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更加惊愕了。
江流站在沙发前,恭谦地对顾岩鞠了个躬,“顾院长!”
“顾叔叔,昨天半夜,温然被廖东兴的人抓走了,现在,她人在廖东兴手里,我们找江流来,是让他晚上替代修尘的。”
洛昊锋和覃牧把原由详细地解释一遍,顾岩只在一开始听说温然被廖东兴抓走时神色变了变,后来,便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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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
警局
温锦坐在陆之洐的办公室里,看了所有的审问视频,眉峰紧紧地拧在一起。
陆之洐递给他一根烟,自己也点燃一支,沉声说:“最有嫌疑的,就是你的小秘书。不过,她现在死活不承认,我们暂时也没有证据。”
温锦看着手中的香烟,“那就让她回去上班吧。”
陆之洐眸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明白了温锦的意思:“好,一会儿让她跟你一起回去,我得到消息,秦森和廖东兴今天夜里准备出国。”
“出国?”
温锦不解地看着陆之洐。
陆之洐嘴角冷冽勾起,“是我一个线人告诉我的,秦森和廖东兴打算今天夜里带着家属逃到国外去,按说,他们既然要离开,就不该抓了然然。”
“覃牧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先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温锦一听这话,俊脸顿时变色,扔了手中的烟就去掏手机。
廖东兴和秦森既然是准备今晚逃到国外去的,那他们抓了然然,便是要和墨修尘等人做最后的了断,无所顾虑之下,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一想到然然可能受到伤害,温锦一颗心便狠狠地揪了起来,要不是公司昨晚失火,然然也不会被廖东兴的人抓走,若不是要善后,他也不会在然然有危险的时候只能留在G市。
电话拨通,响了几声后,覃牧的声音传来,温锦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陆之洐,有些急切地说:“阿牧,据之洐得到的消息,廖东兴和秦森今晚要携带家人逃到国外。”
“知道具体的时间和航班吗?”
覃牧似乎并不意外廖东兴和秦森会逃出国,很平静地询问他是否知道具体的时间和航班路线。
陆之洐接收到温锦看来的眼神,便会意了他的意思,立即说出一个时间和班次。
温锦重复了一遍,覃牧答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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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某郊区别墅的客厅里。
温然听着廖东兴对手下安排工作,心头又是愤怒,又是吃惊。
廖东兴当着她的面吩咐手下,大言不惭地说,要除掉墨修尘和覃牧等人。
转头,看见温然又恼又恨的表情,他哈哈大笑:“温然,你不用这种表情看着我,要怪,只怪墨修尘,他招惹谁不好,要来招惹我。”
温然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听在廖东兴耳里,脸上的笑更加得意:“你想说什么,温然,等晚上见到了墨修尘,你再跟他说。外界都说你是墨修尘的命,甚至,他把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今晚,我也想见识见识,墨修尘是不是真的把你看得比生命都重要。”
温然眼里泛着泪,说不出来话的她只能拼命摇头,可是,廖东兴并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决定,她越是激动,廖东兴就越是期待今晚的结果。
696 让他为你去死
有下人从外面进来,附在廖东兴耳边说了句什么,廖东兴立即看向温然,前一刻眼里的笑被阴冷狠戾替代,一字一句,犹如锋利地刀子般直刺温然的心:“哼,墨修尘居然卑鄙地抓走我老婆儿子,温然,你说,今晚我该怎么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
温然一惊,含泪的眸子里迸出浓浓怒意,恨恨地瞪着廖东兴,她嘴被堵着,不能说话。可是,听见廖东兴的这番话,心里,却一阵发寒。
以他那副阴狠模样,修尘就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妻儿来威胁他,怕是也不起作用。
她直觉,到了关键时刻,这个男人会抛妻弃子,只保全他自己。
“我让你安排的都安排好了吗?”
廖东兴转头问他身旁的手下,对方立即点头。
廖东兴冷笑一声,又说:“墨修尘一次次地威胁我,我要是不给他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不成,你去准备定时炸弹。”
说到这里,他阴冷地眼神又看向温然,嘴角勾起一抹狠戾:“墨修尘要是看见你身上绑着炸弹,他一定会心甘情愿去死的。”
温然只是恨恨地瞪着他,心里冷笑,修尘在D国,就算她身上绑满了炸弹,也害不了修尘。
半个小时后,廖东兴的人把傅经义接了来。温然已经被带到了楼上房间里,她被绑着绳子,门口,还有两人看守,显然是不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当傅经义推门进来时,已是傍晚时分,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光线晦暗,他逆光进来,温然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来。
就算她恢复了记忆,可记忆中的傅经义和现在相差甚远,那时的他就算是留着胡子,也还是年轻的,不像现在,真的老了。
他还是留着胡子的,可能是心理太变态,他整个人都很瘦,浑身还有一种阴沉的气息,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温然没有认出他的样子,却从他身上那股地狱里的气息辨出了是他。
她身子猛地颤了颤。
傅经义走到她面前,笑呵呵地打量她,十几年不见,现在看见她,他发现自己竟然很高兴,这个丫头,他养了六年,如果她不是顾岩的女儿,身上没有流着顾岩的血液,他真想把她当自己女儿来疼爱。
甚至,他比喜欢自己女儿还要喜欢她。
“丫头,我们又见面了。”
看着温然眼里刹那间惊恐,慌乱,愤怒等无数的情绪变幻,他嘴角的笑越发的浓了一分,伸手扯掉她嘴里的布条,“丫头,你是不是也很想念我?”
温然被堵住嘴十几个小时,虽被他扯掉,但一时间嘴不仅疼得厉害,还变得僵硬,停顿了几秒,才恨恨地骂道:“傅经义,你个变态。”
“哈哈,丫头,十几年不见,你还是只会这一句骂人的话,墨修尘没有教你怎样骂人吗?”
傅经义果然变态,被人骂了,还笑得开心。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温然已经杀死他几百上千次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一脸得意的变态,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差点忘了,她越是恼怒,这个变态就越是开心的。
傅经义眯了眯眼,拉过一旁的椅子,在温然面前坐下,“丫头,你怎么不骂了?”
温然抿了抿唇,冷冷地说:“傅经义,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你现在被廖东兴抓了,他等着拿你去和墨修尘谈交易,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交易?”
“你不也是他拿去和墨修尘谈交易的物品吗?”
温然反唇相击,傅经义脸色沉了沉,冷哼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