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考试为什么不带书包。
“又哭!”
眭阳皱眉,“能不能不这么晦气,一见我就哭。”
枕溪坐他对面,抓着他的手,呜呜啦啦就开始哭。
“像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我心里难过行不行。”
“行!你愿意哭就哭,但先说好,哭完也得结账。别想着靠这种办法逃单。”
枕溪把他的手一扔,抽了餐巾纸擦脸。
“你有点骨气行不行,当年缝针的时候也没见你哭成这样。”
“点菜!”
枕溪翻开了菜单。
“你怎么回来了?”
“我休假行不行?”
“你们还有休假呢?”
“回来见导演,经纪人都跟着来的,这会儿在酒店。”
“见导演?什么导演?”
“电影导演。公司让我去拍戏,说我这张脸不拍戏可惜。”
“确实。”枕溪承认。
这人还没出道前就有一股巨星范,出道后倒开始低调收敛。
“回来几天和导演见面,顺便试镜。”
“应该没问题。”
“那必须没问题。金道勋都接偶像剧去了,我跟公司说我不拍偶像剧,要接就接有质感的电影。正好,国内这方面找我的资源挺多。所以你看我把头发都染回来了。”
“嗯,看着正经多了。”
眭阳打她的手背,“你会不会说话。”
“不是我说,你之前那些头发跟圣地亚哥鹦鹉一样。”
“黑头发看着太乖巧了。总有人觉得给我颗糖就能把我骗走。当偶像还是要生人勿进一点。”
枕溪想起果子藜,问他:“也有什么前辈调戏你吗?”
“什么调戏?我还能让人给调戏了?你想什么呢。你知道韩国有打歌节目,回归期每周都要去电视台,男偶像女偶像乌拉拉一大堆,去趟卫生间都会有人给你递小纸条。每天都有认识的前辈来问,谁谁谁加你聊天软件行不行,谁谁谁要你号码行不行。烦人!”
二百四十一、恶有恶报
“看来国内外都是一个样。”
“什么一个样!哪个小瘪三敢跟你要电话!”
枕溪被吓了一跳,忙摆手,“不是我!”
于是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八卦说给他听。
“总觉得安斐有一天会出大事。”
“不用管她,连累不到你。”
服务员给她们上菜。
“不是让你带你的巨星交流群来。”
“干嘛非得见人家。甘如你也认识。”
“谁要见甘如。群里另外那三个,昵称卿总,果哥和小方的那几个。”
“人忙。”
“再忙能有我忙,能有你忙?你分明就是不想给我介绍。”眭阳呵了一声,“我又不会吃了人家。”
枕溪把盘子举起来对着他的脸,“你看看你这会儿表情,你还不会吃了人家?你们还是竞争对手来着。”
“莫名其妙交了几个异性的朋友,还一来就玩那么好?我总得看看,万一人品不好怎么办。”
“你所谓的人品不好是指……”
“有目的的接近你。你现在红成这样,换古代就得立成金身给所有想走这条路的偶像供奉。谁知道接近你的人都有着什么目的。”
“哪就有你说得这么严重。”枕溪自嘲,“我虽然眼瞎,但也没瞎到这个份上。人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我还能不知道?”
“反正在我离开前得见一面,你看着安排。”
枕溪无语。
这顿饭吃完已经天黑。
这个会所占地面积相当大,经营的范围也广。一楼是餐厅,餐厅还分中餐西餐甜点和小食区。
二楼有着各种娱乐项目,KTV,电玩城,游乐厅,电影院一系列。
专为高消费的年轻男女提供私密性最好的娱乐场所。
也因为价格高昂的原因,基本没什么人。
吃完饭,两人说上二楼溜达一圈。
眭阳要去卫生间,让枕溪找个地方等他。
她打开微博搜索自己的名字,想看看有没有关于她在这里吃饭的路透。
一点消息没有。
看来这里的私密性真没有吹牛。
就是奇怪一晚上没遇到一个明星。
“枕溪!”
太过惊讶的声调已经剥离了她本身的声音,导致她在第一次听到时没认出来。
“枕溪。”
“岑染姐?”
旁边还跟着她的小表弟,齐橹。
这回换枕溪惊讶了。
这是造的什么孽,为什么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
”你怎么在这里。”
“来吃饭。”
枕溪讶异岑染跟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她那样子,活像七月半鬼门开闸放出来的怨鬼。
奇怪,分明前几天还和她是亲亲热热的样子。
怎么一下子……
“跟谁?”
岑染的声调完全低了下去,一双眼睛死死钉在她脸上,掐在手包上的指节泛白。
枕溪觉得那用力到畸形的手会在下一秒打在自己脸上。
“我—问—你!跟谁来吃饭!”
“有人跟我姐说,云岫带了个女人来这。”
枕溪瞬间福至心灵,快速喊了一声:
“眭阳!”
“我跟眭阳来吃饭。”
“他人呢。”
“卫生间。”
岑染脸色稍霁,问她:“有没有看见云岫。”
枕溪疯狂地摇头。
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
云岫跟段爱婷吃饭也来得这?
岑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跟我去看看,是哪个小贱人这么不要脸。”
“不……不了吧。我朋友,这……我还得等他。”
枕溪给齐橹使眼色,让他劝劝他疯狂的表姐。
这里头有她事没她事,干嘛拉上她。
回头两拨人一见面,她是要做个什么反应才好。
岑染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拽着她往前走,细高跟鞋踩在地上,掷地有声。
眭阳是掉厕所里了?怎么这么半天还不出来。
倒是来救救她呀。
枕溪让岑染生拖着四处走,一双如鹰的眼神四处在看。
“你们两也给我睁大眼,看见云岫和那个小贱人立马跟我说。”
救命啊!
一直穷凶极恶的岑染停了下来,眼睛正正地直视着前方。
枕溪顺着她目光看去,心口也跟着绞痛了一下。
前面是娃娃机的天地,云岫正专心致志地攻克着这个难题,旁边站着一脸笑容的段爱婷。
她手里抱着好几个娃娃,看样子战果颇丰。
岑染死死抿着嘴,像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把眼泪逼回去。
“哭就输了。”齐橹说。
枕溪瞪他,想干嘛呀,火上浇油呢这是。
其实枕溪也想哭来着。
她知道段爱婷今天要跟云岫吃饭的时候还去问了他今晚的安排。
公司有事。
这是他给她的答复。
公司有事,和漂亮的小姑娘在这抓娃娃。
真了不起。
岑染仰头深呼吸,成功地把眼泪逼了回去。
再低下头时,已经恢复了老娘才是本宫的架势。
她剁了一下脚。细高跟踩在大理石砖上的动静非常明显。
段爱婷最先看了过来。
看到她,看到岑染,看到齐橹站在一起,眼里只有奇怪和莫名。
真是可怜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
“枕溪!”
她先喊出声,然后云岫才看过来。
眼睛从齐橹,岑染扫过,最后落到她身上。
脸色阴沉得紧。
“走!”
岑染拽着枕溪往前走。
枕溪要是胳膊长点,她都能扒着那根大柱子不动作。
尴尬了,尴尬了。
“岑……”
段爱婷刚说了一个字,岑染的巴掌已经呼了上去。
动作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