原来两人缠斗到最后关头,那胖子竟然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