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灯,看着安琳清丽的眉眼,想到什么,他眉峰不自觉地又蹙了蹙,“安琳,我听说,今晚那些人想欺负你?”
安琳脸色微微一白。
脚步,停顿下来。
她仰脸,望进覃牧那漆黑如潭的瞳眸里,唇边泛起一抹苦涩,“你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找我?”
救她的两人中,有一个进了屋去看。
他们那种心细如尘的人,不用她说,就会发现那个男人有过意图的。
覃牧眸光一紧,嗓音低沉中,染着一丝自责,“今晚,我没想到姚德纬会有那种禽兽念头。”
“不是他,是他的手下。”
安琳的语气极淡,好像对于今晚的事,她并不在意了似的。
说得云淡风轻,“你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用自责,况且,我能保护自己。”
她现在不也好好的吗?
紧急时候,靠别人远远不如靠自己。
“姚德纬是不是也给爸打电话了?”覃牧忽转的话题,让安琳一时间没有跟上他跳跃的思绪。
她怔愣了两秒,待她反应过来时,心头莫名的,就窜起了一股无名火,坦然回答道,“我爸是因为我,才放走了姚德纬父子的,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他。”
“安琳!”
覃牧俊颜微微变色,这声安琳,有着压抑的情绪。
“我没有说怪爸,我只是觉得,爸刚才有些生气。想来,是姚德纬给他打了电话……”
“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安琳生硬地道了歉,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抬手拂过耳边的发丝。
然后装进上衣口袋里。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僵硬.
覃牧看着安琳走出了两步,才又追上去,伸手重新去握她的手,安琳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
“安琳,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可以说出来。”
覃牧的手在半空僵了一会儿,无趣地放下。
“没有。”
安琳头也没回,眸光无意识地投入夜色里,不知看向了何处,“阿牧,我爸放了姚德纬父子的事,很抱歉。。”
“安琳,我刚才说了,我真的没有怪爸的意思。”
“我知道,不管怎么说,是因为我爸的原因,才让姚德纬和姚新民顺利逃走的。”
“安琳,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包括在妈面前,也不要提。”
覃牧有些头痛的抬手捏了捏鬓角,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安琳轻轻地应了声‘好’,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懂覃牧的意思,姚家父子雇枪手射杀他父亲。如今,她爸放走了他们,若是他妈妈知道,怕是会有些不舒服。
***
第二天早上,安琳醒来时,便见覃牧在她房间里,正坐在她床沿上,似乎看着她在出神。
“醒啦。”
见她醒来,覃牧收敛情绪,冲她微微一笑。
安琳的意识还没有从睡意中清醒过来,茫然的眨了几下眼睛,才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订了去G市的机票,起来吃了早餐,我们一起去。”
“去G市,这么快,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吗?”安琳诧异地看着覃牧,他眉宇间似乎有着淡淡地倦意。
“这里的事都交代好了,我留下来也帮不上忙,有漾在,我们先去G市看看爸,过几天再回来。”
覃牧伸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吃了早餐,我陪你回家,跟爸妈打声招呼再走。”
昨晚,因为他的原因,安琳没有和她父母说上几句话。
覃牧心里还是惦念着的。其实,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安琳很好很好,就像以前,好到她有时会有一种错觉,感觉他喜欢上她了。
只有某些事情发生时,他那只是好,并非爱的感情,才会不经意地表现出来。
“你和妈一起去G市吧,我就不去了。”
安琳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垂下眼眸,婉转地拒绝。
下一刻,她的手就被覃牧握住了,他的声音低沉温润的响起,“安琳,我知道你心里有许多委屈,等这些事过了,等我爸的伤好些,你再慢慢跟我算帐,好吗?”
“我跟你算什么帐,我想留下来陪我爸妈。”
安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覃牧,她只是累了。
可能是被伤过一次的原因,如今,很容易受伤。亦或者,是她想要的多了,因为他对她承诺过,她便抱着希望。
一旦失望,便会无比难过。
一向很女汉子的她,才会因为覃牧一件件的不在乎而心累。
想要放弃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
覃牧皱眉,“安琳,你别这样笑。”他锁住她的视线,一字一顿,缓慢地说,“我爸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误会,你先跟我去G市看他,到时你要不想回来,就留在那里。”
“……”
“我知道你想陪爸妈,让妈一起去吧,正好,她们两个老太太在一起,也好说说话。”
覃牧不由分说的做了决定,掏出手机就打电话,替安妈妈也订一张机票,让她一起回G市。
...
1516 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
安琳有些不高兴,但没有再说什么。
打完电话,覃牧心情似乎很好,他进衣帽间,给安琳找来衣服,愉快地说,“安琳,你看穿这套行吗?”
“随便。”
安琳扯动嘴角,敷衍地笑笑。
覃牧把衣服递给她,又转身朝浴室走,“你换衣服,我给你挤牙膏,这样子速度快些。”
安琳神色变了变,拿起衣服来换。
她换好衣服进浴室,果然,覃牧已经替她挤好了牙膏,还接了一杯水。
看见她进来,覃牧勾唇笑道:“你来得正好,给。”
相对于他的刻意体贴,安琳反倒有些不适应.
她只看了他一眼,就错开了目光。接过水杯和牙刷,“你先下楼去陪妈吧。”
时间已经不早了,覃母定然是起了床的。
安琳不希望覃牧一直在她面前转悠,这让她不自在。
覃牧嗯了一声,走出浴室,径自出了主卧,下楼。
客厅里,覃母还在看报纸,看见覃牧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目光又回到了报纸上。
“安琳还没起来吗?”
覃母的语气,和平时有着一丝细微区别。
覃牧平静地回了句“正在洗漱。”走到沙发前,在覃母面前坐下。
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报纸,温和地说,“妈,关于安琳的爸爸昨晚放走姚德纬父子的事,你可别在她面前提起啊。”
覃母转头睨他一眼,又抽回报纸,“你都说好几遍了,我又没老年痴呆,能记不住吗?”
“妈,我刚才多订了一张票,安琳的妈妈也跟我们一起去g市,这样一来,你在路上就不会无聊了,你们可以说说话什么的。”
覃牧脸上浮起一抹笑,他心里清楚,昨晚姚德纬和姚新民的逃走,他妈妈心里是不舒服的。
到底是谁告诉了他妈妈,覃牧到现在都不知道。
只是早上他下楼的时候,覃母一脸的不高兴,一问之下,她才说了出来。
“阿牧,你现在对安琳怎么那么上心了?”
覃母身子靠进沙发里,侧了脸,目光探究地看着覃牧.
阿牧以前喜欢温然,覃母当然知道,当初因为是儿子喜欢的人,她甚至想着,只要温然愿意和阿牧在一起。
她都可以不计较她嫁过人。
哪知后来,墨修尘又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