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傅经义?
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见去,只见傅经义半躺在病床上,几个月不见,似乎苍老了十来岁,神色憔悴,不知是一身病号服遮去了他身上的那种Y冷气息,还是真的放下了,如今看来,只是一个病入膏盲的人。
听见开门声,傅经义的目光朝门口看来,温然微微一笑,提着水果朝病床走去,嘴里说着:“我给你买了些梨。”
傅经义视线停落在温然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恍惚,听见她说给他买了梨,他眸光变了变,似乎有一丝亮光闪过。
瞬间,又消散了去,目光孤寂而沧桑。
老张因为生病而无比憔悴又削瘦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丫头,你竟然还记得我喜欢吃梨,坐吧。”
“去年这个时候我肯定记不得,现在既然记起来了,就顺便给你买了些过来。不过,好像有人比我早,我买的倒是有些多余了。”
“不会多余,你给我削一个,我现在就吃。”傅经义目光扫过刚才黎恩买来的梨,对温然笑着说。
温然挑眉,脸上笑容清丽:“没问题,削梨我还是会的。”
她说着,从果盘里拿起水果刀,又拿出来一个梨,给他削。
“刚才出去的那位,不会是你儿子吧?”温然一边削梨,一边状似不经意地问。
傅经义脸上的笑僵住。
温然有些微愕:“我猜错了,你也不至于这种表情啊。”
“你觉得我会有那么大的儿子,丫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爱的女人,只有你妈妈一个,当年,我是犯了错,不过,那个女人没有怀孕。后来,有个女人为我生了一个女儿,她和你同龄。”
傅经义说到后面,语气终于渗进了一丝苦涩,不是对温然的妈妈爱而不得的那种痛楚,而是为人父,却从没尽到过责任,如今方醒的忏悔。
“这个我知道,你以前都跟我说过的。”温然答得平静,小时候他就告诉过她,只不过,她没有见过。
傅经义自嘲地笑:“一一一对我的恨,不比你少。我对她没有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以致于她不肯来看我。即便是我现在要死了,她也不愿意来。”
温然眉心蹙了蹙,脑海里闪过那个大肚子女人的身影,幽幽地说:“或许她现在不方便来看你。”
“不是不方便,而是她在坐月子。”傅经义眼神一变,脸上表情顿时沉了下来。
周身气息也笼上一层愠怒,“她不知道被哪个混蛋男人欺负了,如今一个人生下孩子,刚才你看见的那个人,是我的学生。他说,一一不肯告诉他,那个男人是谁。”
温然惊愕地睁大眼,上次,她一直以为那两人是夫妻的。原来不是夫妻,那个女孩子是未婚妈妈?
“我之前没有尽过父亲该尽的责任,但现在一一被人欺负,我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我已经告诉黎恩,一定要查出欺负了我女儿的男人,他竟敢对我女儿始乱终弃,那就得付出代价。”
温然蹙眉,停下削梨的动作:“你又要做什么,还像之前报复我爸一样吗,傅经义,我觉得,你应该尊重你女儿的想法。”
“我很尊重她,并没有*她做什么她不愿意做的事,若是以前,我肯定让她和黎恩结婚。可现在,我没有C手她的事,这还不够吗?”
傅经义的语气有些冷,明显是在压抑自己的怒意。
温然不赞同地摇头,淡淡地说:“你女儿不愿意说那个男人是谁,一定有她的苦衷,你不了解情况,就擅自要对方付出代价,就不怕,那个人万一是你女儿喜欢的?”
956 他死了
傅经义忽然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看着温然,“丫头,你不会是知道欺负了一一的那个男人是谁吧?”
想起刚才黎恩说的,傅经义眼底不由得染上了愠怒。
温然一脸茫然地看着傅经义,“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连你女儿是谁都不知道,我会知道欺负了她的男人是谁?你当初给我身体里下的是毒,不是改变基因,让我拥有超能力的东西。”
傅经义被她的话逗笑,“好吧,算我误会了你。”
“怎么是算?你这是不辩是非。”温然冷冷地说。
“要不,我答应你,先查到那个男人是谁,再看他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渣男,之后再做决定?”
傅经义见温然生气,也不再给他削梨,他皱了皱眉,有些讨好的露出笑容。
温然勉强地点点头,见他盯着自己手里的梨,她翻了个白眼,又低头继续削梨。
“你怎么还没有动静,你身上的病毒不是完全清除了吗,难道还不能怀孕?”
温然削好梨递给傅经义的时候,他接过梨咬了一口,才含糊不清地问。
“拜你所赐,我在调养身子。”提到这个,温然心里就来气,要不是这个男人害她至此,她和修尘指不定早就有孩子了。
傅经义刚咽下一口梨,忽然难受起来,温然担心地说:“我去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没用的。”傅经义阻止温然去叫医院,反正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我之前作恶多端,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丫头,你回去吧,把身体调理好,生一对漂亮的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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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傅经义作恶多端,他现在死了,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你不必为他难过。”
回去的路上,青风见温然一直闷闷不乐,想了想,开口安慰她。
温然侧身望着窗外,听见青风的话,她才转过头来,对上青风担心的眼神,微微一笑,说:“我没有因为傅经义难过,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我们去医院吧,我想去看看我爸。”
傅经义临死前说,他终于可以去见她妈妈了。
温然真的是感慨,傅经义这一辈子执着的报复,一辈子都生活在爱而不得,和以为被爱人和朋友背叛的仇恨里。
临死才知,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
该放下的时候不放下,害人害己,最后,他还是在温然亲口说了句原谅他,才闭上了眼睛。
“温小姐,要不要给墨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出来这么久,墨少会担心的吧。”青风想得很周到。
不过,他话音刚落,温然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来电正是墨修尘。
青风乐呵呵地说:“墨少好像长了千里眼,看着温小姐似的。刚说起给他打电话,他的电话就打来了。”
“就你话多。”青扬瞪青风一眼,示意他闭嘴。
青风笑笑,乖乖地闭上嘴巴。
温然接起电话,声音温和:“喂,修尘。”
“然然,你还没回来吗?”
电话里,墨修尘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言语间,透着丝丝温柔。犹如一股暖意流进心田,温然眉眼顿时变得温暖:“我们在去康宁医院的路上。”
“傅经义死了吗?”
墨修尘的话,让温然一怔,“你怎么知道?”
“然然,我猜的,如果傅经义没事,你去看了他,应该不会去医院。而你说去医院,我想,或许是傅经义死了,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