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1 / 1)

国色芳华 意千重 2000 汉字|35 英文 字 1个月前

清华郡主断绝关系,绝不委屈牡丹。态度之诚恳,姿态之低,倒叫何家父子脾气发作不出来,憋得难受。

戚夫人一看到他,就像见到了救星,委屈地迎上去道:“老爷,你看,亲家母一定要拾了箱笼把媳妇儿领回家去,说是要和离了呢。我怎么赔小心都不行,你劝劝她吧!好好一桩婚事,怎能就这样散了?”

岑夫人也冲何家父子喊:“老爷,我们今日若是不来,我们女儿被人活生生打死了都不知道!丹娘身上还有伤痕呢!从昨天到现,饭都没得一口吃!”边说边靠过去将牡丹三年未圆房事轻声说了。这种奇耻大辱,没人受得住。

刘承彩此时方知牡丹被刘畅打了,冲过去对着刘畅就是一脚,厉声道:“畜牲!你给我跪下!竟然做下这等没脸没皮事情,还敢借酒装疯,对自家媳妇儿动上手了!你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又一迭声叫人拿马鞭来,要亲自教训刘畅这个不争气东西。

刘畅一言不发,直挺挺地站着,任由他发作。他可以给何家两老赔礼道歉,软语哄哄牡丹,但叫他给何家人下跪,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

刘承彩见他不配合,气得倒仰,他不服软,怎么场?当下环顾一通,竟然冲过去抱起一根儿臂粗门闩来,往刘畅身上招呼。刘畅硬生生挨了一下,不避不让,越发挺直了背脊,拿眼睛看着牡丹。戚夫人唬了一大跳,失声尖叫起来:“老爷,你会打死他!他可是刘家唯一骨血啊!”

何老爷何志忠淡淡地看着面前这场闹剧,举手格住刘承彩,淡淡地道:“大人不必动怒,儿女都是父母心头肉,打儿身,痛父母之心。我自己女儿我心疼,家时休要说动手打她,头发丝大委屈都舍不得给她受。你自家孩儿你自家也是心疼,打他身上,你比他还要疼。既是两个孩子实合不拢,咱们就不要硬生生将他们凑做一对,害了他们。咱们好说好散罢。”

膀大腰圆何大郎冷笑:“爹,和他们说这些闲话做什么?既是打了我妹子,我少不得也要替我妹子出了这口恶气才是。”话音未落,冲上去对着刘畅脸就是一拳,打得刘畅一个踉跄,跌倒地。

“杀人了!”戚夫人捂住嘴尖叫起来,牡丹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怎一个爽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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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杀了我以平民愤吧,催无用。俺要认真地查资料,慢慢地写,细细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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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芳华 三十章 离(四)

刘家夫妇俩自己打刘畅,尚不觉得如何,可看到旁人打自己心肝宝贝肉儿,那滋味可就不一样了。戚夫人扑上去抱住刘畅,一边拿帕子给他擦嘴角血迹,一边瞪着刘承彩:“老爷,你就任由这等没规矩粗鄙野人欺负我们刘家吗?民打官,是要吃板子!”

何志忠方出言呵斥何大郎:“有话好好说,三十几人了怎地就如此冲动,轻易动了粗?倒叫人笑话粗鄙不知礼了。”

刘承彩心疼得直打哆嗦,好歹理智还。跺着脚道:“他做得荒唐事,打得媳妇儿,就该尝尝被人打滋味!叫他吃一堑长一智,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来!二十几人了,尚且不知轻重!我老刘家脸面都被他丢干净了!”

何大郎捏着手指头,看着血红了眼睛恶狠狠瞪着自己刘畅冷笑:“不服气?不服气起来打一架。见官就见官,怕什么?挨上几十板子咱也要先出了这口恶气!上了大堂,我也要说给旁人听,奸夫淫妇做了丑事,还敢上门耀武扬威,天底下哪里有这种不要脸!我何家门槛都要砍了烧了重换,省得败坏了我家风水!呸!什么玩意儿!”

刘畅尚且不知清华郡主去了何家事情,把脸看向戚夫人,戚夫人骂道:“你没事儿惹那人做什么?昨日从咱们家这里出去就到何家去炫耀了一通。”

刘畅猛地推开戚夫人,狠狠吐出一口带血唾沫,犟着脖子瞪着何大郎:“我不是怕了你,只是……”他恶狠狠地瞪了牡丹一眼,只是他还不想离。见牡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说不出心里滋味,她只怕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吧?手臂上伤口又隐隐作痛,他冷冷一笑:“现打也打了,气也出了,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何志忠扫了妻女一眼,但见岑夫人一脸决然,牡丹满脸漠然,虽不知其中具体细节,却相信岑夫人决定不会是乱来。暗叹了一口气,招手叫牡丹过去:“丹娘,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要怎么做,你自己选。”

牡丹依言走了过去,她未曾开口之前,刘承彩柔声哄道:“丹娘,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又看着戚夫人,示意她赶紧哄哄。

戚夫人心中此刻已经恨透了牡丹,僵着脸不语。刘承彩无奈,又骂刘畅:“逆障!还不给你媳妇儿赔礼道歉?”

刘畅也不说话,只拿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牡丹,她敢说她要走,她敢!牡丹冲他淡淡一笑,朝刘承彩施了一礼:“大人又何必强人所难?强扭瓜不甜,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丹娘不想做那恶人,还想留着这条小命好生孝敬一下父母。”

牡丹言罢,望着何志忠清晰地道:“爹,女儿今后就是病得死了,也不愿意再作刘家妇!我与他,生不同床,死不同穴!好永不相见。”

何志忠叹了口气,握了握牡丹肩头:“既如此,走罢!”

“何牡丹!”刘畅一个箭步冲过来,伸手要去抓牡丹,他都没休弃她,她凭什么就敢当着这么多人不要他?他不许!他不许!就算要一拍两散,也是他不要她才对。可是他终究连牡丹衣角都没碰到,就被何大郎一掌推开。

“刘家小儿可是还想找打?”何大郎冷笑道:“当着我们面尚且如此恶劣,背地里不知又是何等光景!”

“放肆!”何志忠作势吼了何大郎一声,朝刘承彩点点头:“我意思是好说好散,不知刘大人意下如何?”

好说好散?不知这好说好散条件是什么?刘承彩脑子里瞬间想了几十想,很拿定主意,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果然强扭瓜不甜,那便要替自家多争取点利益才是,他还未开口,刘畅已然挑衅地瞪着牡丹,大声道:“休想!我女人我做主!我不同意!我是不会写离书!”

果然是这样脾气,只有他对别人弃之如敝屣,断然没有旁人说不要他。牡丹望着他讽刺一笑:“原来你舍不得我嫁妆和我家钱。”

刘畅一张五颜六色脸瞬间七彩缤纷,咬牙切齿地道:“你……”他现才不缺那几个臭钱!

牡丹语重心长地道:“不然又是怎样?还是你犹自记着当初耻辱,