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国色芳华 意千重 2000 汉字|53 英文 字 1个月前

要吃亏!这件事你不要管了,由我来处理就好。从明天开始,你再不许出去晃悠,老老实实地给我呆家里,把学问捡起来,过些日子再给你谋个职事,你也该上进了,成日这样厮混着不是事。”

刘畅一怔,随即狰狞了面孔:“你休想!”翻身下榻,转头就要往外走。老东西,之前卖了他一次,这次又要卖他了么?

刘承彩冷冷一笑,喝道:“来人!好好伺候公子,没我话,不许出门。”言罢一甩袖子走了。他身后几个家丁彬彬有礼地将刘畅拦了院里。

第二日,恰逢休沐,刘承彩和戚夫人刚吃过早饭,就听人说戚长林来了。刘承彩看看天色尚早,便自言自语一样地问自昨晚起就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给过一个好脸色戚夫人:“这样从早到晚,一趟赶一趟,是要做什么?”

听见他这样说,仿佛是嫌弃自己娘家人太过讨厌似。戚夫人大怒,将手里鎏金银把杯子狠狠放桌上,冷冷地道:“你要不想见,可以不见!”

刘承彩撇撇嘴,也不理她,自出门去见戚长林,二人寒暄过后,戚长林方道明来意,原来他就是何家请来中人。

刘承彩先饮了一大瓯蒙顶石花茶汤,方慢吞吞地道:“这么说,是宁王意思咯?我记得他不是个爱管闲事,怎么就管起这种小事儿来了?是李元求他?”

戚长林对着这个姐夫,却是没裴夫人对着戚夫人那般小心,只笑道:“谁知道呢?反正儿子和老子谁说都一样,不都是一家人么?”

刘承彩哂道:“这两匹舞马好大面子!”虽然宁王只是略略提了一提,并没有要求一定要怎样,但那意思都应该明白,况且是让内弟来劝自己,也算是考虑得比较周到了。清华郡主那里迟早都要发作,不如现就承了宁王情。当下回转脸来笑道:“我知道了,但也要何家拿出诚意来才行。”

戚长林笑道:“那是自然。这事总拖着也不是事,耽搁外甥前程,待我这里着人去和他们说,立时就过来。”

刘承彩微微颔首,用教训口吻道:“我听说你近和宁王府走得极近,是不是?”

戚长林不承认:“不过是恰好有一些公务上事情罢了。”

刘承彩按住他肩头,意味深长地说:“现情势还不明朗,不要操之过急。”

戚长林点了点头。但不要对着干,也是应该吧?

未正时分,何家父子三人一道进了刘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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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五姓七家,小意做主给他们换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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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 四十三章 谋(二)

两家沟通并不顺利。

刘承彩开口就是一句:“子舒说了,丹娘三年无出,妒忌,不事姑舅,拨弄口舌是非,撺掇李荇当众打了他。论理该出。”

被休与和离可是两个完全不同概念。此话一出,不要说何家父子脸色难看,就是戚长林都大吃了一惊。刚才不是都说好了么?怎地这般不客气?倒似要撕破脸一般。何家人脾气暴躁,若是闹将起来,这事儿又办不成了。到时候刘承彩倒是往何家人身上一推就干净了,自己却是要被看成是办事不力。宁王难得开口找人办事,好好机会就这么叫刘承彩给搅和了……当下戚长林便不高兴起来,拿眼睃着刘承彩,只是使眼色。

刘承彩却无动于衷,只装作没看见,沉脸看着何家父子三人,坐得四平八稳,摆出了官威。

“好不要脸!拼着我这条命不要,义绝!”何大郎气得七窍生烟,立时就将手边茶瓯砸了个粉碎,跳将起来就要发作。

眼看着何大郎手指挖到了自家脸上,蒲扇似铁掌要去抓自己领子,刘承彩眼皮子直抽搐,一颗心乱跳个不停,强自稳住心神,保持面瘫,把眼睛瞪得大大,一动不动地死熬。

刘承彩一来就给自己下下马威,无非就是想把过错都推到牡丹身上,将那一大笔钱赖掉而已。何志忠早有准备,与何二郎一道按住何大郎,给何二郎使了个眼色后,何二郎淡淡地望着刘承彩道:“刘尚书是官,自然比咱们平头老百姓知道七出三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律法里是怎么说?妻年五十以上无子者,听立庶以长。丹娘还没满十八岁。丹娘婚不满一月,我那好妹夫就有了两位姨娘,不过半年,庶长子就出世,前些日子是歌姬什么都抬回家,把丹娘陪嫁都弄去了,若是丹娘妒忌,不知那两个孩子怎么生出来?还有一个生孩子又是从何得来?”

何志忠咳嗽了一声,制止住何二郎,骂道:“你个不懂事小崽子。你如何会有尚书大人懂?其他事情就不要说了,不过浪费口舌。尚书大人说是怎样便怎样,反正闹到这个地步万难回头,杀人暂且不忙,休书写来,咱们去京兆府一听分辨就是了。纵然万般理由皆可由人捏造,但我家丹娘自来乖巧懂事,想来也无明过可书,咱们不怕。”

从前吏部尚书萧圆肃捏造事实休妻,不就是遇上了个不怕事岳家,和萧圆素打了一场官司,硬生生叫他又赔钱又被皇帝责罚了么?他这是明明白白地威胁刘承彩了。纵然婚姻主动权都夫家手中,但万事就怕认真,这休书并不是随便能写,七出也不是随便捏造就能成。要休妻,就得有明明白白过错可以说出来。何家不怕事,还拿着刘家把柄,闹到公堂上,谁会吃亏明白。兴许他刘家将来是可以报复回来,但若是此时不让手,刘家先就要吃个大亏。

戚长林见事情突然闹到这个地步,虽然暗怪刘承彩多事讨打,却不得不起身周旋:“别急,别急,我姐夫不是还没把话说完么?这样喊打喊杀伤了和气,对谁也没好处,姐夫,是吧?”边说边朝刘承彩使眼色。

刘承彩惊魂甫定,暗想这何家果然粗蛮,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果然做不得长久亲戚。但他也知道,亡命之徒其实真正招惹不得,便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维持住三品大员风度后,再将手里茶瓯往桌子上一扔,道:“就是,亲家急什么?我刚才说那是子舒意思。你们也晓得,子舒那孩子,是个心气高,受不得气。他和我说了,虽然丹娘做了这些事情,但他一点都不怪她,他不肯休妻。过些日子还要去接了丹娘回家,好好过日子呢。”

戚长林听得暗里翻了个白眼,原来就知道这大姐夫是个翻脸比翻书,脸皮比十二个城墙转拐再加碓窝底还要厚,却是从没亲自看到过,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不但脸皮厚,而且还不要脸。这般拿捏人家,无非就是想多争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