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
墨陌听懂了,板起小脸纠正他的错误。
叶湛伸手过来摸她的脑袋,墨陌怕影响他开车,没敢躲。他像摸宠物一样的摸了一下,就收回手握着方向盘。
温柔地说,“陌陌,我爸和老爷子这周末要来G市。”
“你让他们来的?”
“嗯。”
叶湛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和他们的关系僵了太多年,不是一时半刻能消散的。
墨陌看着他冷硬的五官线条,心下一紧,面上微笑地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接机。”
“好。”
叶湛点头。
因为叶湛去家里吃饭,这天中午墨梓奕也回了家。
墨修尘亲自下厨,温然在旁边陪着他做的午饭,一顿饭下来,气氛温馨愉悦。
叶湛告诉墨修尘和温然,叶彰明和叶老爷子这周末来G市的时候,墨修尘说,他已经接到了叶老爷子的电话,知道了。
——
帝都
餐厅包间里,楚君铭走进包间,凤以泽已经点好了菜。
“三哥,咱们边吃边聊。”
凤以泽脸上挂着和平日一样的帅气笑容。
楚君铭观察着他的表情,不再像那天一起回帝都时的别扭样子,他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今晚没应酬吗?”
“要有应酬,我还能坐在这里等你吃饭吗?”凤以泽挑眉,拿过一旁的酒准备打开。
楚君铭皱眉,“你想喝酒?”
“你不想喝吗?”
“不喝。”
楚君铭摇头,他不太喜欢喝酒,除非应酬的时候喝点,平时一般都不喝。
凤以泽径自开了盖,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不喝,我自己喝,一会儿你送我回家。”
他话落,一杯酒就灌进了嘴里,抬头重新看着楚君铭的时候,眼神比刚才似乎有了细微的变化。
“三哥,我有个很严肃的问题要问你。”
楚君铭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
敢情这家伙喝酒,是为了壮胆的。
他探身过去拿走他的酒杯和剩下的大半瓶酒放到自己面前,坐下后沉沉地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不用借酒壮胆。”
凤以泽俊脸上浮起几分不悦,“我不是借酒壮胆,一杯酒我又不会醉,三哥,你如实告诉我,你喜不喜欢清欢?”
“不喜欢。”
“你说的真话,还是骗我的,三哥,我知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清欢,所以,我要听真话……清欢现在喜欢你,你不要因为我喜欢她就躲着她,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你要是也对她有好感,或者和她相处下去就会喜欢她的话……”
“凤以泽,你胡说什么。”
楚君铭听不下去凤以泽的那些鬼话。
他沉着脸,神色严肃地看着他说,“你给我坐好,听好!”
凤以泽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坐直了身子,一脸郁闷的看着楚君铭摆出兄长架式。
楚君铭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看着凤以泽,想到他从那天就别扭的态度,俊颜又沉了一分。
“以泽,我不知道你听到了多少我和温清欢的对话,我今天就一次性和你讲清楚,我不喜欢温清欢,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喜欢她。”
“她哪里不好?”
凤以泽不满的话遭来楚君铭凌厉的眼神。
他又闭上嘴巴。
楚君铭继续说,“无关她好不好,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你不要钻牛角尖。你要是喜欢清欢,就一心一意的去追求她,要是不喜欢就放下,别在那里当什么好人,试图乱拉红线。”
“三哥。”
见楚君铭说完,站起身就走,凤以泽顿时急了。
起身太急,他的腿碰到了椅子角,疼得拧紧了眉,“三哥,对不起。”
知错就改,是好孩子。
楚君铭和凤以泽,叶湛,唐晋琛几人虽然并非亲兄弟。
但自从结拜到现在,没有真正的吵过架,有时因为一件事意见不同,也只是辩论。
这是楚君铭第一次这么生气。
然而,凤以泽一句委屈的对不起,又让他的心顿时软了下来,所有的怒气都烟消云散了去。
他隔着桌子,看着凤以泽俊美的脸庞,“清欢是个好女孩,她知道我对她无意,更不愿意伤了我们的兄弟情意,以泽,你要是真心喜欢,就不要辜负她,她值得你用心去追。”
言至于此,凤以泽要是还钻牛角尖,就真的是不可理喻了。
灿烂的笑容又回到了他脸上,他感动地看着楚君铭,“三哥,谢谢你,我不会放弃清欢的。”
“那就好。”
楚君铭一直觉得,凤以泽是他们几个人里最可爱的。
他身上有着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的东西,可以说是幼稚,但其实是温暖,热情,主动。
他自小因为家族关系比早熟,看淡了亲人的虚伪和利用,成就了一副淡漠的性子。
叶湛因为他母亲的离世……唐晋琛则是因为小时候他父亲的事情……说起来,以泽最不受身边环境的影响。
第2553章 我就是在这里喜欢上你的
帝都医院。
一楼的水榭旁。
覃牧站在叶老爷子面前,听着他说着对墨家的歉意。
他淡淡地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修尘和然然更是宽容大度的人,他们只想要陌陌幸福,其他的,都没有太在意,您也不必再自责。”
“阿牧,时栋梁和时栋平被执行死刑之前,你见过他们吗?”
话题一转,叶老爷子问覃牧。
那时候他昏迷着,并不知道。
提到那两个人,覃牧面色变了变,即便这么多年过去,心里还是无法平静。
“见过,时栋平亲口承认,安琳是他害死的。”
覃牧见时栋平,是在他被执行死刑的两天前,他去了牢房,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害死安琳。
他永远记得时栋平那嚣张的笑,他说,“覃牧,我要是不告诉你,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安琳是怎么死的。”
覃牧把时栋平狠狠地打了一顿。
打得他半死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他才说出实情,说他怀疑安琳知道了他和孙国涛的秘密。
怀疑?
覃牧气得脸色发白。
时栋梁那个卑鄙的混蛋,他竟然只是怀疑。
就派杀手追到G市,杀了安琳。
从医院出来,覃牧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帝都的老街,一家老咖啡馆,一个人点了两杯咖啡,坐在临窗位置,仔细的往对面的咖啡里加糖,搅拌。
不远处的柜台后面,老板娘对于覃牧的这种行为早习以为常,只是轻轻摇头,如今这么专情的男人,几乎都绝种了。
这里,有覃牧和安琳年少时的回忆。
结婚后他们每次回帝都,安琳都喜欢拉着他到这里来喝咖啡,她心情好的时候,会告诉他她当年是如何喜欢他的。
覃牧听着安琳讲他们年少的故事,许多他都不记得。
并非记忆不好,而是他那时对安琳不曾动心,所以不记得,安琳因为喜欢着他,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所有事。
可现在,他咽下嘴里苦涩的咖啡,却记得她那些年讲过的第一句话,每一个字,甚至,连她的表情,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垂眸,视线落在对面空荡的位置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