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聊天来着,你们今天去哪里玩,玩得开心吗?”
覃牧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下意识地看向安琳。
感觉到他的目光,安琳抬头朝他看来,视线相碰,她从他幽深地眼神里似乎读到了某种讯息。
她只觉脸上一热,晚上在度假山庄的那个吻,一下子跃入脑海。
下一秒,她便转开了脸,不看覃牧。
覃牧走到床前,才愉悦地回答,“妈,我们和修尘他们打赌,去爬山了。”
“打赌?”
安妈妈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了一分,目光好奇地看着覃牧。
“是的,修尘和然然说,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原来我和安琳稳赢的,但中途我们大意,被修尘和然然给骗了。”
“这么晚了,你别再拉着妈聊天。”
覃牧说到这里,安琳忽然打断他。
她自己也起身,对安妈妈说,“妈,你再不睡,明天就要长两条皱纹出来了,小心我爸又嫌你长皱纹。”
“死丫头,有你这样咒你妈的?你爸要是嫌弃我,给你找个后妈回来,看你有好日子过。”
这是安妈妈几十年如一日的口头禅。
安琳耳朵都长茧了,被骂反而笑道:“妈,我知道自己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才让你早点睡觉,一定要保持你的年轻美貌啊,我最喜欢人家说你是我姐了。”
“你别转移话题,我要听阿牧讲你们和然然打了什么赌。”安妈妈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
剜了安琳一眼,安妈妈又转头问覃牧,“阿牧,你接着讲,你们输给了然然,赌注是什么?”
安琳用眼神警告覃牧:你要是敢说,我就一辈子不理你。可是覃牧那家伙似乎没看懂,或许,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唇边笑意加深,眸光温和地看着安琳,“妈,赌注是,输的一方当众接吻。”
“哈,这个赌注好,难怪安琳不让说,哎呀,我要睡觉了,你们也赶紧回去睡吧。安琳,你昨晚一晚上都不老实,今晚别赖在我这里了,跟阿牧回客房睡去。”
安妈妈虽然高兴他们的赌注,但还不忘赶安琳走。
“我不走,就要陪你睡。”安琳耍起赖来,说着,又学着安妈妈的样子赶覃牧,“你赶紧回房睡觉去,别在这里耽误我和妈妈睡觉。”
“要不,你跟我回客房睡吧,你睡觉确实不老实,总把腿压别人身上,妈年纪大了,你这样会影响到她睡眠的。”
覃牧敛了笑,语气平静地说出安琳睡觉的毛病。
安妈妈听他这么说,忙附和,“就是就是,我老了,可经不起你再压一整晚,你赶紧回客房去。”
...
1495 他回A市做什么
说着,安妈妈还伸手推安琳。
“走吧。”
覃牧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扣住她手腕,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出了主卧室。
一回到客房,安琳就甩开覃牧的手。
覃牧面色平静,并没有因为她这一行为而生气,而是淡淡地解释,“我只是不想让妈追问你,不想让担心,才说出那个赌注的。”
安琳皱眉,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听见他提起晚上那个吻,他却偏偏要提,分明是跟她作对。
她转身就朝门口走。
“安琳。”
覃牧俊眉一拧,嗓音渗进一丝沉郁。
她跟他生气没关系,但他不希望让长辈知道,她如此坚决地不跟他一个房,岂不是告诉她妈妈,他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安琳转过身,眸光清冷地看着他。
“你在这里睡,我去书房。”
覃牧压下心里的情绪,丢下一句,大步走出客房。
安琳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没说。
她刚才,是想回去拿睡衣的,可是覃牧再一次地误会了她。以为她是厌恶他到了宁愿被长辈知道,也不跟他一个房间,一张床的地步。
心里,莫名地有些闷堵。
安琳抿抿唇,上前,关上房门。
**
这晚上,覃牧在书房里过的夜。
一连几天,覃牧都在书房里睡觉。
周五的早上,安琳醒来,便看见覃牧给她留的纸条,在床头小桌上,用她的手机压着。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她眉头跟着皱了起来。
厨房里,安妈妈正在做早餐,听见脚步声,安妈妈转过头来对她说,“安琳,阿牧说有急速,临时出差去了,他有没有告诉你,是什么急事?”
“没有,他走的时候我还没醒,我也不知道。”安琳故意打了个呵欠,掩饰着昨晚覃牧在书房睡觉的事。
安妈妈听她这么说,想了想,又道:“那你给阿牧打个电话,他现在可能刚到机场,看他手机关机了没有。他刚才走得急,我也没有问个明白。”
“好,我回房打电话。”
安琳说着,转身走出厨房,回客房去打电话。
很遗憾,覃牧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安琳犹豫了下,拨出墨修尘的号码。
这一次,响了三声,就被接起:“喂.”
“修尘,我想问问,公司出什么急事了?”安琳走到窗前,透过玻璃窗看向外面,今天的天气,和昨天一样的晴朗.
一缕朝阳从天际照射而下,打在她面前的玻璃窗上,耳边,是墨修尘疑惑地声音,“阿牧没有告诉你吗,他不是出差,是回A市了。”
“回A市?”
安琳眉间泛起一丝愕然,“他回A市做什么?”
覃牧给她的留言只有一句话:我有急事离开几天,你好好陪陪妈。
刚才,她妈妈说,覃牧是去出差了,那定然是覃牧的说词,可现在,修尘说他回A市,安琳想不明白了。
A市有什么急事,难道是他家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墨修尘原本答应过覃牧,不告诉安琳的,但她问了,他觉得没必要再隐瞒着,便说了,“覃叔叔受了伤,目前在A市军医院抢救,阿恺跟阿牧一起回去A市了。”
闻言,安琳脸色一变,担心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早上,安琳,原本阿牧让我不要告诉你,他不想让你担心,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安琳和墨修尘通完电话,便又立即拨打她爸爸的电话,覃牧的爸爸受了伤,她爸爸应该会知道.
手机响了两声,她爸爸的声音就传了来,“琳琳,你是不是和阿牧一起回来的?”
“爸,阿牧没有告诉我,我是刚才从修尘那里听说了一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
十分钟后,安琳从房间出来,安妈妈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正准备去叫她。
见她神色不对,安妈妈立即关心地问,“琳琳,打电话给阿牧没有,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吗?”
“妈,不是公司,是阿牧的爸爸受了枪伤,我已经订了机票,我们吃过早餐就去机场。”
“枪伤,怎么会这样?”
安妈妈双手捂着嘴巴,“阿牧那孩子也真是的,出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告诉我呢,还说公司有急事,我们现在就走吧,别吃早餐了。”
“妈,现在去机场也没用,你有低血糖,不吃早餐不行,我们吃过早餐再去机场,正好赶得上飞机。”
安琳双手搭上安妈妈的肩膀,半推着她来到餐桌前,拉开椅子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