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
枕溪挂了电话,想了想,给李明庭打去。
让他查那位制片人的身份证信息和酒店入住记录。
那边倒是快,立马把房间号给了她。
枕溪去前台办入住,只要制片人所在楼层的房间。
她知道自己贸贸然冲上去会引起注意,难说还没上去就被安保逮住。
看见她递过去的身份证,前台小姐一直盯着她看。
“请快点。”
房卡刚到手,枕溪就走,礼宾说送她,她不要。
刚走进那间房,就听到里头叮叮当当一阵响。
枕溪一下凉透了心。
顾不得还在走廊的其他客人,忙扑上去敲门。
“眭阳!眭阳你在里面吗?说话!开门!”
里头的动静停了下来。
枕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房门被打开,上身赤条的眭阳出现在门后,身上有些古怪的痕迹,印在他白皙皮肤上特别显眼。
“先进来。”
枕溪被他拉了进去。
走过玄关,就看到地上蜷曲着的人影,身上盖着的白色床单上全是脚印,隐隐还有些血迹。
眭阳看着一点力气没有。一进去,他就在沙发上坐下。
“没事吧。”枕溪问他。
“你看看他死了没有。”
“什么?”
枕溪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气。”
枕溪撩开被子,看到了底下浑身赤条的男人。双手抱着头,一只眼睛青肿,脸上全是血。
枕溪把手指伸到了他的鼻孔底下。莫名觉得对方的鼻息会有阴沟味。
“有,但是虚。”
眭阳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
“让我跟他来房间拿剧本,然后给我水里下药,喝得不多,还是头晕。一睁眼就看见这孙子在我身上忙活,我揍了他一顿。下手没轻重,椅子打坏一把。以为被我打死了。”
“那现在怎么办?”枕溪说:“我让云岫来处理。不行,他不在本市。”
“你把手机给我,我给我姐打电话。这孙子挺嚣张,林岫应该不好处理。”
眭阳在电话里只简单说了情况。
枕溪问他:“要送他去医院吗?回头不会死了吧。”
“没事,喘着气就死不了。”
“算了。你还是跟林岫说一声,让他家的人来认尸。”
枕溪说得同样简洁,让云岫赶紧派个能管事的人过来。
“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你立马离开那里。”
枕溪当没听见,挂了电话。
“你去那孙子口袋里摸摸有没有烟,我这头晕的厉害。”
枕溪拿起他的衬衣,说:“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
“没力气。”
二百四十五、较量
枕溪捡起他的衬衣,慢条斯理地,把他的胳膊和头塞进去。
眭阳看着正在系纽扣的枕溪,说:“我以后要是有个老婆,应该就是你这样。”
枕溪头也没抬,顺嘴接了一句,“我以后要是生个儿子,应该也是你这样。”
脑门上挨了一爆栗。
枕溪捂住脑袋倒抽一口气。
“不是说没力气么,打人这么疼。”
……
他们两都没想过,最先到达这里的,会是对方的人。
听那敲门的动静,枕溪都能想到门后的人会是什么样。
果不其然,四个花臂壮汉簇拥着一个小个子女人进来。
她看见地上的人,捂住嘴惊呼了一声,随即掩住眼睛开始哭。
枕溪和眭阳对视一眼,想说这人哭得好假,一派做作。
“您是?”
枕溪想打破沉默,她这一说话,四个壮汉全看向她,那阵势确实有点吓人。
“你们对我老公做了什么?”女人发问。
老公?
这肥猪似得孙子还有老婆呢?
形婚?
“你们对我老公做了什么?”
女人咄咄逼人地追问着,“为什么把他打成这样。”
“你老公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眭阳问。
他是不想把那些恶心人的事再说一遍出来恶心自己,他给枕溪使眼色。
“您看现在是怎么办,先把他送医院我们再谈,还是谈完以后再说。”
女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我认识你,你是那个枕溪。”
“幸会!”
“我要报警。我倒是要问问你们为什么把我老公打成这样。”
“劝你不要,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还是那句话,你老公是个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你们打人还有理?”
“你可以报警。你来之前我已经搜过你老公的衣服和包包,找到了一些沾着他指纹的东西,正好可以交给警察。”
女人脸色一变,朝旁边的花臂壮汉示意。
枕溪暗道不妙,忙开口,“打我一顿也没用,东西我藏起来了。”
枕溪拖延着时间,想云岫叫的人怎么还没来,再耽搁一会儿,这黄花菜都凉了。
“妹妹。”女人站到枕溪面前直视着她,“混这一行没多久吧。什么规矩都没搞清楚你们公司是怎么教你的?”
“这不劳烦您操心。您还是关心一下您老公的生死问题,再耽搁下去,他要是死了您也有一个拖延不救的嫌疑。”
正正好的,房门被敲响。
枕溪猜测应该是云氏来人了。
终于是来了。
结果门一打开,走在当前的是云想。后头还跟着他老婆杜若秋。
枕溪掩着惊讶,想云岫怎么把这两个瘟神来叫来了,这不成心添乱呢吗。
要按照云氏集团内部的体系来划分。枕溪应该属于云岫的亲闺女,眭阳就是干儿子。
他们这要是落到云想手上,能落到一个好?
“怎么回事?”
云想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直奔着枕溪和眭阳的质问。
“见制片,被下药,正当防卫。”
这是眭阳的说辞,简洁明了,一清二楚。
云想两口子和小个子女人的表情都不好。
“你说我老公给你下药?”小个子女人又是浮夸的惊讶,“怎么可能?”
“可能不可能也不是你说了算。我被下药的杯子上有他的指纹,我也在他身上找到了剩下的药粉,一会儿交给警察就行。”
“胡闹!”
云想黑着脸开口,“陈先生和我司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担任过我司多部电影的制片人,他的为人我十分信得过,绝对不是你说得那样。”
啧啧啧!
臭不要脸。
“那请问我是给自己下药吗?”眭阳抬起手,“我现在都不太有力气。一会儿我可得去抽血做个检查,别回头有什么有害成分伤到我的脑子中枢神经之类。”
眭阳看着云想笑。
“云总,我这算不算工伤?公司给不给报销?”
“嬉皮笑脸,成何体统。”云想这么说他。
“说吧,这事打算怎么处理?我看还是先去医院。他死没死不要紧,我可得好好检查一下。”
云想和杜若秋一商量,也觉得先把人送医院去比较好。
枕溪看着云想,一派天真地问:“云总,酒店门口会不会有记者。等我和眭阳一出去就对着我两脸拍个不停。然后今晚就出一些莫须有的新闻。”
这绝对是云想能做出来的事。
“我怎么知道。”
心虚了。
“那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你们先走,我和眭阳过一会儿再离开。”
“你拿什么身份跟我谈条件?”云想问。
“谈条件?不,我怎么敢跟您谈条件。我只是行使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